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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扶着杨柳到了韩潭的屋子,二夫人梅花坐在床头担忧地看着孩子。
“妹妹,潭儿怎样了?”
梅花拭着眼泪,转头看到杨柳,“姐姐你来了!”她走上前握住杨柳的手,哭得更凶了。
“姐姐我可怎么办啊!潭儿昨日就发热了,今天发热得更厉害了,大夫开的药也喝了就是不见好。说起来这孩子一出生就病多,是不是上苍要收回我这个孩子啊?絮儿也是,这几日我给她说媒她就臭着个脸谁也看不上,我也是好心,她还凶我说我一点不懂女儿心,天天往外面跑回家也晚,给老爷丢尽了面子。我说她也不听,我……”
“好了好了,”杨柳打住絮絮叨叨的梅花,“别那么担心,也别哭了啊,大夫可有说潭儿怎么样了?”
梅花抽抽嗒嗒,“大夫说,高热不退,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奔涌了。
杨柳蹙起了眉,然后又展开眉,拿起手帕给她拭泪,“没事,姐姐听说近日镇里来了个神医,我们这就去请。”
梅花展颜一笑,想起了什么又变得愁眉苦脸,“听说他规矩多,万一我没排上号潭儿来不及救治就这样死了我怎么对得起韩家列祖列宗还有姐姐你忍痛割爱呢?姐姐真的对不起,我……”
杨柳心里一痛,拦住梅花那张没完没了的嘴,“好了,人心总是肉长的,潭儿命悬一线,大夫不会见死不救的。大不了我们就拿钱收买,韩府又不缺钱。”
梅花闪着泪花,“不愧是姐姐,总是这么机智!”
杨柳摸摸她的头。
姜遇看完了病人,整理桌案,陈米走过去要把门关上,“这是今日最后一个了,辛苦你了。”
有一只手拉住了门,“等等!”
春香焦急地把门拉开,“大夫救命!我家小少爷发高烧,就快不行了!”
陈米迟疑,春香更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拜托了大夫,求求您救人一命吧!”
陈米回头看姜遇,姜遇收拾了医包走来,她舒了口气转过来点了头,“好,我们赶紧走吧!”
姜遇赶至韩府,屋中只有他和陈米,还有烧得说胡话的韩潭。
姜遇为韩潭气热聚集处施了针散气,又命人在煮药。
韩潭长气吸进,短气吐出,皱着张小脸。
陈米站在姜遇身侧,悄着声音,“没想到会是这样进了韩府。”
他们之前走的急,包袱没带,两个人身上的钱不太充足,便想着让姜遇做大夫赚点路费。与此同时,他们也等着杨夫人因为不孕之症来找他们。
毕竟姜遇的母亲是在躲藏,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没点信任度直接问杨夫人也怕是没什么结果。
“我还想着姜遇你会不会因为恐忧人多,不来救孩子呢。”
姜遇垂着眼眸给韩潭搭脉,声音低沉,“因为是大夫。”
陈米笑了,“说的也是。”
“对不起,这样想你的我真是罪恶。”
“他好了。”
陈米欣喜,“是吗?姜遇你真是个好大夫!我去告知他们。”
杨柳和梅花在门外等得焦心,终于看到陈米推门而出,她淡淡地笑着,“二位夫人,小少爷没事了。”
梅花激动得抱着杨柳大哭,杨柳一边无奈地给她抹眼泪,一边看着陈米,“辛苦姜大夫和夫人了。”
奇怪,这京城是喜欢互称夫人吗?
陈米回以一笑。
陈米回了屋和姜遇准备离开,耐不住杨柳和梅花盛情延请他们住上歇息一晚。
陈米在铺床,姜遇在灯下看书。
“听说韩家富甲一方,”
“败絮其中?”
(某梁上君子:是把你们当夫妇了好吗?这傻乎乎的脑子在想什么呢?看着那么好看还以为多聪明呢……)
陈米弯起了唇,“有可能。”
(某梁上君子:原来是一傻一双人……)
陈米拍拍齐整被褥,“姜遇,夜深了,歇息吧。上次你睡地上,这次就轮到我睡地上。”
姜遇点了点头,合上书放好。
(某梁上君子:你倒是让女人睡床啊!这么不体贴的男人是哪里来的?!)
陈米一沾枕头就会开始困,没两下就睡着了。
姜遇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歪着脑袋睡觉的陈米。
他伸出手捏住了陈米的鼻子,陈米皱眉,抬手挥了两下。姜遇又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陈米挣扎着睁开了眼。
姜遇黑深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陈米吓得一抖,“你、你做什么?”
“像稻米……”
“欸?”
“没说晚安。”他的声音清醇温厚。
“哦,晚安。”陈米笑了一下。
姜遇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晚安。”
陈米拉上被子闭上了眼,又开始迷迷糊糊,想到什么她又睁开了眼,“姜遇……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