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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永远无法移开,泽田纲吉从太宰治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也渐渐的,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人生导师一般来看待,他对太宰治的称呼也在渐渐的转变,从太宰先生到太宰君,最后定格在了太宰老师这个称呼上。
最后,十年后命中注定的大战到达了,那是泽田纲吉所要去面临的战斗,也是他的伙伴们所需要去应对的战斗,纵然有乱步先生给予的协助,有武装侦探社这边的私人帮助,他们的心情依旧是忐忑的,无法完全去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白兰这一行人。
这场战斗,胜则世界被拯救,败则世界毁灭。
失败的代价着实是太高了,高到泽田纲吉都无法完全放松下心神来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之中,而是会出现顾虑,会担忧自己的失败。
同样的,太宰治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个一直以来都被戏称为“拥有剧本的男人”在最后一刻出现在了战场上,他笑着为泽田纲吉挡下了来自那由白兰制作做出来的怪物的攻击,那个男人,明明拥有着不会死亡的命运,却是能够被那个怪物转化为能量吸收。
太宰治消失了……
他被那个怪物杀死了……
泽田纲吉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若是没有太宰治用人间失格护住自己,自己便会如同小伙伴们一样失去力量,但是,这一刻,他宁愿自己失去力量,也不想要太宰治被转化为了能量被吸收掉。
因为自己不够强,没有办法在太宰治出现之前结束掉战斗,因为自己总是在战场上思前想后,没有完全抛却掉那些怯弱的想法,所以,太宰治为了保护自己,被吸收了。
就算是武装侦探社那边总结出的如何拯救太宰治的方法都无法使用,因为太宰治连带着他的身躯,一块消失不见了。
那一刻,泽田纲吉的愤怒带来的强大的力量,他火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自责,感受到了他无尽的悔恨,那重重的一拳,那庞大的火焰,席卷了一切,也将一切彻底结束。
他爆发了,杀掉了白兰,却没有办法将太宰治带回来。
泽田纲吉站在那十年后的战场上,缓缓地落下了眼泪,他的泪水打湿了衣裳,打湿了地面,就如同他心中所下的雨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可以选择,泽田纲吉想要保护太宰治,想要让对方离开这一切的危险,也想要让对方依旧露出那样子的笑容,虽然有些孤独,但是却充满了温暖人心的温度。
他终究还是回到了十年前,在打败了白兰这个反派后,泽田纲吉的战斗力得到了空前未有的提升,他的伙伴们也变得更加强大了,他已经拥有了继承彭格列的资格,在成为十代目之前,里包恩带着他来到了港口黑手党,这个一直以来都和彭格列有着长久交易的黑手党,是横滨此处的地头蛇。
里包恩想让泽田纲吉从森鸥外的身上学一点东西,例如说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首领,如何才能够将黑手党运行下去,如何利用人心进行一系列的操作。
但是,泽田纲吉并不是非常想要学习这样的事情,虽然经历了十年后的战斗,他依旧没有办法完全认识到黑手党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毕竟彭格列当初可是拯救了世界,和港口黑手党有着极大的不同,以至于他在见到森鸥外这位黑手党首领的手段后,感觉到了极大的不适。
也因为这样,森鸥外觉得需要让泽田纲吉先习惯一下四周的环境,例如说,让自己的一个属下带着泽田纲吉进行参观。
里包恩和泽田纲吉同意了这样的方法,于是森鸥外直接用一条短信自己的心腹叫了回来,也不是很在意对方是否是刚刚才从自己这里离开这个事情,向泽田纲吉介绍了太宰治。
泽田纲吉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港口黑手党见到太宰治,他在回到十年前后,的确是去偷摸摸地查了一下武装侦探社,但是此时此刻的武装侦探社并没有十年后的状态与规模,有一些的成员并不在里面,而这其中,也没有太宰治的存在。
他还打算再找找,便被里包恩丢到了港口黑手党,不得不进入了学习的状态,暂时把寻找太宰治的事情放下了。
此刻看着太宰治这有些稚嫩的面庞,恍惚之中,泽田纲吉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太宰治,他完全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在犹豫过后,他直接扑入了对方的怀中,虽然还有些小,但是太宰治的怀抱依旧如同十年后那般温暖,给予自己无限的安全感。
“太宰老师,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呢,太宰老师……”他如此说着,抱紧了太宰治的腰,紧紧地抓着对方的风衣,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泽田纲吉就这样埋在太宰治的怀里,大声哭泣着。
太宰治被泽田纲吉的行为吓了一跳,他还有些懵圈,对于泽田纲吉做出这个行为的原因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投向了森鸥外,难得递出了求助的小眼神。
扬起一抹微妙的笑意,森鸥外默默地回视着太宰治,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个事情你自己搞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森鸥外,太宰治悲伤地发现对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头疼,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怕是不会简单结束了,估计会纠缠很长的时间。
“那个,请问你可以先从我的身上离开吗?”太宰治推了一下泽田纲吉的肩膀,他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而是保持着面无表情,“我可是对抱男人这个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啊。”
一旦笑容从太宰治的身上消失,他就会表现出最为真实的那一面,阴沉的郁色将会从他的身上翻腾而出,宛如是深渊中的成员一般,双眸空洞而无光,暗淡的色彩配上完全没有感情的声音,让人发自心底地打寒战。
泽田纲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抹了抹自己的泪水,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他朝太宰治看去,却是瞧见了这个模样的太宰治。
不知为何,他看着太宰治,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生机的人偶,所谓的光芒,所谓的世界都从太宰治的身上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扭曲以及那泥泞的黑暗。
“太宰老师?”泽田纲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没有失望,他笑了笑,说道,“太宰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泽田纲吉。”
“哦?我怎么不知道太宰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学生。”在一旁围观的森鸥外突然说道,他的余光扫向里包恩,瞧见对方那一霎那的黑脸,微低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带着冰凉气息的微笑。
“我也不知道啊,森先生。”淡淡地看着泽田纲吉,太宰治与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就像是没有瞧见泽田纲吉眼中对自己的依恋和在意一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