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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着车门,继续对盛珣说,“今天是来不及了,要是感情发展稳定,下回直接带来见见。”
    这么说完后,在盛珣心情复杂的目送下,小叔就终于坐进车内,带着他那句效果拔群的“见见”走了。
    小叔的话让盛珣不得不正视一个他过去一直有些忽略的问题。
    他本该对此有点愁。
    但可能是一向美满的家庭环境给了底气,又还其他要紧事接连而来。
    很快,“见见”的问题被暂时搁置。
    盛珣眼前更要紧的两件事一件关于玉牌及小秋,一件关于褚家和池家。
    首先是玉牌。
    在玉牌被带回去的当天,盛珣将两块玉牌都从沉木匣中取了出来,他还特意把当年想过要送给小秋的那块放到对方手上,两人就着这份礼物回忆过去,顺便对照那张时间表,记录可能产生共鸣的时段。
    结果没多久小秋就发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当年试着往玉牌里融过力量,这块旧玉竟与他十分契合。
    “它能压制我身上的鬼气。”小秋拿着玉对盛珣说,“这上面有你曾经留下的气息,又有我的力量残留,还有它最初被打磨开光时的祝福效力,三者微妙的达成平衡,让它真的变成了我也能戴,而且还能掩盖我的本源力量的东西。”
    盛珣立即意识到这块玉牌的有用,他问:“能够掩盖到什么地步?”
    “不清楚,需要试一试。”小秋捏着玉牌上的红绳部分说。
    盛珣便把玉牌接了过来,他将玉牌亲手给小秋戴上。
    “你知道吗?”他在给小秋戴玉牌时说,“这感觉像是在做一件早该完成的事。”
    小秋一开始没说话,稍后盛珣才发觉鬼是在出神。
    对方回过神后“嗯”了一声。
    只凭那片刻的出神就已足够让盛珣知道,小秋的感受也和他是一样的。
    时间兜兜转转,当年没有被带走的玉牌还是挂在了同一个对象的脖子上。
    而那人仔细感受了一下玉牌带来的效果。
    他还没说话。
    是旁观的安迪抢先一步开了口,娃娃难掩惊讶地说:“咦?你感觉变得跟我很像了!”
    小熊点点头,它也道:“对,你现在感觉更像是器灵。”
    娃娃们说得就刚好是小秋原本想表达的。
    玉牌盖住了鬼气,掩盖了他本源之力。
    他戴上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属性中性的器灵。
    “窗户哥哥”以一种较为另类的方式实现了盛珣小时候提出过的换本体想法。
    他暂时变成了玉牌精。
    ☆、分歧
    “你要换称呼吗?”小秋忽然问盛珣。
    “什么?”被问的盛珣没立即反应过来,他还在观察玉牌给鬼带去的变化。
    盛珣的手正落在小秋肩颈一带,他指腹轻轻压着玉牌边缘,还在看玉牌本身有没有发生更改。
    “我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玉牌化灵。”小秋将自己方才的结论又重申一遍,他也反手按上自己脖颈,刚好搭着盛珣的手。
    他用一种非常平常又认真的语气提醒人:“你以前说过,如果我能选择别的东西当本体,你也就可以对我换个称呼,不至于一直只能用一种方式称呼我了。”
    这确实是五岁的盛珣说过的话。
    小男孩自己有大名,有家人喜欢叫的小名,他对这世界有一个很懵懂的认知,就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会叫出各种不同的称呼,大人们会靠更换称呼来表现彼此的关系亲密程度。
    然而,他的“窗户哥哥”没有大名,一个窗户好像也起不了小名。
    盛珣从见到对方的第一天起,就只能喊对方“窗户哥哥”。
    这让自诩跟“窗户哥哥”关系已经变亲密了的小男孩有些愁。
    “你要是能选一个别的东西来变人,可以偶尔不当窗户就好了。”五岁的小男孩站在板凳上,小胳膊支着窗台,他一本正经,看起来很是为窗台上的鬼操心。
    鬼像如今的盛珣一样,他没立即明白小男孩的意思,带着疑问朝对方低下头。
    小男孩便说:“你要是偶尔能不当窗户,我就可以根据你新的身份来叫你,我们就不只有‘窗户哥哥’这一个称呼了。”
    到底是小朋友,五岁的盛珣想法也简单又孩子气。
    他觉得多一个别的“xx哥哥”的称呼,就能大致算是他跟对方关系好的证据。
    只可惜“窗户哥哥”本来就不是窗户变的,这世界上能承载他全部力量的容器,也没那么容易找。
    “窗户哥哥”的头衔跟随了鬼很久,直到小男孩看不见他的那天都没能改掉。
    而时间流转,谁能想到,在这段回忆被意外找回的十几年之后,鬼怪竟真的有了次能临时“换个本体”的机会。
    “你现在叫我什么?”小秋提醒完了人,他还又这么问了一遍,语气里有些微的期待。
    盛珣后知后觉领会了话意,他却是先卡了一下:“……”
    毕竟由先前就可以得知,让一个已经成年的人再喊一声“窗户哥哥”,都多少有几分难为情。
    要按着小时候的思维再喊声“玉牌哥哥”,就不只是难为情,还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
    ……但盛珣还是叫了。
    他屈服于小秋的期待。
    在小秋看来,这完全没有不对劲也没什么好难为情,这是他们在又圆满一件当年无法做成,如今却有机会弥补的事。
    盛珣的“玉牌哥哥”叫得可能有些含混,他靠面不改色兜住了自己内心的风起云涌。
    小秋反正听得非常满意,他“嗯”了一声,接着才继续研究起玉牌。
    “以后再教你一点别的称呼。”盛珣在缓了五分钟后抱住鬼,他不慎踩了自己小时候遗留下的坑,踩完后才发觉关于“称呼”这回事,其实他和小秋明明还有更多的更换方式。
    “是什么样的?”小秋虚心请教。
    盛珣这回是从背后抱着他,还把下巴重新搁回小秋肩膀。
    正好能从背后拨弄玉牌,加入研究队列。
    “能真正让人一听就意识到我们很亲密的。”盛珣说。
    他蹭了小秋的耳鬓一下:“但嘘,这个时候不能说,不然我怕我会开始分心,拖慢我们的工作进度。“
    玉牌的效果和应用范围在这一晚被研究了个透,盛珣和小秋都能够预见到,这块可以隐藏小秋身份的玉牌之后一定会起到大作用。
    之后没几天,另一件要事接踵而至。
    褚商主动联络盛珣,告诉他,他最近可能需要做好准备,因为他们褚家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池家似乎是准备对盛珣发出邀请,要请他这位玄术新人去参加“百年镇邪”。
    “池家很急。”褚商意简言赅地说,“自从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