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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女人能待的。”
“我这几年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辱,警察把我当眼中钉,嫖客把我当玩物,嫖客的老婆把我当成没有尊严的鸡,那些强.奸犯更没把我当个人,还有我根本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他们要绑架我,还带走了小旭,这个地方让我恶心,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可我必须守在这,我要等林清执给我一个答案,哪怕他告诉我小旭已经死了,我也要知道是谁杀了他。”
“江易……”女人泪流满面,今夜受了摧残,腿并不拢也站不直,身体缓缓滑下去,只能勉强扯住江易的裤腿。
“你帮帮我。”她满脸泪花,“我知道你能帮我在油灯街活下去,除了这里我哪儿都去不了,除了这一行我也什么都不会干,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你有女人,可她在外地念书,不能每时每刻在你身边。”
燕子眼神凄哀:“我真的什么都能做!”
女人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就差直接将那句我让你免费干说出口了,可江易还是一言不发。
他的冷漠让燕子的心渐渐下沉,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偏偏就不死心。
江易不负她所望,抽开裤腿径直从她身边路过,什么都没说。
“江易!”她拼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质问道,“既然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今晚为什么要救我?别告诉我你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我不信!”
当初他也曾这样问过赵云今,为什么要从黑衣人手里救下燕子,赵云今的回答让他觉得敷衍,但现在燕子又这样问他,他却明白了那天赵云今的心情。不是同情心,也不是善心大发,是刚刚分开前和赵云今的温存让他还处在一种温柔的情绪里。
现在的他不是油灯街的痞子江易,也不是赌场里的混混江易,而是那个十八岁正当青春的少年江易。
十八岁的江易,是有心的。
他说:“心情好。”
☆、083
2019年。
乌宅。
于水生坐在红木椅上, 脸色阴沉。
他手中握着烟斗的长颈,却一口未抽,斗里的烟叶都快要烧干了, 依然一动不动。
金富源跟了于水生许多年,很会察言观色, 他不难从于水生那张脸上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金富源虽然平日在下面那群人里跋扈嚣张, 但对上正在发怒的于水生, 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恭敬地站在一旁,估摸着时间觉得于水生的怒意快降下去了,才低声开口:“九爷, 江易那小子绝对有问题。”
“去救韩巴子的事只有你、我、江易三个人知道, 我俩一路没有打草惊蛇,为什么霍璋却知道今晚我们要去,还刚好等在地下室守株待兔?这些年我对九爷一直忠心, 倒是江易……他这段时间一直和霍璋接触,说不准已经把您过去的恩情给忘了, 我早说狼崽子是养不熟的, 这么些年了,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江易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今晚的事肯定是他和霍璋一起下的套。”
于水生阴侧的眼神盯着他:“他为什么要和霍璋一起对付我?”
金富源说:“江易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他什么性子您比我更清楚, 别人伤他一分他能十分还回来,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您这些年对他的轻视和怠慢, 他就不会忌恨吗?如果有机会,那肯定得千百倍地还回来!”
“睚眦必报的小人。”于水生眸光泛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跟江易有过节?”
金富源说:“没有,但我看不惯他,您也看不惯他,他今天落在霍璋手里,也算给我老金、给九爷出了口恶气。”
于水生烟斗里的火光快灭了,但斗身还留有滚烫的温度,他扬手,一烟斗重重抽在金富源的左脸上。
那一下实打实的狠,将男人整个脸抽得偏了过去,身子也没稳住,踉跄后退了几步。
金富源上顶的一颗牙直接被打掉了,他嘴里弥漫起血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九爷……”
于水生敲开他捂着脸的手,将烟斗最烫的地方烙在他脸上。金富源被烫得一哆嗦,但动也不敢动,硬生生忍下来了。直到闻到一股生肉烫熟的味道,于水生才松手:“我用得着你给我出口恶气?”
他浑浊的眼球翻出点暗色的情绪,直勾勾盯着他:“临走前我叫你把江易安全带回来,你没记住,和江易之间小恩小怨倒是记得很清楚,事没办好丢了江易不说,还跟我找借口反咬自己人,金富源,你很好。”
金富源浑身一个激灵,不明白江易什么时候在九爷心里的地位这么高了,又听于水生说:
“找不到江易,你也别回来了,要是江易有什么闪失,你得给他抵命。”
*
入夜,暴雨倾盆而下。
诊所的小院里种了几株美人蕉,雨珠滚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嗒嗒入耳,惊扰了夜里的宁静。
江易额上汗渍滚滚,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