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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应道:“好。”
梳洗过后,林晚便领着绿禾去了前厅。还没等林晚走近前厅,便远远的看到了江家母子。
☆、第 32 章
……
县衙。
堂下跪着数人, 众人不约而同的一个姿势, 他们垂着脑袋, 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在看到高堂上面那个清冷尊贵的男人, 陈县令的心头一颤,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那人刚刚跟他提起沈砚来到临安, 今天, 沈砚便找上门来。
陈县令不知道沈砚来究竟为何, 心头有些不安,脸上也冒出冷汗来:“不……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沈砚:“……”
听不到对方的回应, 陈县令望着坐在大堂之上的那个男人一眼。
只见, 沈砚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黄花梨的惊堂木。
沈砚懒懒的抬了抬眼,瞧见陈县令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问道:“你可知道, 本官来此所为何事?”
陈县令颤颤回道:“下官……下官不知。”
沈砚冷哼一声:“好一个不知。”
陈县令:“……”
沈砚神色淡淡的望着他, 嘴角泛起的笑意却是阴冷骇人, 陈县令吓的脸色苍白。
沈砚也不想同他多费口舌, 便对十四说:“把东西拿给陈大人看看。”
十四连忙将一本弹劾陈县令的奏本,扔到了他的面前。
陈县令颤颤悠悠的捡起地上的奏本,翻开一看,脸色顿时惨白。
奏本里面罗列着他的罪证,条条清晰。
沈砚冷淡的说道:“本官来临安之前, 有人曾上了周折弹劾陈县令,奏本里对陈县令上任这なつめ么些年的所作所为一一罗列清楚,不知道陈大人对这数条罪证,还有何话可说?”
沈砚说着话,还不时用指骨轻轻的敲击着案台,一声一声的响,震的陈县令心头发慌。
陈县令颤声说道:“这……这统统都是污蔑,大人切莫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啊,那是他们故意栽赃下官的。”
不过是一本弹劾的奏本,并无实证,陈县令虽心中发寒,却决意咬死也不认罪。
只要他不认罪,没有证据,就连沈砚都奈何不了他,可是,看着高堂之上那面容冷漠阴沉的男子,陈县令头皮发麻。
沈砚知晓陈县令的心思。
只见,他唇边牵起一抹冷笑,从桌子上拿出姜和交给他的名册:“陈大人可还识得这物?”
陈县令抬头望去,顿时面如死灰:“这……这……”
那东西怎么会在沈砚手里?
他昨天明明藏好的……
一本名册,足以定了陈县令的罪,不仅是他的罪,就连那名册上所涉及的官员,一个也逃不掉。
陈县令自知大局已定,顿时瘫坐在地。
见陈县令瘫倒在地,沈砚眉眼微沉。
官盐转私,从中谋取暴利,这绝对不会只是陈县令一人所为。
陈县令的官职低微,他能够接触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一些同级别的人物,而那幕后的大鱼,似乎并不在册。
沈砚问道:“你倒是说说,这么多年你做的这些事情,幕后还有谁在给你兜着?”
陈县令:“……”
见陈县令保持沉默,沈砚知晓他还在犹豫,冷笑道:“你可知兔死狗烹的道理?你认为,你如今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身后的那位还能护的住你?”
陈县令:“……”
陈县令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事已至此,他也没敢再逞强。
毕竟,再多的钱财,也换不回命来。
陈县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道:“下官愿意将功折罪,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纠出这幕后主使,还请大人饶过下官一命……”
“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来听听。”
陈县令紧张的直咽口水:“我……下官只知道,有个大人姓杨,好像是户部的一个大官。”
昨日那人,是跟他接头的,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却好像听他提过一句。
户部的官员?
姓杨?
沈砚事务繁忙,又岂会知道一个姓陈的小官。
十四连忙说道:“据奴才所知,户部只有一个姓杨的官员,好像是叫杨荣昌。”
杨荣昌?
沈砚蹙起眉头:“这名字,听起来怎会如此耳熟?”
沈砚向来对不在意的事情这不挂心,况且,他在府中休养几个月,朝中之事早已经忽略许久。
十四提醒道:“那杨荣昌本是户部的一个小官,前年经姚丞相提拔,做了户部的侍郎,这个杨大人是姚丞相的亲信,二人来往甚是密切。”
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