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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秉容不舒服,挪到俞博衍那儿,话音有些委屈,“博衍,腿里还有,黏黏的,流出来。”俞博衍听得心头直跳,伸手摸他,是还有一点儿湿,那条肉缝软热的教人忍不住想挤手指进去作弄,刚压下去的心思又起来,翻身要亲秉容的颈,不想秉容瘪了语气,直求他,“不弄,麻。”
俞博衍听了,敛了心思,倒真怕刚才不知轻重给他弄不舒服了,“是疼吗?”秉容也说不明白,摇头,“不是。”他弄不明白,又不舒服,一来二去眼圈红了,“赖你,你骗我来说要说话,结果没有话,摸人的屁股。”
他这样,搞得俞博衍心里也难受起来,毕竟骗人是事实。默不作声下床,扭着灯,找了条软帕子浸了热水,拧干给他擦,一瞧,是有些红,瞧着是可怜,便轻轻的给他弄,来回两三趟才重新躺下,碰碰秉容的眼角,“这回,是我对你不住,给你道歉成吗?”
秉容原来也不想要他怎么样,听他这样诚恳,耳朵都红了,觉得不好意思,“我不要你给我道歉,我方才说的,是气话。博衍,你这也听不明白。”
俞博衍一听他笑,心里轻松,也跟他玩笑:“这么说,刚才说的是假话了?”秉容哪里肯承认,含含糊糊就是不应,想起博衍还没告诉他一件事,便说:“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到底是什么?”
俞博衍一听,忙咬牙憋笑,一会儿才应:“这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你准要打我。”
“我不打你。”秉容说的认真,来拉他的手,“你不告诉,就又是骗我一次,你这人,总是这样的……”他咬了一个字,重重的:“坏!”
俞博衍没有办法,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秉容听了,只觉得自己耳朵根热得像给火燎了,偏偏俞博衍还亲了他耳朵一下,这下子,更是颈侧也跟着热起来,轻声说:“才不是,你骗人。”
俞博衍管他信不信,因话接话,“怎样不是,你心里没我吗?”秉容不能否认,也不能答应,翻了个身干脆不和他说话,俞博衍哪里能放过他,非要他应句话,巴巴儿的睡到他那边去挤着,“你非说不可,这对我很重要。你不说,我一整夜都睡不着,我情愿到外头让雪给我埋了。”
他惯会说话吓秉容,秉容真以为他要这样,忙不迭捂他的嘴,“博衍,你疯啦,外头这样冷。”他急着驳他,话一股脑儿说出来,“我怎样心里没有你,我……我对你总是心软,我也不懂是为了什么。”
俞博衍听了直笑,以为他不知事也有不知事的好处,此刻自己不就得了这好处了吗?便把他搂住,“好好好,是我不会说话,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秉容轻轻“哼”了一声,腿跟俞博衍的腿碰着,才想起还没穿上裤子,“博衍,我裤子还没穿……”
俞博衍便又起来去找裤子给他穿上,两人这才消停,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慢慢睡去。
第二天,俞博衍先起。他不惊动秉容,披衣下床,走到窗边掀起窗纱,向外头瞧。雪下了一夜,已经停了,把外头的世界积成了一片白,不见一点儿其余的颜色,淡金的日光落在雪上头,刺得眼睛有些疼。
他拢紧身上的大衣,走到屋门边,掀起幔子往外叫:“陈妈,陈妈。”话音落下不多久,右边廊子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陈妈披着雪走了过来,笑着吁出口白气,“少爷,起来啦?”俞博衍点了下头,“秉容昨晚在我这儿歇的,爹晚上可有找他?”
陈妈摇摇头,“可没有哩,不晓得是不是天儿冷,老爷这一夜很好睡。”她上下瞧了俞博衍一眼,“我到厨房,让他们把早饭开上来,少爷用一点?”俞博衍扭头瞧了眼院里的雪,“嗯,再去找几个听差,把这积雪扫一扫,实在是映得人眼花。”
陈妈领吩咐去了,俞博衍转身回到里屋床边,勾起床帐子,搓暖了手,才去捏秉容的脸,心情颇好,“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先吃早饭了。”秉容本在半梦半醒的睡梦中,得俞博衍捏他的脸,慢慢儿醒来,也不说话,只是捉住他的手,不让他捏了。
俞博衍瞧他朦胧初醒的模样,不能说不心软,晃了晃自己给人抓住的手,“怎么,睡糊涂了。”话音刚落,秉容的脸浮起浅浅一点笑,“没有。起来罢,待会儿你要上外头,我也要去看看老爷。”
俞博衍听他说话也轻,似乎没睡醒,忍不住一句玩笑道:“起不起得来,要不要我背你到浴室去?”秉容甩开他的手,笑道:“博衍,你一大清早就跟我开玩笑。”
俞博衍笑而不语,等他起来,一块进了屋子后边的浴室,待两人都洗漱好出来,早饭已经在桌上开好。一大碗绵白粥,一道虾米拌冬瓜片,一道鸡丝,一道香油萝卜丝,清清爽爽,光是瞧着便让人有胃口。屋门上的幔子也勾了起来,日光洒进来,很是亮堂。
几个叫来的听差在院子里扫雪,对边西院里住的的幼玲似乎还没起,隐隐听到小丫头佩儿在跟听差说话,声儿模糊的传过来。秉容扭头瞧他们把雪铲在筐子里,瞧出了神,给俞博衍叩了下他的桌面,“这样入神,是不是想出去在雪里玩一玩?”
“才没有。”秉容扭头,夹了一筷萝卜丝,“我可不是小孩儿。”俞博衍听着,心里有话驳他,却不说出来,怕两人辩起来说个没完,顺手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报纸,低头瞧起来。
原来是一份电影报,上头正介绍了今儿电影院里映的片子。俞博衍一路瞧下去,倒有几个感兴趣的,因说道:”下午我早些回来,我们上电影院看电影去,好不好?“
秉容抬高下巴看向俞博衍手里的报纸,“今天都映什么,你想去吗?。”俞博衍把报纸递过来给他瞧,“我自然是想去,回来至今,还没去过呢,也想瞧瞧这儿映的片子都是什么水平。”说完,见他低头瞧得专注,笑了两声,“听幼玲说,你也是识字的,识得多吗?”
秉容不大好意思,轻轻应了句:“不多。”偷偷瞥了俞博衍,“听她们说,你很有学问,你有机会,能教教我吗?”
俞博衍在他面前可不敢居功,“哪里有什么学问,无非是在外边待了几年,英文好一些。其他的,都是半吊子水平。”秉容不信,笑着给他夹了片冬瓜,“才不是哩,我瞧幼玲、庆莲她们说起来,都一脸的羡慕,说她们自己是没有读书的那个福气,不然也要学得一样本领。”
俞博衍把冬瓜片吃了,“好,得空在书房,我便做了你的半个先生罢。”说着,他坐正了身体,压住唇角欲出的笑意,“那么,现在你的半个先生邀请你去看电影,你答应吗?”
他这样正经,把秉容逗得笑个不停,“去,去。”
这一天在银行,俞博衍可谓是心不在焉,连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