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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家人以外的第一段亲近关系。
    只有褚室自己知道他有多重视盛珣和老罗和这两位朋友。
    并且,小褚学弟暂时不好告诉盛珣的是,除他以外,其实还有经历了荒村之行的其他褚家人。
    他们仿佛都对盛珣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加成,会很容易对他萌生信任。
    然而这信任又似乎毫无来由,让他们集中在一块想了又想,最后一群玄术师只好将其归结为“缘分”。
    “最涉及机密的东西我不能说,但我可以把家里这些年从池家那头得到明确信息的时间段,还有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东西全告诉你。”
    小褚学弟这样向盛珣允诺。
    他已经为信任与友谊悄悄冲家里保密了小秋的存在,没有把他通过零星碎片拼凑起来的线索与任何人分享。
    当盛珣今天联络到自己,表示想要知道一些有关于池家的信息时,褚室直觉到了什么,可同时还有一种更深刻的直觉在告诉他——他应该站在盛珣这边,帮助盛珣是对的。
    玄术师的第六感永远不可捉摸。
    褚室选择了相信盛珣,也相信他自己的天赋能力。
    这一晚,盛珣顺利拿到了一张池家与褚家交流“异变”的大致时间表。
    它被盛珣带回香樟庭,在小秋的注视下摆在了书房桌面上。
    “有印象吗?”盛珣问小秋。
    小秋视线粗略扫过那张前面是年月日与具体时段,后面是“瘴气转浓”、“发出异响”等文字的时间表。
    他轻轻“唔”了一声,没有立即说有或没有,只像陷进了思考。
    那张表在小秋静默时便还被盛珣扫描了一份电子版。
    他将电子版传送到平板,再用办公应用的编辑模式将它打开。
    从表格中后段的某行起,它被盛珣一分为二。
    盛珣把底下那串记录单独提取了出来。
    “这几行怎么了?”小秋中止思考,先观察着盛珣举动。
    盛珣将那日期紧密却还有一定长度的短表拖到屏幕中央。
    “不觉得这一串时间比较眼熟吗?”他说,
    小秋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他盯着这串时间。
    鬼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他苍白的手指伸过去,和人点着屏幕的手并在了一起。
    “这是我遇见你的那天。”盛珣指着单列的最上一行,
    小秋下意识纠正:“是你能看见我的那天。”
    盛珣便改了口:“这是我能看见你的那天。”
    在那个日期之后,备注的文字是“异响,瘴气转浓”。
    挨在一起的手指往下,盛珣在器灵娃娃好奇的目光下又指向另一个日期。
    “这是我们在中学里碰到安迪,娃娃说我们都丢了东西的那天。”
    这条后方备注的文字是“轻微异响,瘴气未变”。
    再往后,盛珣和小秋还分别找到了小秋第一回入梦的那天、他们能第一次接触的那天、小秋在家里鬼气爆发的那天……
    而最近的一回记录显示为几天以前,是小秋二次入梦,并且说自己记起了东西的那天。
    那一条的文字备注写着“曾感应到微弱踪迹,似是灵魂短暂回应请召,但连接微弱且不稳,很快中断,追踪不能”。
    ——这是一份池家人对于小秋身体及请召仪式的监测记录。
    它为盛珣几天前联络槐合时出现的猜想提供了证据,那就是,小秋的灵魂之所以再次与身体建立感应,它似乎不单是与鬼怪本身有关,还关联着盛珣。
    盛珣与小秋每走得更靠近一点,小秋记起来的东西更多一点,记录里,那些异响与反应便出现的更密集,程度也更强烈。
    “你让我有一种错觉。”
    盛珣的指尖轻轻压住鬼怪的。他有一个有些不太合时宜的念头蹿入脑海。
    但小秋反握了他的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盛珣视线从那些反应由弱渐强的记录上抽走,他望向小秋,就忽的笑了一下。
    “这份记录挺让人忧心,我们需要想接下来的行动,也还需要研究一下前面的记录大致对应着哪些事情。”盛珣说,“但我刚刚还在想——你就像是在用整个灵魂来迎接这份亲密关系与回忆。”
    由池家人的近期记录可知,与盛珣的亲密关系以及自身遗落的回忆,这两者是最能促使小秋跟身体产生感应的要因。
    而鬼就像是在用整个灵魂迎接这份亲密与回忆。
    才使千里之外,他早做过身魂分离的躯体也能为之共鸣。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盛珣和小秋是年下,并且怎么算都是年下
    ☆、窗户
    整份记录表的后半段对应着盛珣和小秋相见之后,那些日期时间大致关联着哪些事情,即便小秋记性不好,但有记忆力不错的盛珣,可以把它们给大差不离的摸清。
    像发生在之前的中学校园、第一二次委托期间、包括日常家庭生活中的一些事,就还有安迪和小熊能帮着一起回忆,补充细节。
    但能够被细致探究的也仅有表格后半段。
    以盛珣做了标记的那行作为分界,再往上直到顶头的表格前半截,他和器灵娃娃们都再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鼓励目光投给小秋。
    小秋……努力了。
    “不行。”努力过的鬼瘫着一张脸,把纸张推远。
    他还是平常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但说完否定的话后视线沉沉垂在推开表格后的空桌面上,就显得有一点不高兴。
    隐约还有点小沮丧。
    “我想不起来什么。”小秋又冷又怏地说。
    之前通过梦境找回的记忆刚好与表格完美错开,不在同一个时间段内。
    鬼再怎么努力回想都是白费力,他甚至思想开始走偏,在考虑起要再入一回梦。
    盛珣立即把这危险苗头给掐断了。
    他伸手拨开小秋额头前垂着的发丝,还曲指在鬼苍白但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想不起来就别勉强,更别说胡话。”
    人非常郑重其事的否掉了鬼怪的危险意图,还对鬼强调自己只有一颗心,非常不禁吓,宁愿他们进展慢一点也拒绝看小秋去赌^博式寻找记忆。
    小秋明白盛珣的关心,他乖乖保证自己只是想一想,对方不同意他就不会这么干。
    只是在心里,鬼就还小小质疑了下人说的对方“不禁吓”。
    毕竟在他看来,这世上恐怕没几个比对方更胆大的人了。
    “这又不一样。”盛珣一不小心套出了小秋想法,得知这份质疑,他带着哭笑不得拨了拨小秋耳畔的一缕头发,“我是因为在乎你,任何一件可能对你有风险的事都值得我担心,你的事才让我变得不禁吓。”
    小秋原地静默了一会。
    盛珣正将被鬼推远的纸张收回来,他将电子版的数据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