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

      ,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还是憧憬美好的人和事物,譬如——裴行端。
    她不想留下疤,眨巴眨巴眼,咬唇之后还是听话了。
    护士见她乖乖听话不折腾了,起身快步走出小诊室去拿酒精棉签。
    桑渴没想过会遇见这样热心肠的护士阿姨,也不知道她如何发现自己这里有伤口的,有些心忡,但她仍不敢看向裴行端,于是就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诊室一下子突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有些僵。
    裴行端的脸隐没在光线不甚好的墙边地带,深深浅浅的阴影落在上面。
    桑渴的鞋子是土里土气的老北京布鞋,鞋面上还绣着小桃花嫩绿叶,鞋子是她爸给她买的,桑爹没什么本事,做些小本买卖,整月整月的外出送货跑单子,就为了给她日后攒份嫁妆。
    桑渴怕他一个人途中孤单,小土狗每次也都让爸爸带着。
    桑渴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偷偷看隔壁家的裴行端,周围人口中的裴小少爷。日子一久就演变成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
    不知不觉一跟就是快十年。
    *
    桑渴正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不料一张俊脸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凑到她的跟前。
    裴行端突然就在她身前蹲下了,一张放大数倍的脸径直逼向她,桑渴一惊,整个人朝后仰翻,本能双手朝前抓,空中扑棱了两下,末了抓住了裴行端的头发。
    裴行端“嘶——”了一声。
    疼。
    桑渴稳住身形后,白了张脸迅速松开他的头发,又开始不停地念,“对不起....”
    心跳如雷。
    裴行端皱着眉,整个人蹲在她的身前,自上而下看着她,这个姿势有些狎昵,桑渴不自觉红了张脸,她眼睑也红,整个人像是刚刚被蹂.躏欺负过。
    从桑渴的角度看裴行端,他整个人姿态很慵懒又很随性,眉骨十分高,眼窝且深邃,薄唇挺鼻,凉薄的眼,桑渴不自觉有些看呆。
    不多时,他讥诮的嗓音传进桑渴机能正常的左耳:
    “桑渴。”
    “你是故意的?”
    桑渴微愣,什么故意的?
    裴行端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调调,即便他此刻明明就在桑渴的身子下边,也能轻而易举用气势压制住她。
    他看看近在咫尺的受伤膝盖,那儿紫黑紫黑的,又看看桑渴,她的脸很红。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婊里婊气。”
    “你以前从不这样。”
    “桑渴。”
    语气沁着凉意,似乎还有点愠怒。
    他眼珠黑皴皴的,将桑渴眼底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桑渴原本微红脸渐渐退去血色。
    他竟然说她婊。
    桑渴放在凳子边缘的手不自觉捏紧,看向他的眼神直愣愣的,她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字眼,桑渴只在混混的嘴巴里听见过,骂的是澡堂子里的鸡,拜裴行端所赐,她所有限制级的经历全是被他强行带去的。
    此时此刻,她也成了他嘴巴里的婊。
    桑渴没有在除了父亲还有裴行端之外的任何人面前流过眼泪,她所有的不堪卑微全留给了身下这个眉眼肆意嚣张的少年。
    等到桑渴彻底消化了婊里婊气这个词后,她委屈到身体轻颤,“可是小渴不是鸡。”
    裴行端一开始没能听的懂,她声音很低说的又快,这话在裴行端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突然就回过味了。
    他记起来了,那次带她去澡堂子,让她在大厅等,他自个进去洗,出来后遇见几个混混,那些家伙嘴里不停冒着生殖器还有□□□□的,他见桑渴听得入神,顺便就跟她解释了一番。
    那时候她是真的纯啊,什么都不懂,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头,整天整天的。
    他当时怎么跟她解释来着?
    懒得回忆了。
    没想到,一句话的事儿,她竟然能一直记到现在。
    裴行端被逗笑了。
    桑渴还沉浸在难受里。
    裴行端刚才那股不爽劲儿悉数没了,他双手压着膝盖站起来,盯着桑渴的头顶,似笑非笑,语气森森的,
    “桑渴。”
    “你可千万别做鸡。”
    “你以后要是做了鸡,我第一个弄死你。”
    *
    护士折返后,拿了酒精棉签,裴行端已经规规矩矩到墙角去了,抱胸敛眉的,人前人后分明就是两种做派。
    桑渴也不敢看他,刚才的一番对话还让她难以消受招架,本能的就是用手抠自己的衣摆。
    突然——
    “你爸叫桑保国是吧。”
    “忍着点。”
    那护士手速极快,见多了这些伤口,处理起来极其麻利。
    桑渴还没来得及叫疼,酒精都抹完了。
    后知后觉听见她提父亲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