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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衰喜全无。
    这件事情压下,这犹如在童殊的伤口上添了新伤,在心头的巨石上再压巨石,心中阵阵闷痛。
    童殊一时不知该如何思考,只凝目望着杯中茶水,看那水中茶叶浮浮沉沉,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他稍运了灵力将叶子沉到杯底,好似也将满腹的衰思与难过封在心间。
    他现在,并没有余地去难过。
    他得看顾好景决,还得去寻一嗔大师……的舍利塔。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景决。
    有没有发现每一天回溯的景决都很不一样?景决二十四岁的这个迷底会在这个副本就给大家交待掉,不会让大家等很久。
    第83章 情空
    正沉呤间, 忽听窗下传来一阵喧闹,稀里哗啦的有东西翻倒, 女人的叫骂声响起:“哪个不长眼的, 撞了我的铺子!”
    一道稍显稚嫩的少年的声音赔罪道:“小僧罪过,小僧罪过。”
    童殊放下水杯,探窗往下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指指点点, 其中一位中年妇女正对小沙弥破口大骂。
    小沙弥双手合十, 一脸恳切,不住欠身, 道歉不止。
    那女人要他赔钱, 小沙弥拿不出钱,赧色更重,只不住地欠身道歉。
    摩挲间有一红绳吊坠自他衣中滑出。
    那女人见着是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不由两眼放光,口称“还敢说没钱, 这不是钱”,便拿手来扯。
    红绳结实地勒着小沙弥脖子,玉佩被拉扯在女人手中, 迎着阳光, 正面一朵金边酒醉芙蓉栩栩如生。
    童殊目光一闪, 飞身跃了下去。
    一手捞上那枚玉佩,一手托着小沙弥起身,童殊动作行云流水, 面上转成笑脸面对女人道:“他弄坏你铺子多少物什,我替他赔。”
    女人见来人杏目剑眉,面带笑容,清贵温和,便狮子大开口:“十两银子。”
    童殊满口答应,摸摸口袋,空空如野,无奈地勾起笑,下意思想转身找景决,一只素白的手穿过他眼前递去了一锭银子。
    童殊不用看也知道是景决跟着出来了。
    女人见又来了一个男子,这男子一身高高在上的贵气,面容清俊却隐有杀伐之气,做生意的人惯会看人,她生怕惹了哪个名门公子,心中忐忑,一个字不敢多说的罢了。
    童殊手上还捏着那枚玉佩,以致小沙弥只能被迫弓着背贴着离他很近的地方。
    小沙弥见童殊还拿着玉佩在看,也不好直接扯回,只这么近的距离,低着憋红的脸,尴尬地道:“施主,您请先放手。”
    童殊这才回过神来一松手。
    那玉佩随着红绳的牵引跌回情空小沙弥胸前,他手忙脚乱地拿衣袖揩净了,塞进衣领里。这才分出神来对童殊一拜道:“谢谢施主施救。”
    童殊扶起小沙弥,迎面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却在见着脸时微微一滞。
    这张脸,有五分熟悉。
    小沙弥惊魂未定,七手八脚了整理着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僧服,狼狈而认真地应话道:“情空。”
    看着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居然是空字辈的弟子,童殊微微讶异,心想:这小沙弥还算是他半个师弟。
    他不由观察起小沙弥来,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年纪,他目光自情空眉眼处寸寸移过,再结合那枚金边酒醉芙蓉,他心中已有定论:“敢问情空大师,傅谨是你何人?”
    “他是我兄长。”情空没多想便答了,待话落音,想到什么,又连声说了几声罪过道,“出家人已断尘缘,小僧与颜回居士已无关系。”
    原来是傅谨的弟弟。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傅谨哪来的这么小的弟弟,他记得傅涯早年便得了怪症,常年幽闭家中,都说是治不好了。难道是后来竟是治好了,又生了一个小儿子?
    正思忖间,一队人叫唤着“情空”的名字搜寻而来。
    情空闻言仰头大声应话。
    那队人便急步寻了过来。
    来人是一行穿白衣僧袍的净衣系弟子,皆是燃三个戒疤的小沙弥,一个个脸有愠色,颇不耐烦,领头的劈头训道:“就说了不带你出来,一转头就不见你人影,害我们一通好找。”
    情空唯唯诺诺道歉。
    那小僧犹觉不解气,仍是一通数落。
    童殊微戚起眉,心想情空小和尚好歹是空字辈,就算年纪小入门晚,但空字辈是弟子中最高辈的,怎随意一个小沙弥就敢对他训话了。他正要开口替情空理论,忽有一人赶至,拨开人群唤道:“小师弟?”
    情空经了一团麻烦事也没露过怯,此时也听到这人的呼唤,眼眶一红,藏着的委屈与惊惶便自然而然流出几分,道:“小师兄。”
    来人是一位青年,头燃九枚戒疤,身装灰衣僧袍,面色不善地拨开那几位白袍沙弥,大手将情空拉进身前,作出了护卫的姿态。
    他一来,那几位净衣系弟子便都不作声了,领头的找了个缘由领着人避着走了。
    那九戒僧人冷眼瞧他们的落荒之态,轻哼了声,情空大约怕青年出手,拉住青年将童殊施救之事告知,待对方压着性子听他说完,便也过了气头。
    那青年听罢躬行来谢童殊:“小僧念空,谢过施主。”
    并递了一枚折成三角的黄纸平安符道,“出家人没有钱米,只能以此代谢。施主若有用得着小僧之处,差人送此符来,小僧必当竭尽全力。”
    他神色匆忙,说完便称有事,急急拉着情空走了。
    这倒有趣了,今日见着这些甘苦寺弟子,穿着白净的僧人不如穿灰袍的心思干净;九戒僧人佛性反倒不如三戒的小沙弥,一身江湖气。
    而在闹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净衣系弟子尚且敢如此横加漫骂,内里不知如何作威作福。
    童殊只偶然瞥见一角,便是净的不净,佛的不佛,心中一凉:那甘苦寺内更不知如何颠倒混乱黑白不分了。
    童殊看着他们一一走远,布开神识心思听他们说话。
    那念空急拉着情空道:“寺里传素衣系弟子集合,我遍寻你不着,一想准是被那帮人哄骗走了,此番回去要晚,又要挨罚了。”
    情空道:“小师兄,真是过意不过,害你跑一趟……”
    念空道:“你跟我过意不去什么?!那几位净衣弟子没安好心,趁我不在,把你骗出来,你以后万万不可再信他们了。”
    另一边那几位净衣弟子交头接耳。
    “那念空修为不错,脑子却不好使,谁都不理的情空,他当个宝似的。”
    “呵,许是看情空颇有几分颜色,整日的小师兄小师弟的,嘿……罪过罪过。”
    “出家人色即是空,而且他们还是素衣系,奉行五戒,不至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