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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戈雅,足可见其野心不小,你多年来镇守北方边塞,她和你有仇倒是真的。”
怀梁不说话了:他固知道兄长所说没半句是假的,但不知为何,在他心里,他不希望那个人是白瑟。
为何?一双眼睛浮现在他心中,浅金色的眼睛,纵情任性,带着伤人的小刺。
白锦锦。
他不希望跟她成为真正敌人。
“或许吧……我们也没什么证据。”
最终,他只是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怀璧,他的长兄在看见白锦锦进来的那一瞬间也住了口,没再往下说。
“有什么事么,锦姑娘?”他温和地问道。
白锦锦看了怀梁一眼,“从内宫里来了人……说是请你们两个赴家宴。”
“你是决然去不了了。”怀璧用眼神止住怀梁,
“我倒忘了这茬,我一个人去吧,这件事我也会跟容落说的,若果真如你所言,他心里还想要北方人支持的话,这件事他也会全力相助查明。更何况,我看他同湾儿的感情这些日子可是相当不错,那丫头说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就算是看在湾儿的份上,这个忙恐怕他也会帮……毕竟是他带来的人,他有必要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临走之前又补上一句,“……我自然会记着私下跟他说,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第 32 章
容落和怀玉跟怀璧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起行。而且,同怀璧一样,他也没为这场家宴做什么特别的准备。
自然,家宴不同于众臣集会,可以稍微闲逸一点。不过以怀玉对他的了解,这位与自己父亲颇有恩怨大殿下,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差使来时,他仍然坐在桌边,一边看书一边跟怀玉用一副玉牌抽梯子玩。听见人请,他就随意站起来,清瘦身形挺拔如一杆修竹。
怀玉想如不是他常常病着,他可能会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俊逸的男人。
“走吧。”他眼里一点讽刺的笑意,“别让父王等急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怀璧和容落、怀玉正好在清心殿门口撞上。
容落平常尊奉三清,深居简出,身为质子,怀璧也并没有太多机会能够进到内宫去,也因此,竟没有好好看过几回自己的这位妹夫。
但是此时,他近距离看他的时候,意识到容落确如传闻中的一样身患隐疾。
他虽面容俊美,英挺的眉宇却之间掩不住几分病容,脸庞也微微泛着苍白。他的目光在繁杂的灯火,仆役之间逡巡了一回,随即便准确无误地落在怀玉身上。
他一路走过,身侧被他眼光扫到的仆人,无不自动自觉低下头去。可他走到怀玉身边,轻轻牵起了她的衣袖。
“你的袖子怎么了?”他突然开口。
听见他说,怀璧才想起来低头往妹妹袖子上看。怀玉也跟着低头,
蹭了道浅浅的灰。
容眼神凛冽地向身后一扫,
“谁脏了王子妃的袖子,回去自己领杖责四十。”
一个身材高大的提灯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算了,萧林。”怀玉扯了扯她的袖子,“今儿是父王生辰,本应该高兴的,就别罚了吧。”
容落愣了愣,怀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容落抽回手去。
“起来吧,王子妃既然说免了,那就免了。下回要是再这么毛手毛脚的,决不轻饶。”
他携起怀玉的手走到怀璧面前,“光夜公子。”
怀璧低头行礼,“大殿下。”
“小公子为何不在?我们可还要等一会儿?”
“日前府中遭了刺客,我弟弟受了点小伤,因此不能前来。”
“二哥受了伤?他怎么样,伤得重吗?”容落还未来得及答话,怀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不碍事。”怀璧连忙放轻声音安抚担忧的妹妹,
“不过是划了个小伤口,只是那天太冷,由是接着发了几天烧……你哥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一般人岂能伤得了他?……你要是担心他,过两天来府里看他便是,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活蹦乱跳又在后院练剑了。”
怀玉听了他的话,神色平复些许。
容落又问,“可抓住刺客吗”
“刺客身手不俗,我二弟又独力难支,故而让他逃了,不过那刺客却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我们在这里实在不好追查。”
怀璧刻意将事情说得模糊一些。
容落会意,
“公子与我有内兄之亲,更何况,外宫出了刺客,更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小事,等到今日家宴之后,如果公子愿意相信我,可以跟我详谈此事。只要容落力所能及,必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就有劳大殿下费心了。”
几人步入后殿,所有侍女仆妇等都留在门外,唯有容落,怀玉和怀璧进得门去。
内宫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