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深几秒, 别开眼说：“我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傅深直白逼问：“没想过我会对你有想法？还是会喜欢你。”
    林以宁眼睫一颤，心猛地一跳。
    她之前想过这件事，可刚浮现这个念头, 又被她强行按了下去。
    她觉得不可能, 她从没想过傅深会喜欢她, 会对她有想法。
    林以宁觉得自己不配，她也没有那么多闪光点，没那么优秀可以让傅深这样的人喜欢。
    种种原因叠在一起, 让她没深想这件事。
    可近期傅深的种种行为, 又不得不让她多想。
    半夜陪她出来吃烧烤, 给她去排队买奶茶，给她打电话，问她工作等等。
    这些, 都是之前没有过的事。
    林以宁就算再怎么不敢想，也不得不去求证。
    只是, 她没想傅深会这么坦白承认。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 到服务员把烧烤送上来, 这一段才结束。
    林以宁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傅深看她为难的神色, 笑了下：“我喜欢你让你这么为难？”
    “……”林以宁沉默几秒, 摇了摇头：“不是, 我没这个意思。”
    傅深颔首, 目光直直望着她：“不用觉得为难，也不用现在回答我你的答案。”
    他语气平静，望着她说：“先吃东西，其他的你慢慢想。”
    “……”
    话都被傅深说了，林以宁一时间也确确实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闷闷地应了声：“好吧, 那先吃。”
    傅深：“嗯。”
    说话间，他把奶茶重新推到林以宁手边。林以宁迟疑三秒，还是拿过喝了。
    虽然最开始是为了试探傅深让他买的，但这会她还真需要奶茶让自己清醒清醒。
    林以宁让自己尽量地忽视对面人的目光，她低头喝了几口奶茶。
    奶茶是热的，味道竟然也不错。
    吃烧烤时，她偷偷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傅深淡定的像自己什么也没说没做一样，正低头吃东西。
    他吃东西模样斯文，不紧不慢地，看上去很赏心悦目。
    林以宁想了想，觉得有点儿不公平。
    明明是他开始的事，为什么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他像个什么都没发生的人一样，淡定的不像话。
    注意到她目光，傅深抬了抬眼：“怎么了？不好吃？”
    “……不是。”林以宁看他，抿了抿唇说：“傅老师。”
    傅深看她，“想问什么？”
    林以宁沉默几秒，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点想喝水了。”
    傅深笑了下，抬头看向另一边密集的人群，问：“想让我被人发现？”
    闻言，林以宁眨眨眼，笑着说：“我没有这样想。”
    傅深看她：“矿泉水？”
    “嗯。”林以宁说：“这儿送的免费茶水有点儿涩。”
    傅深看了眼，那水里放了茶叶，她喝不习惯很正常。
    没一会，傅深拿了矿泉水回来。
    这回，林以宁再找不到借口让他离开了。
    烧烤味道不错，但她不怎么饿，加上脑子里装了很多问号，林以宁随便吃了点便放下了。
    反倒是傅深这个陪自己的人，把剩下的都搞定了。
    吃完烧烤，傅深送她回家。
    林以宁这还是头一回和他两个人在车里。她纠结了两秒，没敢把傅深当司机，坐上了副驾驶。
    傅深开门上车，看了她一眼：“安全带。”
    “哦。”林以宁连忙拉着扣上，她低头看了眼时间，低声道：“抱歉啊傅老师，这么晚还让你出来。”
    傅深：“……”
    他手一顿，看她：“又在装傻？”
    林以宁一噎，无奈说：“认真的，没有装傻。”
    她笑笑，扯了扯安全带：“我冲动了。”
    这个点，一般人哪舍得休息时间出来。刚刚在车里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亲昵地跟他说饿了。
    林以宁忽然发现，有很多事其实有迹可循又好像无迹可寻。
    傅深静静看她须臾，转开了目光。
    “送你回家。”
    “嗯。”林以宁揉了揉眼睛，低声道：“麻烦傅老师。”
    傅深：“……”
    她这一句又一句的客套话，让人听着不怎么舒服。
    ***
    半夜，路上的车很少，行人更是近乎没有。
    林以宁偏头看着窗外许久，脑子乱成了一团被扯乱的毛线，怎么整理都整理不好。
    她安安静静的，傅深也不说话。
    从这边回公寓不远，但回傅深家是相反方向。
    到小区门口时，林以宁才回过神来。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