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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又硬。要真碰上了,她路遥遥不是要被飞针扎死,就是要被蛇虫毒死。
唉……路遥遥心中抑郁,换个李子继续啃。
路遥遥勤恳积极的下属过来问,“令主,我们在这监守了两日,是否需要做些什么?”
路遥遥“噗”地一声吐出李核,“急什么,就算长了翅膀从东山飞过来他们今日也是到不了西山的。”
一名女子突然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好险好险!这是谁捕兽挖的洞吗?”女子走回去看着地上陷落下去的大洞,洞里还插着削尖的竹棍,悚人得很。
路遥遥默默地看着。
这姑娘长得真黑啊,还住在这种破山野,估计是个怪人。
女子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看起来很亮堂,她精神极好,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
女子走回去,一会儿又扛着铁锹和锄头回来了,“半城眼神不好,掉进去就不好了。我养的母鸡要是掉进去也不好了,还是填了吧。”
路遥遥心里滴血。
靠,老娘挖的洞……
女子填完后将一封书信压在石头下放在坑旁。
下属取来信,路遥遥一展信封,里面放了些钱和一张道歉纸。
路遥遥撇嘴。
钱财外流,果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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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步行,谢枋身体不好,行一段路便要停下来歇一歇。
姜遇给他探过脉,没什么大病。谢枋自己也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危及性命,就是体弱。
姜遇和陈米两个人一无聊就开始有些“贪玩”,各种找乐子。不是扑蝴蝶就是摘野果,不亦乐乎。
谢枋需要休息,陈米看到前面一棵参天老树,兴致又起。
“谢公子,我们在前面那棵树那等你。”陈米一指,谢枋笑着颔首。
“姜遇,我们比谁先跑到,你不许用轻功。”陈米说完就开始拔腿狂奔,姜遇还在点头,她已经奔出十步远了,姜遇追上去。
跑到终点有些疲惫的陈米和姜遇躺在满是小雏菊的草坪上等谢枋。
满眼皆是蓝天,一朵白云追着一朵白云跑。
陈米转过头来,一旁的车前草上停了一只红翅的蜻蜓,“姜遇,你吃过烤蜻蜓吗?小时候我和大宝小宝他们满山追着蜻蜓跑,烤了好几只呢,特别香。”
蜻蜓一抖,扇翅速离。
陈米坐起身,发现了蒲公英,她折了一根笑着转过身,“姜遇你看,这个蒲……”
姜遇正闭着眼小憩,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陈米压低了声音,“姜遇,你睡着了吗?”
姜遇没有回话。
午后的阳光微醺暖人,树叶细剪的碎影在他精致的脸上婆娑,星眉俊鼻下都落着阴影,白色的雏菊簇在他身遭,轻轻舞动着。
一只小虫飞来落在他脸上,姜遇轻微地皱了下眉。
陈米拿着蒲公英,用根部轻轻一触小虫。小虫似乎眷恋着这张容颜,往脸侧爬去。
陈米干脆轻轻敲了下它,小虫放弃挣扎,展翅飞离,姜遇的睫毛轻轻一颤抬起,一双安静的黑色眼睛深如海流。
陈米微愣。清风一吹,蒲公英黑色的小种子撑着白色的伞四散飞去。
姜遇静静地凝望着陈米,看得那样仔细,那样认真,一双眼眸似要将她吸入深海,他薄唇微启,“好看。”
陈米心一跳。她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空的,不能好色……
她转过身又拔了两根,递了一根给姜遇,“我也觉得很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姜遇坐起身,接过蒲公英轻轻一吹,白色的绒毛又像飞雪一样漫了天际。
姜遇转着手里剩下的蒲公英茎秆,“我刚刚是说,你好看。”
陈米吹蒲公英的动作一停。
“我梦到你穿新衣裳,问我好不好看。”
“那衣裳好看吗?”
姜遇转过头来看着她,他弯起唇角轻轻一笑,“特别好看。”
虽然说的是梦,但陈米不知为何还怪欢喜的。
谢枋的声音响起,“什么好看呢?”
陈米把蒲公英吹散,“说这蒲公英呢。”
谢枋笑着点首,“姜遇和陈姑娘真是富有童趣。我歇好了,我们继续前行吧。”
陈米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踏青去吹蒲公英……
☆、发烧梦游
滴答滴答,乌云遮白日,小雨落芭蕉。
陈米和姜遇他们进了一个山洞里避雨。
陈米拾了些柴点起了火。
黄色的火焰摇曳,洞顶上滴落下来的雨珠随风飘入,落到火堆旁,遇热嗤地一声消逝了。
陈米拿根木棍把火堆往里赶赶,她抬头望着外面,小雨现在变成了大雨,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像谁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