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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甜腻称呼。
她抢过他手中的画本盖上。那种日思夜想画一个人的感受,只适合一个人独品,被正主发现,当事人不免羞耻感爆棚。
于是鸵鸟试图蒙混过关。
她拿手捂住耳朵,振振有词,“我没有,只叫过周哥呀。你记错了。”
他低头看她躲闪的眼神,女孩子装傻卖乖的样子格外可爱。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轻笑,带着一丝笃定,“还知道不能叫,叫了我就不走了。”
姜怡心颤,傻笑着不接话,故意装傻。
临走时周廷站在玄关处,“那我真走了,嗯?”尾音上扬,有意勾人,像是裹着一层蜂蜜,甜的让人头皮发麻。
被她蛮横地推了一推。
带着笑意的话从门侧传来,“快点走,路上小心。”
第 24 章
接下来几天,像是不为人知、暗中潜伏的病毒过了潜伏期,开始肆意发起它的进攻。天在晴与小雨间徘徊。一时晴朗,一时又阴沉,小雨不断。
情况不像大家猜想的那么乐观。新型病毒,传染性极强,比之以往所有病毒都有过之无不及,让人防不胜防。每天就诊人数与疑似人群呈现爆发式增长,死亡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我们看到的每个新增的数字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病毒来源、传播途径、治疗手段、二次感染、超级传播者……层层揭晓。渐渐地,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朋友圈已经被刷爆,各类捐款、捐物资、祈福信息层出不穷。
不安、迷茫、焦虑、人心惶惶。
非重灾区尚且如此,终于,W市一早宣布了封城信息,所有行政区域一级响应。只能说,这是一场全球的公共卫生危机。
姜怡也在假期里同哥哥们去过W市,那时候大堂哥开车。他们从庐州过去,一车子的年轻人,一路上好不快活。他们去兜风,穿过五里飞鸿,小堂哥摇下窗,吹着风,大声笑,大声叫;他们也去尝过户部巷的热干面,加葱加香菜只要微微辣;去看过w大的樱花雨,樱花烂漫,生机勃勃。
而现在,交通管制,两座城从未有过这样的割裂,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割裂会有多久。上千万的W市人封闭于围城中,多少人身心俱疲、奋不顾身,其悲壮含义不言而喻,这是一所英雄城市。
姜怡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小雨淅淅沥沥,仿佛也在哀民生之多艰。
她一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微博上,消息真假难辨,未知的东西遭到传播,谣言满天飞。群体中的个人是沙子,一阵风吹来随意搅动。姜怡尝试去私信大家删除不实信息,劝说着大家要保持判断力,不要恐慌不要盲从。
但她能想象大家的绝望。
有一个视频得到万千转发,是一位身穿防护服的医生,对着电话机嚎啕大哭,“我们没有口罩我们没有防护服了啊,病人接收不过来了啊。”脸上满是口罩、护目镜压出来的折痕,神情已然接近崩溃,却又在敲门声响起时马上擦干眼泪奔赴到下一张病床前。
姜怡心酸,即便晚上同周廷视频聊天,情绪一时也难以排解,所有人都在说请医护人员保护好自己,但是他们连保护自己的“盾牌”都没有。一线医护人员牺牲已经屡屡上新闻了。他们被堆上神坛,被寄予希望,实则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平凡肉身。
周廷听着女友的哽咽,制止她再去看网上的信息,然后无声安慰她陪伴她。
所有人都同样热切地盼望春暖花开,期望美好未来。
再次连通视频时,小果一脸疲惫,说这几天一直下雨,天气阴沉,他们基本很难买到新鲜的蔬菜了,在家呆着没有谁敢出门,外面一团糟,不断有人感染,他们隔壁小区有个独身老太太确诊了新冠状病毒,出门怕传染邻居,也不敢让儿女过来,情绪失控就去跳了楼。
小果说着说着已然泪下,“这该死的病毒,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失?”姜怡握拳,知道自己不能陪着她哭,强行憋回眼泪,告诉小果得振作起来,还得好好照顾家人。
小果哭了一会,情绪渐渐平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的,其实已经在好转了。现在挨家挨户都有人来测量体温,社区广播整天响着,口罩你给我寄了那么多我也够的。”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口,“徐皓同我说他已经打了请战书,申请来支援W市了,周廷同你说了吗?”
姜怡愣住,心乱如麻。
春节当天,周廷驱车到姜怡楼下,带着新鲜蔬菜、肉类来填满冰箱,姜怡沉默着带上通行证去接他。
周廷有了黑眼圈,精神却十足,对她扬起灿烂笑容,递给她一瓶酸奶,“甜甜嘴。这次换周大厨来给你煮大餐。”
他在厨房忙碌,围上了姜怡的粉色围裙,姜怡被他指示得团团转,为他打下手,心却慢慢平静下来。
周廷做菜认真细致,刀功了得,一道糖醋菊花鱼,在每组鱼片上纵向下刀,将鱼片切成条状,鱼肉部分分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