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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单旬横眉拍桌,堂内瞬时鸦雀无声。
“我说了多少次,我们不是土匪,”他看向刚才发话的王厚,“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就去地下与你哥团聚。”
王厚打着抖跪下,连连点头,“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单旬冷着一张脸,看向周五,“在庄里给她们分配劳务。”
周五低下头,“是!”
单旬把一干人等散去,留周五一人,“我让你给夫人找的琴师有消息没有?”
周五点首,“回庄主,已经带进府中安置了。”
单旬难得地轻轻笑了一下,“好,你分配好那些女囚后去同夫人说一声,去吧。”他摆了摆手。
周五得令起身离开。
周五前面站了一队女囚。
“有什么擅长的吗?”
女囚低着头,“刺绣。”
周五给了一旁的人一个眼神,“你带她去缝衣服的那里吧。”
女囚离开,下一个女囚走上前。
一直问到最后一个,周五感觉自己突然被阴影笼罩了。
这女囚生得极高,瘦削修长,白色的布条斜缠了她的额头和半只眼睛,她的另一只眼睛轻轻抬起,深黑的湖水瞬时将周五吸了进去。
周五涨红了脸,有些无措,“你、你会什么?”
女囚低下了眼眸没说话,静然地像一株娉婷兰草。
前一个女囚走回来,“啊,她叫羊禺,这姑娘不小心被烧伤了,嗓子呛了烟说不了话了。”
“这样……”周五看了她一眼,脸更红了,“那你去照顾后山的茶花吧,我带你去。”
女囚点了头,默默跟着周五离开。
后山有一大片茶花园,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怡人的清香。
满山绿意盎然,点缀着或丹红或雪白的山茶花,红色的山茶花热烈如火,白色的素雅如茶,它们都在枝头绿意里安然地睡着,听春风吟唱摇篮曲。
翠翼高攒叶,朱缨澹拂花。
羊禺抬指触着红色湿软的花瓣,周五红着脸看她,“那个,羊姑娘,你就和其他人一样负责浇浇水,偶尔修剪一下就好。”
羊禺点头,她沿着偌大的花株走,驻足在了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前,白色的裙衣一层一层绽开,随风微微地摇曳。
一只少女有力的手伸来托住花朵,咔嚓一声折下白茶花。
羊禺的视线跟着茶花,茶花飘转,落在少女鼻前,她轻嗅,梨涡深深。似是刚注意到羊禺,她的笑意依然挂在嘴角,不过多了几分歉意,“啊,你也要这朵山茶花吗?”
羊禺的手微颤着握住她拿着白茶花的手,眼里的湖海涟漪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羊禺:辣手摧花,罚款二十
☆、锁门
周五在一旁看到,吓得赶紧拉下羊禺的手往后一退,连连鞠身,“九姑娘,真是对不住!她是新来的,不懂事冒犯您了!”
祝九把花放进挎着的篮中,轻轻笑了,“没什么。这姑娘是?”她望向羊禺。
这姑娘也太高了吧……
周五:“九姑娘,她叫羊禺,脸受了伤,然后也不会说话。我派她在这里修照山茶。”
祝九点了点头,看向羊禺,“那这些山茶便辛苦你照顾了,我还要给姐姐采花,先走了。”
周五微鞠,“九姑娘慢走。”
祝九挎着花篮准备离开,转过身时手腕却被拉住了,羊禺直望着她,眼里似有多般情绪翻滚。
祝九微愣,周五吓慌得手足无措。祝九敛了容,她用另一只手从篮中拿出那朵白茶花,“你这么喜欢这朵花吗?那就给你吧,鲜花是应该配美人。”祝九笑着把花递过来。
羊禺怔愣,她松开手接过雪白的茶花,低眸凝望着。
祝九走远,周五舒了口气,“羊姑娘你!”羊禺看了他一眼,本来批驳的话语被周五硬生生咽了下去。
周五红着脸,语气软了几分,“那可是夫人的妹妹,夫人待她可不是一般的好,我们都尊称一声九姑娘,你以后可得尊敬点儿她,注意下分寸。”
周五看她沉默地看着花,微叹了口气,“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当了囚犯,入了伏义庄,想好好活着就乖乖干活吧。”
羊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眼神依然没有离开那朵白茶花。
周五心里不禁纳闷:这么喜欢这朵花吗?
周五安排好羊禺后便去找庄主夫人祝七七。
祝七七在亭中的躺椅上微瞑,黝黑的脸被阳光晒得有些泛红。
“夫人。”周五毕恭毕敬。
祝七七睁开眼坐起身,“小周,你怎么来了?”
周五低着眉眼,“请聘的琴师到了,庄主让我带夫人去上第一堂课。”
祝七七睡得有些头昏,她揉着太阳穴,“好,你带我去拜见下师傅吧。”
风吹杨絮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