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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穿这样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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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睡了一会,周明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却见怀中的黄珍珠直愣愣望着他,抽了生机生气,没有波澜的眼神。
    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哑着声音没什么耐性:“再睡一会,听话。”
    她很安静没说话,但周明始终觉得她的眼睛未闭,细长的睫毛颤动,弄得他手掌微微发痒,心烦意乱得没了睡觉的兴致。
    海南太阳炽烈,近来天文台里报道的叁十五度天,黄珍珠在这儿总多穿,一是怕晒二是不想人知她怀孕,来这就和小艳去夜市挑了一两条玉兰色的裙。
    临到下楼的点儿,周明见黄珍珠这身和昨日大相径庭的良家打扮,浓眉微挑:“不卖槟榔了?你穿那样挺好看的,我还想照顾你的生意呢。”
    他这话说得语调冒酸,她一时听不出是挺好看还是挺好干。
    “不卖了。”黄珍珠把洗好的衫裤晾到外间窗户外,原想解释她就是帮小艳的忙,转念一想,释然地弯起了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又是一副沉静恬淡,无谓和他吵,逆来顺受的样儿,这下某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爽了。
    楼下老板娘今日预备早餐时多煮了一人份,催珍珠和她老公快点来吃。
    小桃正在餐桌前翻来覆去地数昨日的钱,就怕被‘顺手牵羊’走几张,见黄珍珠进廊亭来,不动声色地藏回身后,看得珍珠心里一刺,小桃还略显造作地惊喜:“珍珠,回来啦?”
    老板娘看不下去,嫌小桃戏太假,拍她要去盛粥的手:“诶!捏完钱去洗手呀!”
    吃饭时,詹志作为老板观察着黄珍珠的神色,犹豫地问昨日警察带走是何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想打电话跟你哥报告呢。”
    周明笑得温和无害,替黄珍珠解了围,解释说是误会一场:“戒指是我妈送的。”
    众人皆长吁一口气,小桃马后炮起来也不含糊:“我就说嘛,珍珠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
    老板娘接上:“说的是呀。”还嫌黄珍珠把她当外人:“已婚有丈夫也不言语一声,你一进局子老公立马就来‘捞’你。”
    黄珍珠这时才知道身边这人对外说是她丈夫,认命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众人笑了笑,端起粥碗喝粥。
    周明被人说是黄珍珠的丈夫莫名有点不舒服,心里烦时想昨夜他跟被鬼打了一下一样,鬼使神差说是她丈夫,要他娶她,领张真证和人尽皆知,他暂时没这个想法和打算。
    有点不舒服时,原本以为身旁的黄珍珠会讶异地难以置信地一双眼儿望向他,岂料她听了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喝粥,这下,周明的心头又堵得厉害,莫名地烦躁起来。
    吃罢饭,周明把黄珍珠那间房续了两个月。
    老板娘数着蓝绿色的钞票笑成一朵花,把周明的要求又复述了一遍:“多清洁,多煮些营养的东西,包叁餐,还把那间屋的家电空调换新。好好好,照你说得办。”
    黄珍珠这才知道,周明不急着带她回南市,要陪她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我看你在这过得挺快活的。”
    黄珍珠现在换了想法,看清敌我差距悬殊之后的逆来顺受,平静接受,她现在无力和他抗斗和他争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么起劲,既然她逃不开跑不掉,就这样吧,随他去。
    周明也意识到了这点,打电话要张助理拨两名保镖,守着黄珍珠时,她听到了,对他说不用:“我不跑了,跑来跑去你总能找到我,还不如不跑了,我累了。”
    说完,黄珍珠忆起自己‘夜大脱逃记’,也是这样跟他说不用跟、转眼就跑了,只得冲他笑了笑:“随你吧,我不跑了。”
    此话一出,弄得周明又是一口郁气堵在心头,这样温顺的黄珍珠让他很是不悦,心急火燎,没着没落的。
    黄珍珠却觉得这样挺好,她温顺了配合了,不再费劲反抗了,给自己省点力气,也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好过脱逃后担惊受怕还夜半坐监。
    这日午后,黄珍珠在廊亭里帮老板娘择菜,周明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在庭院里跟郑婺绿打电话讲项目上的事,小艳寻了来,向珍珠讨要自己的吊带和短裙去洗,这才知道俱都报销了。
    黄珍珠很是抱歉,说要赔她,小艳却笑盈盈说不用不用,这时不敲竹杠还几时敲:“那日后我要你帮忙替班,你别拒绝我啊~”
    黄珍珠对替班的事或多或少有了阴影,说什么也不肯,要等小艳今夜卖完槟榔,她陪她去夜市买一身做赔罪。
    小艳见黄珍珠坚决,哀怨地控诉她薄情没朋友做,就赶着去前厅卖槟榔了。
    这对话却让打完电话踏进廊亭的周明听得一清二楚,才知原来黄珍珠是替班作槟榔西施,又恼之前问过她她不作解释,连着近日她的温驯平静,越发起了性子想折腾她,试探她的底线,她不是温顺配合得厉害吗?
    周明落座时让黄珍珠今晚去夜市时也给自己置办十身八身那装扮:“你穿那样好看,我很喜欢。”
    黄珍珠没预料到疯子就是疯子,她退一千步一万步他总有办法步步紧逼,把她折辱得一无是处。
    见黄珍珠瞬间破功,半晌不语,一双眼睛染上几分羞恼,周明把她往怀里拉,她挣扎反而被他摁住腰禁锢得愈紧,慢条斯理地将她的发撩回耳后,面对面时笑了笑:“怎么?能穿那样给别的男人看,我就不能看?又不是让你卖槟榔。”
    他说话时好看的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声音很沉很欲:“我要你天天穿这样给我看。”
    黄珍珠气得牙齿都在颤,那双眼睛执拗又盈盈生波,往日被他气到死活不低头不服输的光又回来了:“好,我穿。”
    她知道周明在百般折腾她就是要换她一声‘不’,换她的剧烈反抗,以此他又能起了性子用强硬的手段折服她,掌控她。
    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只是,黄珍珠换上夜市买来的吊带和短裙的第一日,始作俑者就不爽了。
    夏夜,黄珍珠吃罢晚餐惯例出去散步消食,解了皮筋,几缕黑发滑泄在圆润的肩头,陈助理送来文件要周明签字。
    他看着她那慢悠悠往外走的背影,妈的,明明是孕妇却清纯诱惑得厉害,只得让助理等他一阵,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旅馆对面的海滩散步的人颇多,海浪鼓噪地拍打沙滩,高耸的椰子树叶沙沙作响,微风燥热。
    人群中,这对并排散步的情侣颇为登对,就是貌合神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