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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爱,她一提起皇上就能说一箩筐的话,和宋姣姣炫耀贺昭时一模一样。
她觉得自己极其亮堂,等会儿皇上上桌了,还得给她这个刚失恋不久的人来一大盘狗粮。
“唉,就是有一点不好,皇上总是不知餍足,本宫常年腰酸背痛。”御妃甜蜜又羞涩地捂住了自己的腰。
【叮——小金库到账,一两整】
聊天尺度过于大,宋姣姣虎躯一震——这居然是谎言?
皇上是不是不行——
一个爱慕丈夫的妻子为了挽尊,在外人面前树立丈夫很威猛的形象,着实是很令人感动的。
宋姣姣又试探着问道:“皇上很威猛吗?”
御妃忸怩地比了个大拇指:“昨夜皇上虎虎生威,振我南国雄风。”
【叮——小金库到账,一两整】
宋姣姣激动得脸红了——真是苦了美女姐姐了!要不是有鉴谎系统,宋姣姣都要被骗去了。
“皇上驾到——”
三喜公公尖利的声音响起,众人都低下头去行礼。
宫规要求妃子第一次面圣,要行叩拜大礼。
宋姣姣不得不离了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赶在皇上出来之前,将姿势调整得合乎宫规要求,埋下头去。
一时间无人出声。
四肢渐渐乏力,止不住轻轻颤抖。
鸦青色的官靴就停在她身前,皇上却一直不肯开金口允她起身。
一个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咕咕咕……”
黄嬷嬷吓得冷汗直流。
宋姣姣把头埋得更深,恨不得把自己种进地里去。
皇上始终不肯出声,还是三喜公公开了口:“宋答应免礼。”
她艰难地起身,膝盖疼了也不敢揉,尽量克制着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低眉顺眼地站在皇上身前。
宋姣姣可都想好了,要是这个没礼貌的皇帝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借势把自己作到冷宫去。
面前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黑衣,勾勒出瘦削有力的弧度,她低垂的视线只堪堪能看到他的胸膛。
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缕莫名的冷香悄然勾上宋姣姣的鼻尖,与她短促的鼻息厮混在一起。
很多事都可以忘记,但是气味却会冷不防地勾出一点覆盖在深处的回忆。
宋姣姣只觉得心尖一颤,分不出是高兴还是恐惧,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惊愕地扬起脸,贺昭也微微垂眸瞧她。
他很是困倦,仿佛被什么脏物惹恼了,低垂着眼皮,眸子里只剩下冷。
像点了半生的蜡烛突然熄灭了,从前如火星子一般烫人的目光不复存在。
“昭……昭……”像是寒冬腊月吃了冰霜,宋姣姣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得停了思考。
“咕咕咕……”肚子又一次奏起了乐,给她的窘迫添了把火。
“让开。”贺昭的声音带着哑意,有些不耐地注视着宛如见鬼的宋姣姣,“你挡到朕了。”
空气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皇上起床时脾气极大,谁有熊心豹子胆挡他的路?
黄嬷嬷赶紧一把拽过了宋姣姣,她却留恋地想去拉贺昭的袖子。
只可惜柔软的布料从指尖滑过,还未来得及抓住,宋姣姣又被拽着跪倒在地上。
“皇上恕罪!宋答应还不懂规矩……”
仿佛与这件屋子隔离了一般,贺昭只伸手掸了掸被碰过的衣袖,面无表情地出了广寒宫。
他一走,一队又一队宫人都跟着离开,场面一时间非常浩大。
细品了一下御妃刚才说的话,宋姣姣五味杂陈。
春花和秋月也白了脸色,为宋姣姣后半生而担忧……
为什么贺昭突然出现在皇宫里,成了新帝?
那个三月前,在宋姣姣窗前被弃若敝履的贺昭……
似是看不出这些暗流涌动,御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皇上刚起床,脾气是有些大的,妹妹别见怪。”
她像个女主人一样朝宋姣姣招呼着。
宋姣姣当场就麻了。
她狠心甩了贺昭,结果阴差阳错嫁了过来,以后会被怎样报复暂且不说。
后宫里那些个妃子,要是天天给她演“跟皇上一起起床”这一出,恐怕不出半年,她就要泡在醋里活生生把自己怄死!
“噫,皇上不是都会在娘娘这用早膳的吗,怎么今日竟直接走了?”
御妃的大宫女玉兔纳罕道。
宋姣姣越发心虚,埋下头喝粥,仿佛饿极了无法思考,她的手不自觉地就伸向了桌上琳琅满目的糕点。
“妹妹倒不必如此节约,剩一些宫人会处理。”
一桌原本有三个人的量,有皇上在,自然更丰盛些,而宋姣姣一人便承包了,如木偶般毫无灵魂地将糕点一个又一个塞入口中。
她舀了口豆花,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宣泄般塞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