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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是我给老板买的,他估计中午又得加班,吃不了饭了。”
    部长大惊失色:“这怎么行呢,你怎么能给总裁订这种垃圾东西,我来订吧,我知道一家日料店,肯定很合总裁口味!”
    “……”
    他这个表情让我觉得我手里提的不是肯德基,是鹤顶红,我不是进去给李承霖送午饭的,我是进去送李承霖最后一程的。
    我心说你要是耽误他吃这种垃圾东西,他能恨你一辈子。
    “那你给他订吧,那这些东西……”我装作为难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你拿下去给别人分了吧,你也别吃了,我帮你也订一份日料好了。”他说着还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你看我是不是很够意思的表情。
    “那行吧。”
    我在心里默默道:李承霖,为了维护你的霸道总裁形象,你就跟你最爱的肯德基说再见吧。
    等我把肯德基给人分完了,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承霖已经在我办公室了,迎接我的是他的熊熊怒火。
    “我的肯德基呢?!”他晃着我的肩膀,怒吼。
    我说:“你再大点声,我怕楼下员工听不到,错过了他们阳春白雪的霸道总裁是个垃圾食品爱好者这个大新闻。”
    李承霖脸色变了变,压低嗓子,表情狰狞,用气音道:“我的肯德基呢!”
    我随手将他的大杯加冰可乐塞他怀里:“就剩这个了,其他的在别人肚子里了,咱们公司除了你没什么人喜欢吃这玩意儿,我好像看到他们把薯条扔垃圾桶了。”
    李承霖咬着吸管,恨得眼泪要掉下来:“他们真是太过分了,铺张浪费!”
    “行了行了,别装可怜了,以后有机会补上。”我戳戳他的肩膀,“回去吃饭吧。”
    李承霖离我很近,我能清晰地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
    我以前听说Alpha的信息素味道跟本人性格有很大关系我还不信,自从我闻到李承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后,我深以为然。他的信息素味道是那种清新中又带有些许凛冽的海洋的味道,说白了,就是浪的味道!
    浪催的!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他也凑到我耳边闻闻我,脸色陡然一变:“你身上怎么有信息素味道?”
    多新鲜啊,我他妈一个Omega怎么可能一点信息素味道都没有!
    我瞪着他:“我又不是Beta,怎么可能没味道。熏到你了?那烦请您滚远点,你身上的味道辣我眼睛了。”
    李承霖说:“不是,你这个味道,怎么有点像Alpha的味道啊。”
    妈的,现在都不说我像Beta了,直接说我像Alpha了是吗?!
    我冷冷道:“我还觉得你浑身上下充满B味儿呢,我说啥了吗?”
    李承霖:“……”
    他的表情大是不好,看来是又被我惹生气了。
    我难得有些心虚——早晨气完他给的补偿还没到手,这会儿又气他一遍,好像是有点过分。
    叹了口气,我目送浑身散发着我不爽别来送死气息的李承霖出了我办公室之后,又下楼去了一趟隔壁街的汉堡王,给他打包了一份大份的薯霸王回来。
    路上还在纠结要不要给李承霖说两句软话,好赖也是我放心上疼的Alpha来着,总不能真给他气死了不是?
    等我真的把薯条给他送进去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天真,他没被我气死,他要给我气死了。
    李承霖看到提着薯霸王进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一边玩手机一边吃他的日料。
    “喏,给你放这儿了,多给你要了一包酱。”我将薯霸王放他桌上。
    李承霖也不看我,说:“我不吃,你拿走吧,我男朋友炸的比这些好吃多了。”
    他这话说完的时候,那种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挤压的窒息感与痉挛的闷痛感席卷而来,我屏住呼吸,努力消化着这种痛苦。
    上一次有这种类似于心痛的感觉,还是我亲眼撞见他和别的Beta上床。
    站在他面前,我觉得有些难堪。他或许是真的遇到了他很喜欢的那个人,所以也愿意在那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本性。
    有些秘密,也终于不仅我们两个人知道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薯霸王也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太丢脸了,这简直是落荒而逃,姿态一点也不从容优雅。我好歹应该说两句那挺好的,或者以后就可以拜托你男朋友别再麻烦我了之类的屁话的。
    33.
    下班的时候,李承霖走得很早,他没跟我打招呼,我也装作没看到他从我办公室的玻璃门前经过。
    等他真的离开了,我站到窗户边,目送他上了车,心情很沉闷,但也很平静。
    余光扫到一辆熟悉的车在路边停着。
    我恍惚想起来,度延一说要来接我下班,拿起手机发信息一问,果然是他。
    看看时间,还不到下班点,我问他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他说好。
    过了几分钟,他提着一袋子东西上来了,进了门,他把东西放到我桌上。
    “这是什么?”
    我打开袋子,发现是我喜欢的一家清补凉,龟苓膏、冬瓜薏、红豆、椰丝……里面的料很丰富,并且都是我喜欢吃的。
    “想着你该饿了。”度延一解释道。
    我看着桌上的清补凉,一股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我低着头,用勺子搅着清补凉,小声说:“度延一,你真好。”
    度延一没有回我的话,而是问我:“恬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甜汤,才抬眼看他:“本来是有点不开心,但是你来了之后,又觉得没什么了。”我舀了一汤匙喂他,“你要不要吃?”
    他低**就着汤匙吃了一口,又拍拍我的肩,“你自己吃吧。”
    一碗清补凉吃完,心情也终于好了起来,我站起身,将东西收拾一下,说:“走吧,我们回家。”
    34.
    我说的回家,本指的是回我家,但度延一说我车还在他家,又硬是将我拐去了他家。
    到家以后,他又问我想不想喝罗宋汤,他今天刚买到新鲜的牛尾。
    虽然已经有了一碗清补凉垫底,但听到他这么问,我还是口水泛滥,想也不想地点头说想吃。
    度延一跟我解释他爸爸是英国与白俄混血,奶奶是个白俄女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做俄罗斯料理的原因。
    我问他:“那你会说俄语吗?”
    他张嘴就秃噜了一段。
    我瞪着他,“你居然会弹舌音!”
    度延一笑了笑:“天生的。”
    “白俄语和俄语是同一种语言吗?”
    “不是,我刚刚说的是俄语,你要听白俄语吗?”度延一问我。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