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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掉下分毫,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肩部一般。
“真是神奇啊……”中岛敦跟在太宰治的身后,呆呆地看着那在大风的吹拂下始终未掉的风衣,不由得喃喃道。
“什么神奇?”啪的一下合上了自己的“理想”笔记本,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 不是很懂中岛敦在说什么。
“风衣啊, 太宰先生的风衣根本没有掉下来呢。”中岛敦伸出了手, 他指着太宰那飘动的风衣, 惊叹着,“就像是缝紧了一样,说不定还有什么胶水。”
“嗯?你在说什么?”太宰治偏头看向中岛敦,在听到对方的想法时, 他笑出了声, 一边笑一边揉着中岛敦的头,捋着那并不算是刺手的头发,说道, “风衣当然是要这样子穿才威风啊!不然你觉得中也为什么要那样穿风衣?”
“诶?可是中也先生有重力的异能力,可以保证风衣不会掉下来啊。”眨了眨眼睛,中岛敦下意识辩驳了一两句,随后便发现了太宰治那调笑般的笑容,明白自己估计是猜错了。
“唔……我认识森先生之后,他就把风衣给我了呢,说是让我披着找找感觉什么的。”抬头思索了片刻,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想起人小鬼大的自己当初险些被风衣给闷死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找感觉?”中岛敦不理解这其中的道理,便见太宰治一把扯下了身上的风衣,丢到了自己的怀里,他手忙脚乱地接住,递过去一个疑惑的小眼神。
“喏,你披上试试看?”微昂下巴,太宰治注视着中岛敦将风衣披上,随后便指挥着对方在那栏杆上蹦蹦跳跳,“去跑一跑,然后再去那个栏杆上跳一圈回来。”
“诶……?”虽然有些疑惑太宰治的命令,中岛还是按着对方的要求去做了,光是在跑步的时候,他就有些慌乱,因为肩上披了一件风衣就等于多了一个障碍物,时不时需要动手抓住风衣不要让风衣随风飘落,更别提去栏杆上跳一圈这种事情了。
“很难吧。”太宰治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下了中岛敦的丑样,随后宛然一笑,“控制自己的力道,时时刻刻地保证绝对的平衡,将风衣和自己融为一体,才能够顺畅地穿着这个东西自如行动啊。”
“唔……这算是一个锻炼的方法吧。”他思索了片刻,给自己不好好穿风衣的事情挂上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标签,然后一把把自己的风衣拿回来,披在了肩上,“所以,你还差得远呢,敦君,好好努力吧。”
“是,太宰先生!”眼睛亮晶晶的,中岛敦自己尝试了一遍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困难程度,他想到太宰治经常穿着风衣活蹦乱跳,时不时还去自杀,偶尔打个架什么的,就觉得对方真是厉害极了。
——虽然我知道太宰先生很厉害,但是,时不时就会刷新对太宰先生的厉害程度的认知啊……果然,我还需要努力啊!
他如此想着,跑回到了太宰治的身边,好奇地询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太宰先生,你刚刚去的那个灵堂是……?”
“嗯?那是无色之王的灵堂。”太宰治淡淡地说着,脚下一动,与中岛敦拉开了些许的距离,“算是来送个慰籍什么的?嘛,也无所谓了。”
“港口黑手党和王权者那边有交集吗?”国木田独步迅速把这个讯息写入了笔记本中,他之前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谁又能够想到横滨的黑手党会和东京的王权者有交集呢?
“交集……互坑算吗?”太宰治笑了笑,完全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或者对他来说,这个东西一点都不重要,更不会涉及到港口黑手党的核心,自然是无所谓的。
就算国木田独步把这个事情告知了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也不会对港口黑手党产生什么影响。
太宰治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就算他有着成为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的记忆,也改变不了他现在所处的立场。
他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某个和服女子身上,眼睛一亮,脚下一迈,跑过去便是一个甜言蜜语:“啊~多么美丽的女子,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光啊,也是我的光,能够指引我走向光明的指标~”
中岛敦嘴角一抽,他可是还记得太宰治那总是招惹女孩的事情,指了一下那边又开始勾搭女孩子的太宰治,问道:“国木田先生,不去阻止他吗?”
“根据经验,太宰是不会成功的,而且现在他败坏的也不是我们武装侦探社的形象。”推了一下眼镜,国木田独步理智地分析了一番,还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肃然。
“额……好像是这样的呢。”中岛敦张了张嘴,发现国木田独步说的是正确的,太宰治现在的确不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也就是说,就算太宰治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会影响到武装侦探社的形象。
“啊呀~”太宰治身子一偏,躲开了和服女子朝自己戳过来的那把匕首,他笑盈盈地用两只手指捻住那刀刃,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可真是麻烦啊,沾上了麻醉药的匕首。”
他如此说着,目光一转,落在了和服女子的后颈处,高立的衣领微微掩盖洁白的后领,却依旧可以窥视到哪有些诡异的蜘蛛纹路,太宰治笑了笑,手上一用力,便让那枚匕首脱离了女子的手。
和服女子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见一招不成,她飞速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肋差,朝太宰治这边斩来,刀刃如匕首那般涂满了奇怪的黄色粘液。
“啊呀呀~”太宰治惊呼着,身子却灵巧地躲开了每一次的攻击,他的体术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早就得到了锻炼,纵然比不上中原中也那个小矮子,但也好歹是中上水平的。
眨了眨眼睛,他几个跳跃,落在了一个垃圾桶的桶盖上,手里摆弄着那把匕首,在和服女子冲过来攻击的那一刻,他一个偏头躲开刀刃,锋利的刀刃扫过他细碎的黑发,将那些许的发丝切断。
“真是可惜啊……”太宰治如此说着,松开了手,那把匕首已然在他偏头躲过攻击的那一刻划过女子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
只要有一道刀痕便足够了,太宰治笑了笑,他从垃圾桶上跳了下来,松开手,任由匕首落在地上,完全不去在意身后身体呆滞不动的和服女子,笑盈盈地朝发现不对赶过来的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挥了挥手。
他嘟起了嘴,抱怨着:“你们来的可真是慢啊……要是我刚刚没有躲过去的话,我就会死掉了呢,是直接被切下脑袋死掉了呢。”
“哈?那种事情不是对你来说非常棒吗?”国木田独步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一把把太宰治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冷笑了一声。
“是啊是啊,的确是很棒,但是我想要的是没有痛苦的清爽死亡哦,可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