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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块,疼得她眼眶中生理性溢出泪水。
她在卫生间里搞出来的动静,惊扰了进出她家宛若在自家般随意的裴行端。
桑渴压根不知道他来。
以至于隔着卫生间一扇被水蒸气侵染模糊的雕花玻璃门,裴行端突然的一声“桑渴?”
直接把里面一丝/不/挂的人给吓懵了。
卫生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桑渴只能听见自己噗通狂颤的心跳声。
裴行端见里面没有回应,手本能地搭上了卫生间门把,想进去看一眼她是不是出事了。
桑渴右耳听不清,左耳朵泡了水,等到门已经擦开了微微一条缝隙,她才后知后觉的尖叫出来。
那门应声维持了原样,只微微裂开一小道缝隙。
只不过突兀惊慌的人是桑渴,她听不见门外人离开的脚步声,剧烈的心跳持续了足足过了好一会,她才如梦初醒般的,赶紧拿过睡裙胡乱套上。
桑渴从卫生间出来,发梢尚且在滴水,光着脚,她套着歪歪扭扭不甚服帖的偏大号白色睡裙,畏手畏脚地站在门后,似乎墙壁门板能给她无穷尽的安全感。
而裴行端则懒懒地坐在桑渴的书桌椅上,随手拿起枚桌上放置的硬币,放在手心把玩,过了一会他像是才注意到桑渴似的,抬头上下勾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意地对门后的她说:“过来。”
这跟不久前是有点类似的戏码,但裴行端似乎这晚上心情很好似的,见桑渴不动,耐着性子又叫了一遍“过来。”
桑渴摇头不依,她一个人在家,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就一件薄薄的睡裙,没穿内衣的她,死都不会过去。
没成想叫不动她,裴行端竟然自个站了起来,主动朝她那边靠。
桑渴看见他的动作后人傻了,下一秒本能地蹲下,抱住上半身,惊呼道:“你走——”
声音又惨又急。
没一会,那脚步声停了。
紧接着桑渴听见,从头上传来的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裴行端居高临下地,很不屑的说:“藏什么?”
“有什么好藏的。”
“那地方....这么平。”
话语半说半就,裴行端蓦然噤了声,因为他看见桑渴右侧的锁骨由于姿势原因,不小心裸/露了出来,且从他那个角度看,画面实在太过于刁钻且狎昵。
下一秒,裴行端一双眼睛像是钉在了桑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他觉得心口舌尖,燥的不行。
桑渴听见那句“这么平”,下意识抬起头,她眼圈那儿还红着,一张脸皱巴着,哭也不是气也不是,真真梨花带雨样。
裴行端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玄乎东西给抓住了似的,变得鬼迷心窍。
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泻火。
但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于是裴行端只能硬生生地强迫自己转过身去,脊背稍佝偻着。
这年他就已经生得非常之高,抬手就能触碰到桑渴卧室的天花板,顶上幽幽不甚亮堂的黄色暖灯,葳蕤光线铺排在他结实宽厚的后背之上。
桑渴见他这样,一个激灵立马跑去衣柜那翻找内衣。
囫囵穿好后,动静消了。
裴行端模样十分自持正经地从椅子里抬起头,放下手里破破旧旧的小魔方,将桑渴拉到他的身前。
又换上了一身温柔缱绻的人皮,这是他惯用的戏码。
“桑渴,你躲我。”
“这几天,你一直躲我。”
“看见我跟她在一块,觉得不高兴?”
“桑渴。”
“我跟她不是情侣关系。”
裴行端大抵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明晃晃地跟她解释,且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什么怪东西在作祟,他又强调了遍:“我们不是情侣。”
但是桑渴似乎对于他说的一番话,没有露出任何他期待中的表情,仍旧是呆呆的,盯着他上下启合的唇瓣。
她明明,就要不喜欢他了。
桑渴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天生的狐狸状勾人,嘴巴也很小,刚洗完澡,脸颊还有些泛着红,脸上除了她表现出的抗拒没有丝毫开心神色的流露。
裴行端见她副模样顿时有些哑火,难道,她得知他没跟别人乱搞,居然不知道感恩戴德?不觉得兴奋?
以及忽然间瞥见的,她脑门上泛着青紫的一小块地方,更加剧了裴行端内心窜动的baoli因子。
于是,裴行端手下的力道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重。
桑渴还因为他刚才那番话而觉得懵赧,冷不丁吃痛,小腿抖了两下,本能地叫:“疼.....”
足足过了好一会,就在桑渴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被他捏碎的时候,裴行端陡然卸了力。
他语气阴恻恻地,盯着她,似乎在苦笑。
“桑渴。”
“你能有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