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钟樾递过来的目光，沈知清头埋得更低，伸手想要去提拉裙子，却被童姐一手拍开。
    “怎么会！”她面露惊喜，拉着沈知清转动一圈，目光在女孩身上来回打量。
    沈知清的可塑性比她先前预料中高出许多，呈现出的效果也好过预先。
    见沈知清的目光一直在钟樾脸上停留，童姐了然一笑，转而拉着人看向钟樾。
    “是吧，钟先生？”
    四目相对，沈知清眼神闪躲得更加厉害，恨不得鸵鸟似的藏起自己。
    钟樾倒是一脸坦然，只轻飘飘“嗯”了一声。
    沈知清忐忑抬起头，女孩眼底的期盼显而易见。
    钟樾抿唇，又补上一句：“挺好看的。”
    沈知清脸上瞬间有了笑意。
    钟樾眉眼一动，只觉得沈知清像是一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憨得可爱。
    先前想要在休息室等人的想法也被推翻，他搁下手上的时装杂志：“是不是还要化妆？我陪你过去。”
    ……
    化妆间内。
    特效化妆师早就准备就绪，为了迎合主题，所以特效化妆师在沈知清后背上画上好几个吻痕，深浅不一。
    头发做成湿发效果，童姐拿了喷雾过来，亲自上手。
    没有全湿，只喷了发尾以及脖颈，又让人在沈知清脖颈处画上红唇印。
    脖子上戴着一根细细小小的choker，再往上是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童姐端详着人看了半天，最后又让助理取了手.铐过来，亲自给沈知清戴上。
    摄影棚在化妆间隔壁，留了沙发供人休息，钟樾就坐在沙发上等人。
    耳边只有快门声响动。
    沈知清坐在浴缸内，一手搭在浴缸边上，半边金属手.铐垂在半空，纤细手腕上，还有刚才化妆师特意画上的伤痕。
    女孩下巴抵在手臂之上，长长卷发拂至一边，身子微向前倾，露出蝴蝶骨之上暧昧吻痕。
    浅色瞳孔迷离深邃，整个画面说不出的糜.烂.放.荡。
    钟樾眸色一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沈知清。
    ……
    拍摄顺利，一组照片很快拍完。
    沈知清从浴缸中出来，披了外套，凑到摄像机前看成片效果。
    童姐感慨万千，连称呼都改了：“知知，你以前真没拍过杂志吗？！你经纪人怎么想的，居然舍得将你藏在家里？”
    不止童姐好奇，连钟樾看向沈知清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耐人寻味。
    男人轻轻抬眸，极具耐心等待沈知清的回答。
    确实，沈知清方才的表现能力根本不像第一次拍摄。
    不管是镜头前的感染力还是掌控能力，沈知清的表现皆能称之上乘。
    沈知清心间一紧，有点后悔自己方才的莽撞。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垂首。
    “以前接过一次邀约。”沈知清抿唇，眸光有片刻的落寞，“但是表现不好，所以被换掉了。”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面孔，优胜劣汰在任何时候都是真理。
    只短短一句话，童姐即刻恍然。估计以前被淘汰过留下阴影，所以在家练过多遍。
    她轻拍下沈知清肩膀安慰：“没事没事，谁都有第一次，你现在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沈知清未语，抬眸的时候，沙发上钟樾的已经低下头，没有再往他们这边投来视线。
    好像刚才的质疑只是沈知清的错觉。
    钟樾确实起了疑心，之前罗旭发给自己的有关沈知清的背景资料还在邮箱，其中就包括沈知清的参演经历。
    结果邮箱刚翻至一半，沙发另一侧忽然轻轻凹下，有人凑了过来。
    沈知清屏着呼吸，动作轻而微扯了下钟樾的袖子，声音细弱蚊讷。
    “钟先生，我刚才……表现好吗？”
    钟樾面不改色摁灭屏幕：“很好。”
    沈知清展颜，胸前一口气终于呼出，她眉眼带笑，像是在自言自语。
    “吓死我了，还好没有给钟先生丢脸。”
    钟樾扬眉：“刚才表现那么淡定，就是怕给我丢脸？”
    沈知清重重点头：“当然啊，童姐是看在钟先生面子上才让我过来的。”
    她笑容真挚诚恳，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娇羞可爱：“我总不能让钟先生丢脸的。”
    钟樾彻底将邮箱的事抛在脑后。
    ……
    后面两组拍摄极为顺利，预留的时间刚过半，沈知清这边已经完工。
    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面孔，更何况沈知清的镜头感强，摄影师看起来比童姐还亢奋，拿着摄像机来回翻动照片。
    沈知清听见他在和童姐闲聊。
    “要是每天遇到的模特都和今天两个一样，我估计头发能多一半。”
    童姐：“两个？你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