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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玉彻底傻在当场。
且不说少年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天水山究竟在哪里,就连心上人的身份,也让他彻彻底底地大吃一惊。
乔颂玉曾经猜测过,池清叙的也许是富家大小姐,又或者是某位世外高人一直当做掌上明珠的小女儿。
若是按照这样的设想,他还尚有把握向池家提亲,让长辈们放心。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现在看来,自己这环翠山庄少庄主的名号,实在是不值什么。
“你怎么啦?睡傻了?”
池清叙从房顶上跳下来,担忧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叫人给你看看?”
听到少女的声音,乔颂玉勉强回过神来,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
“你家,也太大了点…”少年无措地挠了挠头,“不会迷路吗?”
站在旁边的池清叙,被他这幅笨拙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自从和他长久相处后,少女便发现,乔颂玉的身上少了许多不近人情的傲气,有时反而还很是迟钝。
“嗯…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像华山派、点苍派一般的武林门派。”
“我呢,就是门派掌门的女儿。”
“不过我们门派只收女弟子,而且收得大多是可怜的女孩子,你是除了我死去的父亲之外,第二个来到天水山的男人。”
少女一面解释,一面仰起头,自由快意地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
看得出来,她心情特别好。
而乔颂玉像木偶般,愣愣地立在原地。
这比喻实在是太过真实贴切,导致少年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池清叙皱着眉,“难道你反悔了?不愿意跟我回来吗?”
发觉女孩语气中隐约带着怒火,乔颂玉赶紧摇了摇头,澄清起来。
“不是…”他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早就决定不管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了。”
“只是,你在这里生活得这样好,就算没有我…”
这语气,像是找不到家门,被丢下的可怜狗狗。
“你在说什么胡话?”
池清叙生气地将竹伞倒转过来,用力地敲了敲少年的头顶。
这一敲力度极大,他吃痛地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没有你,我就死在齐盛的手里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不允许我消失,我也不允许你自怨自艾,听到了吗?”
少女叉着腰,语气真挚又娇俏地警告道。
对于此刻的乔颂玉来说,池清叙这番话,的确是最好的安慰剂,他脸上那种青涩的怅然若失和无伤大雅的伤感,被少女魔法一般的语言,驱散得一干二净。
“你快点回去洗把脸,把衣服穿好。”池清叙将竹伞收了回去,有条不紊地指挥道。
“等下我要带你去见掌门,这样邋里邋遢,铁定要被她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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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冬天,楚留香总喜欢多喝上一点酒,暖暖身子。
他虽不至于像胡铁花那样毫无形象地喝到酩酊大醉,但微醺的感觉就像飘在云朵里般,让人上瘾。
失去心爱的人之后,喝酒便成为了香帅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慰藉。
距离池清叙离开,已过去了数月,当然,乔颂玉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这份异于常人的执着和难以冷却的热血,让楚留香佩服,也让楚留香羡慕。
而他自己,将永远沉溺于被失去和错过支配的痛苦中,继续故作潇洒地生活下去。
据说,谢予青和高亚男的大婚典礼将于立冬的时候在苍山举行,因为高亚男见惯了华山的白雪漫天,所以她坚持要去看看四季常绿的苍山。
点苍派的青年才俊与华山派【铁仙姑】得意弟子的婚事,不论在谁看来,都是极为登对的天作之合。
甚至在接连大醉了三四天的胡铁花看来,也是如此。
他在每坛酒的坛子上面,都贴了一个红彤彤的“囍”字,喝完后便抱着空坛子呼呼大睡,就连楚留香也叫不醒他。
但香帅却不忍心调侃自己的老朋友,因为某种意义上。他的境遇和胡铁花一般无二。
这日,楚留香照旧在自己常常光顾的酒楼里吃饭,他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伙计为他上菜的速度也快得异于常人。
旁边桌上坐着两个人,他们穿着油光水滑的咖啡色皮袄子,头上也严严实实地盖着一顶狐狸毛帽子,显然畏寒极了。
他们刚刚点完菜,便迫不及待地聊起了天。
“我听老孟前两天说,环翠山庄的老庄主,要把山庄传给他的小女儿了。”男人说着,将帽子摘了下来,搓了搓自己的光头。
“不会吧?”坐在他旁边的大汉很是意外,“我记得他不是有个特宠爱的儿子吗?叫乔什么来着……?”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似乎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