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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人大多去了楼微雨那儿疗伤,此时只冬茉舞一人在凉亭里站着,身姿纤细轻盈,她木然地看着那扇房门被关上,将自己隔在了外头。
薛因梦,这个她招来的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茉舞,教主呢?”展戈适时进了院子,一瞧冬茉舞那哀伤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回房了。”冬茉舞冷脸道,说罢转身欲回房。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见你。”展戈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不清楚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但他明白她现在一定不好受,或许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一下。
闻言,冬茉舞停下脚步,素白的纱裙荡了一荡。
“明明清楚你喜欢的人是谁,可我却执意如此,我真傻。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与你如何看我无关,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倘若有一天你追累了,但愿能回头看看我。”
他收回视线悄然离去。
身后许久都没动静,冬茉舞忍不住回头,然而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走了。
*
进了房间,薛因梦绝对没在怕的,毕竟几天相处下来,她自认还比较了解谢羽笙,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对自己真没那个想法。
“教主,你现在是信我不是奸细了吗?”薛因梦见谢羽笙晾着自己不由问了句。
谢羽笙站在案前,眉眼低垂而专注,“我听越娘说,你进我们拜日教不为其他,只为钱,而你需要钱是想同家乡的青梅竹马过上好日子?”
“是是是,就是这样。”薛因梦忙不迭点头。
“听说那位少侠长得很俊,与我相比如何?”谢羽笙忽然抬头,烛火在他眸中跳跃,可他的脸却很冷,沁着梦幻般的霜华。
薛因梦愕然,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信了还是不信,但男人的骄傲不能碰,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他其实长得也就一般俊。”
谢羽笙走出书桌,缓缓踱步而来,“你说女人一见他误终身。”
薛因梦赶忙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和露在外头的一截白靴子瞧,“我只是用了一下夸张的手法,你们都俊都俊,不不不,你比他俊。”
“是么,既如此,侍寝吧。”谢羽笙走向木施,轻飘飘来了一句。
薛因梦猛然抬头,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对上谢羽笙含笑的星眸,恍然若梦,是她听错了么?
“什么?”
“侍寝。”柔和的声音。
薛因梦扭捏道:“侍寝,是我想的那个侍寝么?你要跟我生孩子?”她还没到那么缺的地步,她就是想攻略他而已。
“……”谢羽笙听得那三字差点一个趔趄摔了,薛因梦还在原地嗫嚅,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想的什么侍寝?过来宽衣。”
“没什么,什么都没。”她赶忙走过去,正对上他的衣襟,头一次红了脸,她很少脸红,双手抖地不成样子。
他轻笑:“再抖一下,你这双手便没了。”
“我,我不抖了。”薛因梦捏了捏自己的手,原本还算灵巧的双手此时就像生了锈,机械得很,一定是长久不用它的后果。
她一边捏手一边打量他腰间复杂的腰带,脑子里有一团浆糊在搅,这谁打的结,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解。
看不懂就容易紧张,但是越紧张就越看不懂,以至于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腰带打了什么结。
“……”她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然而谢羽笙一直没出声,似乎存心看她为难。
大概是两人的呼吸撞到了同一点上,薛因梦只觉得脸上更热。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决定赌一把,随便一抽,谁知这一抽后他的腰带被打了个死结,等她再拉时已经拉不动了。
空气忽然凝滞。
“你果然不负废物这两个字。”
“谢!”她张口就想反驳,然而出口话锋一转,“谢教主夸赞。”
谢羽笙嘴角微弯,轻轻一扯,腰带上的系绳直接被他扯断,他张开双手,“继续。”
不知怎么的,薛因梦忽觉自己的脸烫地不行,她什么时候变娇羞了,不对,这不是她的作风,她娇羞个什么劲,娇羞不能攻略他。
她挥了矜持去拉他的腰带,这回一解就开,她踮起脚去扯他的外衣,面上红地不敢看他,眼睛飘忽。
她褪下他的外衣放在木施上,一转身,谢羽笙已经去了大白狗身侧。
嗯?
薛因梦眨巴着眼不解。
“去暖床。”谢羽笙抚着大白狗的皮毛,大白狗瞬间醒了,亲昵地蹭着他的手,一脸“求抚摸”的可爱样。
“啊?”薛因梦被这三个字震地有点蒙,他是来真的么,如果是来真的……没有如果,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自己的样子。
那他这是干嘛,想发泄一下为什么不去找冬茉舞。
他到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