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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可怜,不仅如此,甚至还偷偷在夜深时处理公司事务。
    屏幕上是发布会当天的回放,这是周朗出现后,兄长的第二次缺席,可这次却比之前好太多,周朗日夜奔波于公司不是没有道
    理的。
    “梦回千禧”,是今年的主题,和之前的双生花相比,这次更为温情。
    天上星,水中月融汇到一起,成了一条镶满钻的项链,主钻切割完美,熠熠闪光,宛如一条银河,它被单独命名为
    “Galaxy”。 ——星河。
    项链原稿被小朗凌乱的墨水脚印弄得一塌糊涂,可周朗一点也没不高兴,只是轻轻拍了下小朗的小脑袋瓜,一边喂零食一边训
    斥它下回不准这样。
    最后赔礼道歉的还是我这个主人,在那方杀死他的浴池里,他融入我,我融入水,我们仰面,钴蓝星空垂直,月光冷凝,他强
    劲有力的臂膀穿过我,将画高高举起。
    我不得不承认,周朗虽然别的地方不像兄长,可这画,没有一点损了兄长的名声。
    “喜欢吗?送你的,”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头顶,“Galaxy,我的星星。”
    我忽然想到阿森,在和别的男人干这种龌龊事时。
    我恶心得不可抑制地挛缩了一下,周朗感受到了,轻笑一声,随即将稿子随手丢在地上,一只手没入水中,探寻到那一点,忽
    轻忽重地打着转儿揉弄,腰肢也开始向上挺动。
    水声哗哗,漫出来,打湿地板。
    双手攀住他的臂,我死死咬住唇,可求饶声还是溢出口:“不要……”
    他靠近我,从鬓角一路吻向脖子,呼吸喷在肌肤:“这么漂亮的唇不该用来拒绝我,只该用来和我接吻。”
    一串猫叫引得兄长发现了门外的我,他望向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眶下一圈青黑,套了件松绿色毛衣,端坐
    在书桌前。
    我故意板起脸走近,搬出温小姐来:“再这样下去,温小姐会担心的。”
    他果然放下笔离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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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灭灭的电视荧火中,兄长挡住嘴咳嗽几声,只露出那双原也属于周朗的眼,他望着我,高大的阴影将我笼罩,我几乎是无
    法克制地后退一步。
    庆幸兄长没有看见,他半蹲下去,边朝小朗伸手边满含笑意道:“小岚找了个好帮手。”
    小朗踩着猫步从我脚边走过去,蓬松的尾巴高高翘起,一摇一晃像极了一把芦苇。
    没想到,不过月余,小朗就被养得这样好,猫粮零食玩具,总在不知不觉中堆满屋子,那些暖和的猫窝上,甚至还印了它的大
    头照,它原本打结的毛,总在一夜过后,被打理得油亮。
    偶尔出太阳的午后,总是一人一猫窝在阳台,那人爱穿沾毛的黑毛衣,五指梳子般穿过摊开的猫肚,阳光把他脸上的小绒毛都
    照得一清二楚。
    他一睁眼,看到我,便会欢愉地唤我名字。
    “希希。”我看去,一模一样的脸庞温柔中透出一点无奈:“小咪是不喜欢我吗?”
    偏头一看,小朗跳上了书桌,踩在兄长的纸稿上,剔透的眸直愣愣盯着他,兄长抬手要去摸它,它又立刻跳下桌。
    再明显不过的意味了。
    我连忙替小朗打圆场:“最近小咪奇怪得很,连窝也不愿睡,说不定是心情不好,不是不喜欢大哥。”
    听了我的话,兄长忍俊不禁,笑着轻拂纸稿上小朗刚刚踩过的地方:“我还能和一只猫计较吗?”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兄长的身体好了大半,但视频会议后仍疲惫不已,时常见他闭目轻捏鼻梁,甚至偶尔累得直接在书房小
    憩,我会在这个时候轻手轻脚把他的文件收拾好,替他盖上薄被。
    地上散落了一张稿,我捡起,忽然,原本被纸掩盖住的一小块地板暴露。
    是一滩小小的蓝色颜料。
    那一瞬间,我如遭雷亟,像是一个尘封的秘密被揭开,屈辱,震惊,又或是心虚,种种夹杂,我竟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了,等回过神,我的指甲已经抠断,冒出血丝,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我要将它消除,我要我再也想不起这块蓝。
    可无济于事,它牢固地染在了地板上,它将永久地留在这里。
    也许是声音过大,吵醒了兄长,他缓缓睁眼,我慌乱极了,连忙起身,用脚踩住那块地板,努力调动面部肌肉,露出一个不那
    么难看的笑:“大哥,你醒了,我给你熬了粥,要尝尝吗?”
    他的眼在我面上逡巡,最后叹了口气,从薄被里起身,像很久以前一样,拍了拍我的头顶,什么都没说,下楼了。
    我垂首,十指火辣辣地疼,没有忍住,一滴泪,砸在蓝色印记上,像一朵绝望的花。
    祖宅,我机械地撸起厚厚的毛衣,臂弯上一条条肉粉色疤痕,暗红血液流进器皿,绷带随意一缠,空荡荡的房间,我趴在书
    桌,伤口跳突地疼,告诉我一切都是现实。
    我忽然很恍惚,好像已经想不起在桃花镇的生活,也想不起阿森的模样,就仿佛一帧帧画面,被火烧得卷曲。
    我已经习惯了周家的生活,迷茫痛苦,不知所措,有一种一辈子也逃不出这个漩涡的错觉,明明周朗已经消失……这又能代表
    什么呢,我的后半辈子仍在周家的掌控中。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梦到离开阿森那天,颠簸的车后追来的人,面孔模糊,灰衣灰裤,却令我心安,他急切地喊我:“眠眠!”
    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一样。
    我在梦中也不觉流出泪,我探出身子,碰到他伸来的手,这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