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裤脚给剪了，露出了嫩生生的大腿。
    剪完头发、衣服和裤子，董小小又拿起旁边的眉粉、口红往衬衫上抹去。
    旁边的化妆师和跟拍摄影师见状都惊呆了。
    董小小这样子根本不像是要演一个疯子，完全就是个疯子。
    “我好了，能不能先把舞台上的灯关了，等我在舞台出声后再亮灯？”三分钟眼看就要到了，董小小边戴耳麦，边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商量，顺手抓起了旁边椅子上的一个座垫。
    工作人员很配合，马上就把舞台上的灯关了。
    舞台上的灯忽然关了，台下的观众们都骚动了起来，趁着舞台关灯后大家注意力不在台上时，董小小将狗啃状的头发抓乱，悄悄地走上了舞台。
    很快，台上响起了董小小轻哼着的摇篮曲的声音，台下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与此同时，舞台中央的几盏灯亮了起来，将董小小周边的一小块地方照得无比亮堂。
    众人都朝光圈里的董小小看去，就见乔装后的董小小正抱着一个佯装孩子的座垫，低头目光深情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嘴里正哼着不着调的儿歌，偶尔还冒出一两声傻笑，伴着模糊的呢喃声“宝宝好好睡”“好好睡”。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嘹亮的婴儿哭声，与此同时，助演怀里抱着个洋娃娃上场了。
    原本还低头安抚着睡着“孩子”的董小小，马上像是受惊一般，抬头看着助演手里的“孩子”，再看看自己怀里一声未发的孩子，似是意识到自己自己抱着的不是真正的孩子般，她将手里的“孩子”扔到地上，转身向助演抱着的“孩子”跑去。
    “孩子，我的孩子……”跑到助演身边，董小小低头就想去抢助演手里的“孩子”，然而助演根本不可能将“孩子”给她，两人互相争抢着，忽然间“孩子”就哭了起来。
    董小小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争抢孩子的手，脸上也闪过一丝茫然。
    但片刻过后，为了离孩子更近，她在助演面前跪坐下来，用脸贴着“孩子”，不停地重复呢喃着：“宝宝不哭，妈妈不抱，宝宝不哭，妈妈不抱，宝宝不哭，妈妈不抱……”
    也不知说到第几句时，有几滴泪从她眼角滑下，但她似是并未发觉一般，语气里也丝毫听不出哭音，只是在发现“孩子”哭声停止了以后，她贴着“孩子”的脸上，露出纯真的满足的笑容，笑容旁边，有尚未干涸的泪痕。
    片段演绎结束，舞台上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
    台上台下，悄无声息，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
    这什么情况？看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董小小看了看助演，又看看台下观众和旁边的导师们。
    助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是环境太诡异，许是第一次面对数千观众，助演居然紧张起来，手里的洋娃娃不知不觉就掉落在地。
    董小小捡起了洋娃娃后，受助演影响，竟也跟着紧张起来，现在这情况，真的有些诡异。
    因为紧张，董小小一只手紧抓着怀里抱着的洋娃娃的头，结果一不小心，洋娃娃的头竟然给她拧了下来，骨碌碌地往前滚去。
    “……”董小小低头看着已经失去了头的洋娃娃，再看看前面滚落在地的洋娃娃的头，愣了几秒后，赶紧走上前将头给捡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片刻后，现场众人都看着董小小滑稽的样子，哄笑出声。
    董小小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头发有的长到腰际，有的短到耳根，脸上红一道黑一道脏得像是烂泥地，原本干净平整的白衬衫现在看着也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沾满了各种红黑污渍，牛仔裤倒是依然干净，只是一只裤脚长及脚踝，另一只裤脚却短到大腿，双脚也是一只穿了鞋，一只光着站在台上，再配上一只拿着洋娃娃的头，一只拿着洋娃娃身体的双手，说是疯婆子，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感谢董小姐精彩的表演，”这时候主持人终于上台了，看到董小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在专业素养的帮助下，她还是将节目主持了下去，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助演，并将助演送下台后，主持人又将话题扯回了董小小身上，“不知道4位导师对董小姐刚刚的表演有什么想说的。”
    “能解释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演吗？”这时，正对着董小小的一个中年男性导演发话了。
    “因为考题是痛失爱子而疯癫的母亲，所以我觉得这个角色先是一个母亲，然后才是一个疯子，她虽然精神不正常，但对于孩子的爱和正常的母亲是一样的，所以在孩子哭闹时，她会不安，会停止争抢，在孩子停止哭闹时，她会满足，会笑。”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掉眼泪呢？”这时，另一个导师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的意识是不健全的，所以孩子哭，她以为是孩子不愿意被她抱，她心里难过，所以掉泪，这种反应，应该是出自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吧。”董小小解释道，但这只是她的理解，她也不清楚这样解释对不对。
    “我是能看懂的，就算你不解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