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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轻轻嗅了一下他的气息。
    那可是他一直期待了那么久那么久,终于出现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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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安等吨吨也悄然入睡,拿了毯子给他和梁司寒分别盖好。
    一个安安稳稳的平躺着,一个撅着屁股趴着,凑在一起真温馨。
    出去之前,周文安弯腰亲了亲自己软绵绵的小宝贝。
    暂时性地将宝贝留给大青蛙了。
    穿过大槐树的斑驳树影,周文安进入堂屋帮阿婆准备午饭。
    阿婆虽然年纪大,常年一人独居惯了,手脚勤快,身子骨健朗。她见周文安进来就默不作声地拿过蔬菜要去清洗,问道:“文安啊,那个是吨吨爸爸?”
    “是的。”
    周文安知道瞒不住,他以前养在阿婆这里,阿婆对他的情况都知道。
    他拧开水龙头,将青瓜黄瓜都放进去冲洗,乡下的水凉意沁人,他洗了好几遍,“以前不晓得,现在刚碰到。阿婆,你看人多,你说他对吨吨是不是真的好?”
    阿婆靠在灶台边,手里一下一下地剥毛豆,剥好青绿小豆子先攒在手心里,拿不下时候,再齐齐倒进白色的瓷碗里。
    “他对吨吨肯定会好的,亲儿子。”
    话到了这里,阿婆仰面看向洗蔬菜的周文安。
    窗外是青碧绿叶,流水潺潺,光芒映在男孩儿脸上,似乎跟当年无异,还是那么一副青葱少年模样。“要紧的是,他要对你好。文安,他要是对你好,对吨吨就不会差的。”
    “没听懂。”周文安低眸笑了,阳光落在他睫毛上,跳跃着滑入眼底,“对我好不好都一样,对吨吨好就行了。吨吨喜欢他。”
    把洗好的青瓜放到砧板上,他去拿刀切菜。
    丝娃娃讲究食材新鲜,讲究刀工匀称细致,周文安切得慢条斯理,还跟熬汤的阿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笑眯眯地听着阿婆翻来覆去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窗外的夏风拂过,长长的绿叶子慢悠悠地晃。
    弥漫着饭菜香味的小厨房里,时光好像变得极为悠远缓慢。
    等食材都处理好,阿婆拿出圆的黄竹匾,周文安将一碟一碟切成丝的菜都放进去,再加上阿婆做的一碟薄面饼。
    一道脚步声从外面入内,周文安和阿婆同时抬头看过去。
    梁司寒几乎风一样刮进来的,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对他宣布说:“吨吨刚才喊我爸爸了!”
    周文安仰头看这个成熟男人,他脸上流露出一种难得的喜色,幽邃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得知这件事,他几乎不知道要怎么说,低眸有些难过地想: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自己高兴便是了。
    他别扭地避开男人灼热的手掌。
    阿婆在旁边看他们模样,对周文安说:“文安,那你去带吨吨出来吃饭了。”
    梁司寒看面前的大男孩儿似乎显得很是失落,他的高兴激动一下子卡在半中央,不上不下。“咳……那个,吨吨还在睡。”
    周文安“嗯”了一声,“我去看看他。”
    他是绕过梁司寒走出去的。
    梁司寒尴尬地看着阿婆。
    阿婆挥挥手里的东西,对他笑了:“快去吧。”
    周文安一边走向屋子,一边心里咕哝:也许根本不是叫你呢。
    小宝贝本来睡着了就会喊爸爸的,又不一定是喊你。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是他生性多愁善感,只能越想越黯然神伤。
    刚推开门要进去,身后贴过来一道身躯,耳边是男人暖热的气息:“小周先生,我只是有些高兴。你是不是……”
    周文安望了一眼屋子里还在睡着的宝贝,低声解释:“我没事。他愿意叫你爸爸,是应该高兴。”
    梁司寒眼里是他一截白皙的脖颈,小巧精致的耳垂,真是一幅能令他产生怜爱之情的脆弱侧颜。他忍不住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可能是我听错了,应该是在叫你。”
    周文安听他反而安慰自己,心里又不好受了,觉得自己矫情。
    他想,吨吨的别扭可能是遗传了他自己吧。
    推开门,周文安先一步进入屋子,弯腰跪坐在吨吨暖烘烘的身子边,亲了亲他嫩嫩的小脸颊:“吨吨宝贝,吃丝娃娃咯。好吃的丝娃娃吃不吃哦?”
    吨吨还没完全睡醒,眯着眼伸手就习惯性地去搂周文安的脖子,小嘴蠕动着轻轻地喊爸爸。
    梁司寒在他们身后想,难道刚才真的是喊周文安,不是他吗?
    他等吨吨迷迷糊糊地在周文安怀中醒来,弯腰凑过去,试探性地问:“吨吨,我是谁?”
    “大青蛙啊!”吨吨蹦跶了一下,从爸爸怀里跳出来,蹦到他身上。
    梁司寒:……
    从高处跌落的滋味,可真是令他一筹莫展呢。
    注意到梁司寒的神情骤然凝固,周文安忍不住暗笑。
    梁司寒暗自叹气,把小屁孩子扛起来:“走吧,吃饭去了,下午带你回家。”
    吨吨仰天蹬腿:“我不要回家哦!我要一直住在乡下哦!”
    跟大青蛙一起睡地板也很开心。“我要吃西瓜哦!冰冰凉凉的大西瓜!”
    周文安从地上站起来:“要吃午饭了,下午吃西瓜,西瓜还在井里。”
    他动作有些快,脚上不稳,身子一歪,往旁边摔去。
    而下一秒,周文安被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揽住了腰。
    伸过来搂住他的胳膊如此牢固,以至于他几乎是被抱着站起来的。
    他看了眼梁司寒抱住吨吨的手臂,一边害羞,一边止不住地惊讶他的力气可真大。
    居然可以一手抱着吨吨,还能一手把自己拽起来。
    站稳后,周文安忙推开些,低声说:“梁先生,阿婆家里吃的比较简单,希望你跟罗先生不要介意。”
    吨吨玩着梁司寒的耳垂:“不简单啊,丝娃娃好多好多菜呢。”
    梁司寒说:“没事的,小周先生。先去吃饭吧,吨吨都饿了。”
    周文安先出了屋子,看到罗远恩也已经出了屋子站在堂屋门口等他们。
    中午就在堂屋吃的,开着电风扇,阿婆还拿了自己酿的米酒请大家喝。
    吨吨眼睛盯着丝娃娃的小菜,摇头说:“我不喝酒哦,苦苦的。爸爸也不喝哦。”
    罗远恩一会儿要开车,因而是梁司寒主动作陪,跟阿婆喝一点。
    阿婆倒了两碗酒,把酒坛子放在一边:“很好喝的,你个小吨吨不懂。甜的。”
    “怎么可能呀。”吨吨坐在条凳上晃荡着小腿,伸出小脖子仔细看看酒。
    梁司寒把酒碗搁到他鼻子下。
    吨吨嗅了嗅味道,立刻往爸爸怀里歪:“还是苦的!太婆骗人哦,不可以这样的哦。鼻子会变长哦。”
    太婆笑得皱眉:“小梁你尝尝。”
    吨吨看着竹匾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