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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所传非人。
    那么,解密手法又是什么呢?上邪经集阁是想要考验守护人什么呢?
    他对上邪经集阁没有其他操纵方法,上邪经集阁除了给他权限之外,只给了他上邪心经……
    对了,就是上邪心经!
    童殊盘腿坐下,沉气静心,默念起上邪心经。
    一遍又一遍。
    前面一直没动静,到第二十遍时,门缝里漏出的光束大了一些,童殊心中一振,知道自己猜对了。
    接着念。
    这一段比较难熬,他一直念到五十遍也毫无寸进,但他的性子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越是难熬他越是沉静,终于在第六十遍时,门缝里的光一炽,虽然还是推不开门,但门缝已有一指宽。
    童殊继续,可是令人困惑的是到了八十遍,不仅毫无进展,那门缝甚至还倒退变窄了。
    这好似在传递着“你的方法错了”的信息。
    但童殊不以为然,既然读经有用,就不应该反而又退回去。
    他不由想起母亲童弦思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在灯下默经的情形,四季不改,年年往复。
    他突然明白要怎么做了。
    童殊索性摒弃他想,沉浸到冥想中,心无杂念继续念经。
    这一回,他干脆连遍数也不分神去算了,全神贯注地沉入经文里。
    上邪心经的经文随着他的诵咏好似变成实质般,文字在识海里飘荡起来。
    童殊隐隐明白了:诵经撰文是极其枯燥之事,若没有磐石般坚定之心,是很难数十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坚持不下来的人,哪怕是嫡传的守护人,也没有资格进入上邪经集阁最高层去看前人费尽心血录入的精典。
    童殊也不知到底念了多少遍,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他在诵经中越沉越深,那些飘荡的经文诡妙的又变成了无数的身影,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隐约有着相似的童氏的眉眼,那些人朝他走来,又走远,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他们手上都执着笔,手里都捏着纸,无一例外地都看向远方。
    童殊突然心中一动,他嘴唇轻启了下,嗫嚅道:“娘亲,你在这里面吗?”
    第八层的门自动打开的时候,童殊的识海中有一人停下脚步,像是要朝童殊望来,却最终还是随着众人朝远方走去,只留下悠悠扬扬的一句话——“一座上邪经集阁,半部浮沉修真史”。
    “殊儿,莫忘。”
    那一声殊儿,似有无数声音重叠,分不清是谁的。
    童殊努力想从中分辩出童弦思的声音,可那一声轻轻浅浅已是飘荡而去。
    童殊睁开,起身,缓缓走入第八层。
    第八层的装饰与下七层一脉相承,只是古朴庄重之气更重。他不由放轻了脚步。
    好似有心灵感应似的,他径直走去,停下脚步,正对的书架上,一只檀木匣子,匣面上书《臬司剑谱》。
    是他的字迹,但木匣是上邪经集阁生成的。
    揭开盖子,童殊一愣,面上生出疑云——里面只有一本剑谱。
    少了另一本他撰写的《臬司剑谱注释》。
    他左右翻查不见木匣有暗格,注释不像是被藏,那注释会去哪里呢?
    童殊在第八层试着翻找,但他心中隐隐猜测第八层恐怕是找不到的。
    毕竟若是放在同一层,实在没必要将剑谱与注释分开放。
    若是注释被放进了第九层,他是否也得到了第九层的权限?
    在翻找过程中,他同时还在找另一样东西。
    当没有机会见到时,他还可以不断自我开解放下,但是就在眼前时,他还是难以释怀。
    正这般想着,目光一凝,忽的顿住。
    其实他那一眼只是看见了一只静静躺在最末一排书架顶层的木匣子。他之所以惊异,是因为他认出了那只匣子是母亲的妆奁。
    童弦思竟然用她最喜爱的妆奁装了芙蓉山精典。
    童殊一步步走进,停在书架前,垂眸凝视着那只妆奁,然后微微睁大了眼。
    妆奁上书:芙蓉琴义。陆童氏弦思,录。
    童殊一看之下,大为惊异。
    《芙蓉琴义》与《芙蓉剑经》乃相配成套的功法,为何此处只有《芙蓉琴义》,而《芙蓉剑经》又在何处?
    更叫他不可思议的是,他母亲也冠了夫姓?
    童殊印象中从未听父母提过此事,也从未听人以陆童氏唤过母亲。
    那么,这个夫姓是否也是像他与景决之间,只是情人间的私事,并不对外宣示?
    童殊疑惑,他知道童弦思对陆岚有情,但深情到这等地步么?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过,主线有几条。上邪经集阁是其中一条。几条线是高度相关的。
    我认真在走主线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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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补经
    童殊想起, 母亲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父亲一句坏话, 而是一遍遍告诉他你父亲有自己的考虑。
    而在他离开芙蓉山称王魔域后,恳求童弦思随他到魔域, 童弦思亦从未答应过他。
    童弦思守着清冷的北麓小苑, 从未想过离开。
    这个妆奁是陆岚亲手所做送给童弦思的, 童弦思最后却用它装了《芙蓉琴义》收入上邪经集阁, 童殊想或许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差?
    可是,还是解释不了, 如果父母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后来会互相冷落折磨到那般地步?
    童殊再看向那妆奁, 上面还有一句话——另有注释。
    童弦思居然还撰写了注释!
    这印证童殊之前那个荒诞的猜测——陆岚曾经真的教过童弦思芙蓉山功法。
    而如何教的,夫妻之间几乎就只有一种可能——大概就如同景决教他臬司剑谱一样, 陆岚曾经恩恩爱爱地教过童弦思。
    童殊实在很难想象父母恩爱的场景。
    蓦然间,他发现不仅不懂童弦思, 也不懂陆岚。
    他所看到的父母与他父母彼此眼中的模样, 相去甚远。
    他对恩爱的父母记忆停留在他孩童时期, 那是陆岚与童弦思最后和睦的时期, 几乎陆岚夜夜都留在北麓小苑,他还记得陆岚会陪着童弦思在石镜湖边散步, 会在小苑的石榴树下饮茶, 会时常带着童弦思出席重大礼仪。但那时他太小,时间又太久远,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依稀只剩个轮廓。
    自他懂事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