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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躺着就能挣钱,干什么还要努力呢?
    所以苏云景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傅寒舟身上?
    苏云景决定缓两年,要是傅寒舟就喜欢这种状态,那他也就不在他身边添乱了。
    至于书穿系统颁布的任务。
    苏云景还是坚定不移的觉得,傅寒舟只是占有欲很强的接受不了沈年蕴再娶,所以才这么干的。
    虽然是很缺德,但跟病娇也不沾边。
    只要他不是病娇,那苏云景也算完成任务。
    当然,就算他不完成任务,那又怎么样呢?
    书穿系统没说奖励,也没说惩罚,再加上苏云景心态受挫,现在多少有点得过且过了。
    就这样吧。
    把苏云景的学籍再调回去有点困难。
    因为京都的学校有规定,除非特殊情况,半年之内不能随意转学。
    这条规定就是针对那些为了孩子高考,铆足劲找关系往重点学校塞的家长。
    频繁转学,对学生心态也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暂时想不到办法把学籍转回去,但为了苏云景的安全,闻燕来想他先搬出沈家。
    圈内不少人知道闻燕来跟沈年蕴在恋爱,一旦苏云景身份曝光,媒体跟吃瓜群众就会顺着沈家挖出苏云景。
    这些年闻燕来把家人保护的很好,闻辞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
    苏云景理解闻燕来的担心,也觉得这个时候搬出去比较好。
    闻燕来已经帮他找好房子了,就在南中附近的一栋高档小区。
    从小区到南中,步行十分钟。
    趁着苏云景养伤休息这两天,他正好可以搬个家。
    闻燕来离开后,苏云景就去地下储藏室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回了房间。
    来的时候,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要搬走时,苏云景悲催的发现一个行李根本不够。
    前段时间,闻燕来给他买了不少东西,苏云景都得带走,因为再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云景整理了一下午的行李,他跟闻燕来说好明天就搬。
    晚上傅寒舟没回来吃饭。
    苏云景当老妈子习惯了,下意识操心了一下他的去向。
    依照傅寒舟三点一线的规律生活,他很有可能去小巷子喂猫抽烟了。
    傅寒舟活得像个无趣的老头子,除了学校家里,常去的地方就只有那个固定喂野猫的巷子。
    这种生活也挺好的。
    他或许就不该打扰他佛系的生活。
    所以苏云景没给老吴打电话问问情况,吃了饭就上楼回房间。
    傅寒舟回来的有点晚,八点多才到家。
    回来后,傅寒舟就进了自己房间没出来。
    半夜苏云景睡得正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书穿系统特有的冷质感声音。
    “请宿主马上去找傅寒舟。”
    苏云景睡得晕乎乎,满脑子问号。
    找谁?
    找傅寒舟干什么?
    反应了一会儿,苏云景才问书穿系统,“怎么了?”
    书穿系统没回答。
    苏云景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没声儿。
    饶是好脾气的苏云景也不由骂了一句,艹。
    如果他有钱的话,一定要买个能把话一次说清楚的系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云景还是起身下了床,去找傅寒舟。
    书穿系统总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耍着他玩儿,应该是小酷娇发生什么事了。
    傅寒舟就住苏云景对面。
    他走出房间,就见对门虚掩着。
    苏云景从门缝没看见房间有人,他纳闷地下了楼,在客厅跟厨房找了找。
    都没找到人,苏云景有点急了。
    今天还是系统第一次在小说世界跟他联系,他担心傅寒舟出事了。
    苏云景一边联系书穿系统,一边围着房子找人。
    “傅寒舟去哪儿了?还在沈家吗?”苏云景问书穿系统。
    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仿佛他刚才听到的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苏云景掐了自己一把。
    嘶。
    看来不是做梦。
    苏云景出了沈家,打算在这片别墅区找找看,余光忽然瞥见楼顶站着一个黑影。
    他心里一惊,连忙跑回了沈家。
    一口气上了顶层,苏云景推开露台的门,果然见傅寒舟在上面。
    露台装修的很休闲,地上铺着原木色地板,中间是套米白色套沙发组。
    傅寒舟站在露台十五公分宽的边沿上,一只脚踩空在外。
    松散的裤腿被风吹的鼓起,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脚踝。
    苏云景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没敢从正面走过去,绕了个大圈一点点朝傅寒舟挪。
    苏云景稳住气息,尽量用闲谈的口吻问傅寒舟,“你怎么大半夜站这儿?”
    傅寒舟没理苏云景。
    苏云屏息从傅寒舟身侧慢慢靠近,生怕他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傅寒舟现在这个姿势很危险,但凡平衡感差一点的,就可能从露台摔下去。
    苏云景像个壁虎似的贴着墙走,还时不时观察一下傅寒舟的神情。
    眉眼稠艳的少年,垂眸看着下方。
    他的眼睛很空,没有任何该有的情绪,仿佛一双黑黢黢的窟窿。
    苏云景的心顿时像被一只大手搅弄似的。
    他不知道小酷娇怎么了,心里莫名有种惶恐,怕他就这么跳下去。
    “寒舟。”苏云景的喉咙干涩沙哑。
    傅寒舟的唇其实很艳,但被初秋的晚风吹得苍白,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似的。
    他是个特别怕冷的人。
    小时候他们俩睡一个床时,傅寒舟总喜欢贴着他睡,冰冷的手脚半天都暖不过来。
    苏云景的喉咙烧得更厉害了,“寒舟。”
    傅寒舟不理他,苏云景就继续叫。
    叫了好几声,傅寒舟才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微微侧头,看了苏云景一眼。
    他的目光很淡,以往线条锋锐尖细的眼尾,都平缓了许多。
    他只是掠了一眼苏云景,就移开了视线。
    “你能不能下来?”苏云景尝试跟他沟通,“上面很危险,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再说。”
    “你没听见吗?”傅寒舟声音平淡无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叫我下去。”
    苏云景顺着傅寒舟的视线,朝露台下面看去。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家都很注重隐私。
    所以小区里装的都是地灯,为的就是避免住户晚上散步时被打扰。
    地灯的照明度不高,只能勉强看见地面,以及近处的人影而已。
    苏云景眯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下面有人。
    看来小酷娇又出现幻觉了。
    傅寒舟还是专注地看着那片漆黑的地方。
    那个女人临走之前,指着自己的脑袋跟他说,那里很疼,总是很疼,很多声音在吵。
    当时傅寒舟根本不信她的话,以为那是她的借口,。
    现在他知道,那是真的。
    真的很疼,很吵。
    经常问自己,这么日复一日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