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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给家里干活儿了,但却能时常给家里寄钱啊!
面对实实在在的利益,陈老太太和陈大力都沉默了。
陈老太太心里默默计算着:她们家如今是三口人干活儿,五口人吃饭,虽然儿媳妇和孙女儿可以多干少吃,但她的大孙子却一天天地饭量见长,又要花钱上学,家里当真是年年入不敷出,如果孙女儿去当兵,真的每个月都能寄回来二十块钱,那家里少了她一个人干活儿也不是不行啊,毕竟也少了一个人吃饭啊!
陈老太太觉得,这比帐划算!
陈大力想得却是:臭丫头虽然能干,但干再多的农活儿哪有钱来得实在啊,最主要是他老娘如今身体还硬朗,还算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媳妇儿这两年有些懒了,干得少了,他如果多揍两顿,保不齐他媳妇儿还能出得更多的活儿,这样一来,两口人干活儿,四口人吃饭,虽然很可能吃不饱,但要是有了臭丫头寄回来的钱,那便绰绰有余了,也许小日子还会越过越红火呢!
陈老太太和陈大力对视一眼,都觉得可以让陈梦菡去当兵。
于是,陈梦菡才得以成功地把自己户口关系从柳树村转了出来,落到了部队。
陈梦菡告诉陈老太太和陈大力,她在新兵期间和义务兵期间都是没有探亲假的,并且军饷具体什么时候能开始发放她也不清楚,但是她保证,只要她一发钱,一有时间,便会寄回家里。
陈老太太和陈大力对陈梦菡的说辞都不疑有她,一来,村里又不是没有曾经当过兵的人,他们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陈梦菡说得是真是假,二来,他们认为陈梦菡一直是个老实听话又顾家的孩子,她没道理会骗他们的。
他们那里知道,陈梦菡其实早已两世为人。
陈梦菡是1984年7月离开柳树村的,在离开了柳树村一年之后,也就是1985年7月,她用她攒下来的军饷,给陈大力寄了200块钱。
至于为什么要给陈大力寄钱,陈梦菡当然是为了日后闹起来,她不会落人口实。
她曾粗略地计算过,她在柳树村陈家生活了17年,一共能够花费多少钱。
想她顿顿都是吃不饱的粗粮,逢年过节也没见过什么鱼肉,新衣服新鞋更是想都不要想,算上她出生时在医院的花销,她拿出200块钱来抵消,怎么看都应该只多不少。
更何况,她还当牛做马地为陈家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
200块钱买断了养恩,陈梦菡觉得她不欠养父养母一分一毫,其实,如果她不是身在部队,军人又特别重注作风,她甚至连这份买断养恩的钱都不会给,但她知道,有朝一日陈大力一定会找上部队,所以为了不落人口实,这200块钱,她就当是给了乞丐好了。
陈大力去年7月收到了陈梦菡的汇款,他无比开心,虽然跟陈梦菡承诺的,每月20块钱,一年240块钱,差了40块钱,但陈大力却自动理解为,入伍头两个月是新兵期间,是没有军饷的。
陈大力以为女儿终于在部队稳定了下来,终于可以经常给家里打钱了,便不愿意拮据度日了,他每个月都会给家里买点儿细粮买点儿鱼肉来打牙祭,陈老太太也觉得,她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地干活儿了,毕竟她年纪也大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然而钱花了大半,陈大力却再也没有收到过陈梦菡的汇款了。
春节前没有收到汇款,陈大力还可以安慰自己,可能女儿想固定在7月,每年打一次钱吧,那就紧紧裤腰带,等7月女儿打钱就行了。
然而,等到7月,从月初等到月末,陈大力跑了好几趟镇里的邮局,问邮局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把他的汇款单漏了,然而事实证明,陈梦菡根本就没有汇款。
陈大力又是愤怒又是疑惑,决定亲自来盛京军区找陈梦菡问一问。
这不,陈大力就到了盛京军区门口儿。
站岗的小士兵拦住了陈大力,问道:“大叔,您找谁?”
陈大力搓着手,笑道:“同志,我来找文工团的陈招娣,我是她爹,这孩子当兵两年了,都没有回过家,也没个消息,我不放心,就想来看看她,麻烦您帮我叫一下她,我见完闺女马上就走。”
“大叔,您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过了大约十分钟,小士兵回来答复陈大力,“大叔,对不起,文工团并没有一个叫陈招娣的人,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啊,我都问清楚了,那年那个时候招文艺兵的部队就只有你们盛京军区啊,一定是你们文工团,你再帮我好好问问。”
小士兵无奈,本着为军属服务的原则,又跑去打了个内线电话,又过了五分钟,小士兵又回来了。
“大叔,真的没有这个人,文工团那边儿说,如果您确定您的女儿就是在咱们文工团服役,那请您说一下她入伍的年份,还有老家在哪,文工团那边儿的干事会再帮您核对一遍,如果连这些信息都对应不上,那就真是抱歉了。”
陈大力急了,叫道:“怎么可能没有呢,我闺女是1984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