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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他一定是疯了 woo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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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科的阿姨见到眼前的男人紧紧攥着表格,一脸的难以置信,急忙拱上前去:“明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说着,就要跟着去瞧那张纸,不料周明反应极快,将表格折迭,覆住里头的信息。
    这下,倒让阿姨觉得自己唐突了,只见那男人神色冷厉,根本不似往日他人说得那样和风霁月,斯文温柔:“有人查过她的资料吗?”
    按常理她应该去瞧一眼资料借阅表的,但是阿姨没做,况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往日织的围巾毛线现时跟缠住她的脑子似的,吞吐着说应该没有。
    周明又问她:“那你看过吗?”
    阿姨牵扯嘴角笑得尴尬:“自然是有的,我是管这个的。”
    “是吗?”周明见她眼神闪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究竟有没有?”
    阿姨继续嘴硬:“……有。”
    周明原想留她有点用的,奈何这般不上道,立时没了耐性:“那你明日不用来……”
    “……没有没有”阿姨马上改口,她徘徊在丢工作的边缘,根本架不住他那逼人的气势,纵使神情淡淡,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却不怒自威,分外凛人,她急忙检讨:“是我工作有疏忽,是我、我不对……”
    她结结巴巴还在检讨,周明打断了她的话,把资料盒丢给她:“今日的事谁都不要提,重作一份她的资料放进去。”
    在停车场上车的周明拨了个电话给小张,让他停止手头的工作,去屿山村一趟,查查黄珍珠的底细,越快越好。
    小张应下,尚未说话,周明已经挂了电话,他烦躁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他现在脑子乱的厉害。
    丧偶,好一个丧偶。
    方才他在人事科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甚至在想是不是黄珍珠写错了,她没什么文化,连英文名都用拼音在拼读,土的掉渣。
    可是过后,当他不再自己骗自己,事情便迎刃而解,英文她不懂,丧偶二字,丧是什么,偶是什么,她会不懂?
    想明白这点后,之后而来就是被欺骗后的愤怒,犹如烈火撩过原野,弄得他如火中烧,恨不得一下把她揪出来问个清楚,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以为她是乡下妹,娇憨清纯朴实,一朵小白花,就是贪哭和犯拧了点。
    没想到她的背景如此‘生动’,丧偶,她的婚史可比他浓墨重彩多了。
    丧偶,周明越想越怒火攻心,黄珍珠是个寡妇,而他上了个寡妇,还对她念念不忘,日夜失控试图挖地叁尺想把她找出来。
    姓黄的厉害,用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骗了他这么久,若是早说她丧夫,他决计不会跟她有牵扯,他上一个寡妇干嘛?回想往日床上的黄珍珠有一点不愿,他现在都觉得那是在犯罪,欺负一个丧夫的女人,他算什么男人。
    上位者天生防范心重,周明兜兜转转,甚至在想,这是什么新型骗局?犯罪团伙专在乡下寻貌美又走投无路的女人,钓凯子时花钱无度,又怀孕逼婚缠负责,要是凯子心狠,立时跑无人地生下孩子之后索钱。
    图的就是‘虎毒不食子’,纵使那凯子再铁石心肠,也少不了存几分恻隐之心,为养孩子给个叁瓜两子的。
    那个‘阿虎哥’是她什么人?黄珍珠平日在城里省吃俭用寄钱返乡就是为了供养这货吧。难道是她死去丈夫的哥哥或是弟弟,现时寡嫂怀孕,图财无门,开车将她带走?
    周明听说在一些农村,因早年重男轻女溺死女婴的事情太多,导致女性和男性数量失衡,一家人中若是哥哥早亡,弟弟便迎娶嫂子,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也省了多一份彩礼钱。
    妈的,这个阿虎哥究竟是谁。
    周明现在气得心烦意乱,车内气氛凝重山雨欲来,他摁下车窗透气,又忆起刚刚让人事科那人闭嘴,还让她重做一份黄珍珠的资料放进去。
    妈的,这种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怕有损她的风评,替她作假隐瞒,他一定是疯了!
    资料上再漂亮、清清白白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想和这个寡妇发生点什么吗?
    急需冷静,周明去摸车上的烟盒,脑海里又摸出黄珍珠泪眼朦胧在医院跟他说爱他那一幕,越想越烦,随手捏紧了那烟盒,手臂一宕,猛掷在车玻璃上。
    她爱他?爱他还骗他?骆荷也是,女人都这样?黄珍珠可以,她真行。
    手机铃适时响起,周明冷静半晌深呼吸后才去接,那头传来小张的声音:“说和司机走一趟,正在去屿山的路上。二百九十公里,不知路况如何,应该天黑之前能到。”
    小张还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他:“黄小姐打的那个电话是个私人电话,还未查清是谁的。已经托人调通话记录,从记录入手。”
    毕竟电话卡随买随有,又不用身份证,通过号码查人实属困难,电视里新闻不也有讲,现时的通信诈骗案件数量居高不下,提议实名制购卡,以遏制犯罪。
    周明还有事让小张查:“查查那个‘阿虎哥’是谁?十有八九是她同乡。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最好不是她亡夫的哥哥或弟弟,不然他想将她全家一锅端。
    阿虎哥?他现在想打虎。
    黄珍珠在阿虎哥的养虾场住了几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体温恢复正常了,依旧咳嗽不断,浑身无力的。
    阿虎哥给她请医生,熬中药,送货时顺道买了两只鸡要给她补身子,黄珍珠这日清醒些,和他道谢,要还钱给他,他不要,只说学校的工作没了就没了,留他这做一段时间,他正缺女工。
    黄珍珠笑了笑:“那岂不是你做了我的老板?”
    狄虎心想我不想做你的老板,我想做你的丈夫。
    可狄虎惧于被拒,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说外头太阳好,让珍珠出去活动。
    黄珍珠问阿虎借了电话,她想打给哥哥,告诉他她被开除了,可是左思右想,始终没有勇气拨出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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