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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就是受点伤,他这人烂命一条,胡乱将养一阵自己就会好。若真倒霉交代在此处,他还能去闯万鬼阵,当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鬼王。
    辛五仰面,望向深空,良久才道:“是啊,陆鬼门一往无前,从不留后路。”
    童殊只觉自己似乎又要把事情搞砸,拽紧了辛五衣摆道:“五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辛五却不听他说话了,只沉沉地望向天际,像是自嘲又像是自省般自语道:“我竟然妄想你会懂得……”
    童殊一直紧紧盯着辛五,看着辛五崩得僵直的背,又看辛五抬步要走,突然觉得不能让辛五就这样走了,他也不知哪来的福至心灵,突然起身一蹦,跳到辛五的背上。不等辛五反应过来,他搂紧了辛五脖颈,双腿盘到辛五腰间,扒紧了死命缠着。
    童殊心想:五哥不消气,我就不撒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五哥……
    要相信,虐的后面是极甜。我家的受宠起攻来也都是出类拔萃技术一流的,嘿嘿嘿。
    对了,还要提醒各位,我基本不写恋爱脑的人设,虽然每个笔下的角色都有为爱付出很多,但他们都不曾忘记自己的使命。
    我始终认为,爱情观是三观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不是全部。我一直试图写的是三观完整的人物,三观契合的伴侣。
    【注:关于道人、真人、上人的境界,在第10章 有述。】
    第34章 置气
    辛五身子猛地崩住了, 僵硬地道:“你下去。”
    童殊搂定不撒手:“不下。”
    说完感到辛五摇晃了一下身子,他十指刚由辛五包扎好, 不忍又弄坏了, 使不上劲,只能勉强手肘交缠,故作惊叫道:“唉唉唉,你别动啊, 我要摔下去了!”
    他这一叫, 果然辛五不动了,只是语气仍是十分生硬:“你先下去。”
    童殊死皮赖脸道:“不下。我腿疼。”
    辛五微微低头, 大约是确认了一眼童殊缠在他腰间的大腿并未渗血, 冷声道:“你这样的人,并不怕疼。”
    童殊没脸没皮道:“我现在怕疼了,而且我中毒了,随时可能晕倒。”
    辛五道:“你连死都不怕,并不怕晕倒。”
    童殊道:“从前不怕是因为一穷二白,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吃好喝好还有人疼,我怕死,不想死了。现在我还怕晕倒, 我若倒在路边, 哪个不安好心的就要害了我, 断了我的好日子。”
    辛五面无表情直视前方,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童殊拿不准辛五是何态度, 侧着眼去看辛五的脸,试探道: “五哥,你不要生气,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最怕五哥生气。”
    辛五目光微侧看他一眼,道:“此话当真?”
    童殊觉得有戏,立刻打包票道:“千真万确!你看我现在师兄也没找到,亲人也都没有了,就你一个五哥,我当然怕你生气!”
    这话虽是出于哄人的目的,但提到师兄,提到家人,不由也牵动了他更多真情实感,说到最后,童殊话里其实是真带了几分真情实意的。
    只是辛五大概也不信他敢。
    辛五受他所缠,用力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半晌才冷声答道:“你为何一定要这样?”
    童殊不假思索道:“你生气了,我来认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辛五目光长久的直视前方,自顾道:“我分明知道你一直就是这样,又何必与你置气。”
    童殊听辛五说着不置气,但显然还是生气的,而且似乎更生气了,语气都变得奇奇怪怪不冷不热,童殊心下着紧,不由缠得更紧。
    辛五被他死死缠着,身上绷了又绷,像下定了什么决心道:“童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童殊快语接道:“我知道,我在哄你不要生气。”
    “你不知道。”辛五沉沉地说完一句,便在童殊紧箍着的双手以及环腰交缠的腿上分别一击,童殊受痛松了手脚,下一刻,便被辛五双手一拖,轻轻放到青草地上。
    辛五哪怕是再生气,也没有对他重手一分半分。
    辛五越是这般,越叫童殊手忙脚乱,哪怕是打他骂他,也要比现在这般好受千百倍。
    辛五这一放,他已经知道哄是哄不了了,一时心底生出不知是悲还是委屈的情绪,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恳求意味道:“我小时候受伤,师兄也常背着我逗我开心,我以为这样你能高兴起来。我这人没心没肺,师兄也常被我惹得哭笑不得,有时甚至气得七窍生烟。这么多年在这方面我也没什么长进,我娘说我顽心甚重,不听教化,我也知道自己不好。五哥,我是诚心认错,要我怎么赔罪,你只管告诉我,我都听你的,你不要自己生气。”
    还有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口,他特别想问问辛五的境界现在是否稳定。“藏锋过后步步履刃”剑修越是修到后面,越是步步踩在刀尖上。
    他之前听秀儿说“辛先生差点就——”差点什么?是不是辛五在妖洞中差点就中了控魂术,以至道心动荡,甚至生出心魔了?
    但现在辛五在气头上,只怕问了辛五也不肯说,还徒增辛五烦扰。他心中七上八下,目光虽是凝在辛五身上,却毫无焦距,不知在神游什么。
    辛五看了他一眼这般出神的神态,神色一冷道:“你与你师兄也经常如此?”
    童殊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答道:“是的,我们自小在一起,日夜相伴亲如兄弟。”
    得到他的回答,辛五却不见有任何满意,而是转开了视线,自语道:“我到底为何要问这种问题。”
    说完之后,再不看童殊,沉步走开了。
    童殊遇见过很多人,也遇到过很多事,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情绪,却从未遭遇过。
    他头一次觉出些手无足措来,想要做点什么,却又觉得做什么都是错的。又见辛五确实是理他一下都不肯了,呆坐了片刻,抹了抹脸收拾起自己来。
    他们出潭时,天色已近午,折腾一番,日头便开始偏西。
    五位姑娘中术,秀儿惊吓又劳累了一夜,眼底也现出青黑,众人皆是疲态,一行人一时半会是离不开此地了。
    辛五绕着浴仙潭百丈之地做了一圈禁制,蛇虫生人皆不能进,夜幕降下时,在潭边生起了火。
    大半天里,童殊与辛五共与处浴仙潭边,竟是一眼都没看童殊。
    童殊有些怏怏的,只觉气闷心闷浑身皆不舒服。
    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他深吸了几口气,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找事做。
    他在辛五面前晃,辛五只当他是透明的,再多晃几次,辛五脸色便更冷了,童殊撇撇嘴,便去找别的事做。
    他主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