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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个碗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我们都是天下可怜人啊!”
谢斯文倒是觉得挺幸福的,除了那个言而无信的表姑娘,她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玉甄夫人几乎将她捧在手心,可如今那一碗酒已经递到自己的跟前,她接过来,勉强喝了一口,却发现味道不错。
沈易北还是挺有心的,他所喝的是那上等的花雕酒,谢斯文喝的却是省一杯他自己酿的梅子酒。
谢斯文原来就听闻过沈易北喝酒和喝茶一样,讲究颇多,如今她一口喝下去半点酒味都没有,却是满口的梅子香,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更是赞叹起来,“世子爷当真厉害,这梅子酒就像是梅子汁似的,真是好喝。”
沈易北只是想有个人陪自己喝酒,其他的,则是全程无交流,如今他是将醉未醉,几口酒灌下肚那是又狠又快。
谢斯文见了都有些吓坏了,直说让他慢点喝,可沈易北置若罔闻。
谢斯文也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着他不说话,也就自顾自喝起就宛如梅子汁一般的梅子酒来,谁知道喝了两杯,她就觉得头发晕,舌头也开始打结了,“这……这梅子酒好喝是好喝,就是酒劲儿有点大,我不能喝了,我要回去了!”
原来她就喝酒,不过都是小酌几杯,也从未有过喝多的时候,知道外头的世界太危险,每次还没喝多了,就撤了。
虽然知道沈易北对自己没意思,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走了好。
谁知道这梅子酒后劲儿太大了,明明谢斯文看着门在不远处,走起路来却是歪七竖八的,这门距离自己却是越来越远了,最后还是沈易北把她拽回来,嗤笑道:“斯文啊,我看你好像是喝多了……”
这一声“斯文”却是叫谢斯文想起来了,当初玉甄夫人是先进宁远侯府大门的,等着玉甄夫人在宁远侯府站稳了脚跟,这才将他们姐三个带进宁远侯府,那个时候她看着宁远侯府就像是看皇宫似的,不敢走路不敢说话,后来还是沈易北拉着她的手道——斯文啊,不要怕!
好像,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表姑娘就喜欢上沈易北了,年幼时候的表姑娘过的是极惨,玉甄夫人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带着三个孩子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表姑娘想吃顿饱饭都难,更别说吃肉了。
那个时候见着一个温柔的小哥哥看着自己,还给自己端来了山珍海味,是个人,都会爱上沈易北的。
只是啊,表姑娘的爱太过于炙热,她的爱占有欲太强,一步步把沈易北越逼越远。
想起这些事,谢斯文只觉得心里酸楚的厉害,她知道,定是这位表姑娘又跑出来作祟了,索性把表姑娘心中所想的话也问了出来,“你为何不喜欢我?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的?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你不喜欢陈瑶,之所以娶她,就是为了挡住我,是不是?”
沈易北看着她直笑,说起话来也有些含糊不清了,“你病了一场,倒是比之前聪明多了,是这样没错。”
可是话锋一转,他却是道:“若你从前像现在这样,可能我就不会讨厌你了吧……”
接下来沈易北再说什么,谢斯文却没听到了,她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沈易北身上。
谢斯文头疼,头疼的厉害,她这人有个毛病,喝多了酒不吐不吵不闹,就是头疼,如今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艘孤苦无依的小舟在海上飘着,那海浪拍打着她,她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谢斯文嘴里更是喃喃道:“妈,妈,我好难受啊,头疼!我头疼!”
胡乱之中,她随便抓住一只手,直往自己太阳穴送,她小时候病了妈妈就是这样替她揉太阳穴的,好像揉一揉,就能舒服多了。
不过这手是谁的手?力道怎么大了些?不过对如今的谢斯文而言,也舒服多了。
迷迷糊糊之中,谢斯文这才觉得好受多了。
她这般酣甜一睡,却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候,正迷迷糊糊睡着,却听到耳畔有喧嚣声传来,“这……这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玉甄夫人是个下贱东西,她那外甥女也只知道勾男人,世子爷这才成亲几天,就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这似乎是宁远侯夫人的声音,谢斯文不喜欢她,翻了个身,下意识拿手捂住耳朵。
可没过多久,似乎又有陈瑶的声音传了过来,“母亲,世子爷和斯文定不是有心的,今日,今日……”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此时此刻,镜园是半点都不安静,闹腾腾的,就连陈瑶身边的知画都敢蹦出来“指手画脚”了,如今她跪在地上,哭的比陈瑶还惨,“夫人,夫人,您可是要替世子夫人做主啊,世子夫人将表姑娘当成亲姊妹似的,今日中午世子爷还说要去苜园用饭,可世子夫人左等右等都没能等来,没想到世子爷却被表姑娘勾了去……”
☆、酒醉之后
谢斯文只觉得头疼欲裂,耳畔更是传来知画那时长时短,宛如唱戏一般的哭声,更觉得脑袋要炸了。
脑袋疼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