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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地轻轻颤抖了下,听起来格外惹人疼惜。
周东来一听,双臂也搂得更紧了。
“衣裳嘛,不值什么,明天你带几个丫鬟,去绸缎庄多买几件就行了。”
“这脸呢,很快就痊愈了,别担心。”他一边安慰着,一边轻柔地拍着马芳铃的后背,“我叫李平明天给你带点祛疤的药膏来。”
周东来很喜欢在女人面前出风头,也很喜欢在女人需要时展现出他的男子气概,尽管这里面有那么一层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成分,但有心总比无心强,马芳铃并不特别计较。
“好…”
她缩在男人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周东来又贴近马芳铃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女人听罢后吃吃地笑出声来,还羞涩地伸出手来,捶着男人的胸口。
刚刚擦亮的那盏灯,又再度被干净利落地熄灭。
不管如何,她成功唤起了周东来的怜惜,失去白飞英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这世上的猎物千千万,再去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即可。
在马芳铃的心里,仿佛只要她想,那些她想要的东西,有朝一日都会归自己所有。
经过这次阴差阳错的“破相”风波,她和周东来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自然,尤其是当马芳铃领略过白飞英的冷酷无情后,周东来给予的虚假温暖总能让她心中略微好过一点。
但叶开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
得知了花含烟的下落后,叶开便在第二日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东来镖局。
周东来并非时时刻刻都会在镖局里处理事务,少年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也做好了立时三刻见不到男人的准备。
不过,在花含烟的事情上,叶开总有着十足的耐心和毅力,若是一天不见,他就在这里等一天。
万幸,傍晚的时候,男人大喇喇地跨进了镖局里,他的身边自然还跟着李平。
看见叶开的脸,李平下意识地往门外退了两步,脸色也仿若三九寒天掉进滴水成冰的洞窟一般,散发着胆怯的寒气。
“怎么了?”周东来不明所以,“你这是撞见鬼了?”
李平不说话,他低下头,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边受了伤的臂膀,好像是在怕什么。
叶开清澈的眼睛愉悦地眨了眨,露出了一个春风般柔和的微笑,他伸出手,轻轻抱了抱拳。
“周总镖头,久仰大名。”
周东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开的衣着,表情里多了点微妙的恭谨。
平日里,叶开是很不注意外在的,穿一身破洞的粗布衣服,还要在洞里面插几朵漂亮的花。
但或许是觉得在心上人面前,事事都要做的妥帖,少年为了不让花含烟厌烦,也开始自觉地注意起形象来。
就像今日,他特意换了一件闪着低调暗纹的青松色长袍,脚上蹬着一双粉底的官靴,平日里披散着的乌黑发丝,今天也用一只白玉头冠束了起来,看上去,竟像是一个开朗疏狂、不拘小节的富家公子哥,让人不敢对他放肆无礼。
“这位客人,是有货要我们保吗?”周东来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是,”叶开摇了摇头,自然地坐下了,“我是来与你谈谈,马芳铃的事情。”
这个名字一出,周东来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显然他已经将叶开当成了马芳铃的姘头,眼中的敌意几乎要像火一般迸发出来。
“她怎么了吗?”
周东来故作不在意地坐在叶开的对面,但脸上的五官和每一个毛孔都紧绷着。
“周总镖头别误会,”叶开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同她并没有什么,但她和白龙堂的堂主,似乎走得很近。”
“若是周总镖头同白堂主没有生意往来,那或许就是马芳铃自己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话,周东来这个大嗓门的粗人罕见地沉默了。
虽然自己在家时,马芳铃一直都是很规矩的,但自己若是出门办事,少说也得有一两天不回来过夜。
再加上自己有时外宿在其他女人那里,马芳铃是否老实地待在家里,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儿,周东来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虽然没有将马芳铃当成相伴一生的女人来尊重爱戴,但平日里也算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这样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扣一个大绿帽,让他怎么都无法忍受。
这一刻,周总镖头似乎忘了自己也时常去其他女人家里过夜的事实,满心满肺都在指责着不守妇道的马大小姐。
但在场的都是男子,周东来也不好把懊悔和愤怒表现得太明显,免得传出去,让人觉得他没什么风度。
他只能动了动因为肝火而有些开裂的嘴角,露出一个皮动肉不动的,勉强的笑容。
“公子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吗?”男人的声音一向粗犷,这时却多了几分不安,“凭空污人清白,这不合适吧。”
叶开放松地倚在椅背上,任由暖橙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
“周总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