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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你看那是什么?”
    前头景决不肯停下脚步,只侧回半边脸道:“速速赶路,看旁的做甚!”
    童殊似没听到一般,惊叫一声,复又喊道:“小叔父,你快看,那好像是尸鹫鸟!”
    “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有尸鹫鸟,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景决有些不耐地顿住脚步,虽说是不信,但他还是瞧向童殊指的方向。
    那处树丛间有暗红翅羽闪过,景决目光一寒道:“有此鹫必有尸群,它一反常规白日现身必定有异。”话音未落,已展臂疾驰而去。
    童殊要的便是引开景决,他自袖中取出一画像,此画像以山阴纸所画,在此阴森之地,山阴纸的颜色由黄转至一种接近人肤色的白。纸背透出黑红的墨迹,展开扑面而来一般血腥之气。
    以血就墨,画笔成人,陆鬼门曾经成名术法之一,童殊多年未用,昨夜画时有点手生,差点费了一张山阴纸。
    童殊解下玉牌道了一句“鉴古尊破费了” ,与此同时那边景决已落入树丛中寻找所谓鹫鸟,事不宜迟,童殊一掰一捻将半块玉牌化为粉末,手起粉落,全洒在画像之上。此画作完已逾半日,墨汁竟是未干,那玉粉似能让墨法着魔般,墨汁顺着画迹流淌起来,争先恐后地吸尽了玉粉。
    万事俱备,童殊以指点血对画令道:“你乃陆殊,听我命令,速速就位。”
    那画像通灵盘当空立了起来,又随着童殊一扬手飘向远处。
    再回身时,那边景决已从树丛中探头道:“那尸鹫鸟不知所踪了。”
    “或许只是在此歇脚,早飞远了,小叔父你快回来,我们赶路要紧。”童殊应道。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尸鹫鸟,那是童殊撕了一角山阴纸画的,材料简单,灵力有限,只能支持须臾,这会子早化为齑粉了。
    景决顶着一脑门疑云回到原处,童殊稍作安抚,引着景决继续前行。走出百步,前方有路边探出一颗横石,石上能容一人躺下,此时上面盘腿而坐一名少年。那少年穿一身灰色僧袍,却顶着一头青丝,是个未受剃度的俗家弟子。
    只是不知是哪座寺庙的小弟子,年纪不大,竟独自一人歇在如此荒凉之处。
    景决甫一见着那少年背景,便沉着脸立着不动了。
    那少年似有感应般,回过身来,像是早等着景决一般,一眼便看到景决,脱口笑道:“小公子,别来无恙啊。”
    童殊停在景决身后,没有跟向前。他看着那石上少年站起,长风掠起他的衣角,眉飞色舞地背风而立,眸光流转,最是少年无邪的样子。
    若没有五彩灵玉,童殊也作不出这般逼直的假人,最是要感谢景昭给童殊一块五彩灵玉,叫童殊做了一回大手笔的术法,用五彩灵玉粉造了个能以假乱真之人。
    若能圆景决的一点执念,童殊觉得——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多日没来,送上很长的更新。
    最近年底总结,加上牙疼,更新会慢。过年育儿嫂要放假回家,期间自己带娃也不可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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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何怒
    那“陆殊”笑吟吟地望着景决, 有问无答,他也不尴尬, 跳下横石, 连蹦带跳地来到景决跟前,对景决做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你这小公子不告而辞,我们昨天说好今天要一起到后溪捉鱼,谁知今早一看, 你人去房空, 害我一顿好找。”
    那陆殊见景决沉着脸,像是生着气, 又像是没回过神, 他倒是不憷景决那张冷脸,而是凑近了,直近到眼对眼,鼻对鼻,景决这才似回过神来, 猛退一大步,一甩手道:“离我远点,我没有答应今日与你捉鱼。”
    “口不对心呐。”陆殊被拒绝了并不生气, 眨巴眨巴眼, 笑吟吟道, “昨日约你时,你毫无拒绝之态,沉默既是默认, 不许赖账!”
    景决一仰头道:“景氏子弟言出必行,才不会赖账!”
    陆殊道:“很好,那你与我回甘苦寺捉鱼。”
    景决:“不要,捉鱼很幼稚。”
    “幼稚吗?”那陆殊露出困扰的神情,他思忖半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道,“可我们前三日玩的过家家、吃饭饭、捉迷藏也很幼稚啊,你不喜欢,那你前三日与我玩什么?”
    景决僵硬地冷下脸,俄尔想到什么,突然拔高声音道,“那些事哪里就是过家家、吃饭饭、捉迷藏了!”
    “要不换个说法,切磋武艺、宴请同伴、猫捉老鼠,这样听起来是否大气一些,总之你喜欢就好。”陆殊挑眉道。
    “本来就是!”景决梗了一下道。
    “好好好,本来就是,是我说错了。”陆殊认错认得愈发得心应手,“那么小公子,你愿意与我同去‘游龙戏水’吗?此处离甘苦寺颇远,前面不远便有一条小溪,不如我们就近游玩?”说着又凑近了景决。
    景决一甩袖道:“不去。”
    陆殊露出夸张的惋惜神情道:“当真不去吗?那我可自己去了。”
    景决生硬道:“自便。”
    陆殊假作走开几步,见景决负手背对他,又凑近道:“我才不要自便。倘若自己玩,我又何必大老远来寻你。”说到这里,他狡黠地眨了眨眼,露出的算计的笑容道:“不过,你若不愿意下水也罢,我与你说会话便走,保证不再扰你清静。”
    景决却在他说前半句时便定住了身子,慢慢回过身,只问道:“你是来寻我的?”也不知他听进陆殊后半句话与否。
    这样一来,两人又离得极近,陆殊笑呵呵去拉景决的手,答道:“当然。”
    他的手自然是再一次被无情地甩开,景决似是而非地道:“不要拉拉扯扯。”
    陆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料定景决不会与他玩那些幼稚无聊的游戏,举手道:“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既来寻你,你想怎么玩都依你。”他说着绕到景决背后,以额顶背,顶着景决往前走,狡辩道:“我没用手,这不算拉拉扯扯。”
    景决:“你离我远一点!”
    陆殊:“好。”
    景决又道:“你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吵吵闹闹间,两人歪歪扭扭一步一步走起来了。
    与此同时,童殊默默地后退一步,站到了景决不容易看到他的位置。他要操纵那个假人陆殊。那陆殊体内没有神魂,它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