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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
沈时珍和许咏都被微微嚇住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盯着阿九的脸。
而李时珍虽不怒,但也忍不住抱怨:“阿九……能不能偶尔也用用人的步子走路?”
“好,小姐。”阿九其实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笑的,只是不知为何,面容有些僵硬,因此要笑不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对了阿九,你怀中的是什么?”许咏这才注意到木盒,便出声询问。
“是小姐送给许公子的礼物。”阿九说着,将木盒递过去。
“噢?阿珍送的。”许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转头瞥了一眼双颊微红却故作肃然的沈时珍,心底积聚的乌云不由得消散许多,待收回目光后,双手伸前接过了木盒。
他将盒盖轻轻打开,便有一股芬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盒中不过躺了一幅画卷,而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如香囊般的物什。
“这是……”许咏眼底似是倒映了夜空的星月,萤亮而清澈。他从中取出画来,将之缓缓展开,一眼便得见那句“愿得韶华刹那,开得满树芳华”。
如同树盛之况,许咏亦觉内心喜悦满满当当,几近溢出。
过往沈时珍也不是没送过礼物,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对她的欢喜便是更甚一分。
“情”之一字说来复杂,实则简单。兴许便是……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与君同坐船头,如见桃李争妍,不觉欣欣喜喜。
“公子觉得如何?”阿九此刻面上无色,眼里却挂满了笑意。
瞬也不瞬地盯着画看,许咏只痴痴地答:“只要是阿珍送的,我都喜欢。”
只一句话便惹得沈时珍面容绯红,如黄昏之时云霞般,别有一番美感。明明内心动容,可她却倏地板起了脸,别过头去,轻哼一声。
许咏自知沈时珍的脾性,本想与她闲扯两句,刚抬眼,便瞧见从正厅到大门那拉起的绳上挂了许多的大红的灯笼,个个裁剪得如莲一般,遂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把画卷起收进盒中,又张口唤来了下人,嘱咐其将盒子放到卧房后,终于道:“我知道今夜街上有一处地方甚是有趣,正好遇上了我的诞辰,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玩玩?”
许咏虽说是在询问,却自顾自地一把拉起沈时珍的手往外走去,还回过头来招呼阿九跟上。
寿星都已弃下了满座宾客,如此,便是不去也得去了。
阿九难得轻轻扬唇一笑,答应一声,快步跟上。前方的沈时珍嘴上骂骂咧咧的,脚下却行得快。
待他们走出了较远的距离,却忽地停了下来,一齐回头,看着后面走得有些慢了的阿九,招招手道:“阿九!快点快点!”
被人一催促,阿九只好小跑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此刻的一幕分外温馨。应是秋风萧瑟的天,不冷且寒,然而阿九却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热,暖乎乎的,并且是从心窝处,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
或许这就叫做“感动”。
为妖百年,阿九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
原来,竟是热的……
夜晚月华如水,路上并无旁人,因此稍显空寂。然而三人并肩同行,便不觉寂寥空旷。
沈时珍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许咏一直保持淡然的笑容,附和着。但偶尔也会被性子怪异的李时珍揪起耳朵,却也不怒,反而很享受的模样。
他们下月便要成亲,便要成为一对夫妻,从此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阿九定是会伴在李时珍身边,除了保护和照顾她,也是要照看着许咏。
毕竟除了主仆身份外,他们三人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至于能照看到何时,阿九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的寿命只剩数十年的话,她定是要将所剩的时间全部用来守护。
因为这不仅是承诺,亦是责任……
廿五
陆:
许咏所说的地方不过就是河畔的一所酒楼下。
为了招揽顾客, 亦或是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因此酒楼掌柜的每年都要于此时邀请戏班子来门前搭台唱戏。
虽只唱三场,却是场场都能令人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