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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宋有财说,“爹爹爱你”的时候,她都想被针扎过一样,还要装作开心,宽慰自己,今天又得到了二两银子……
许是为了得到关注,她开始变得荒唐,像从前那样上房揭瓦,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每次宋有财发火斥责她,宋姣姣都生怕会被赶出去,惴惴不安地等到第二日,确定自己还待在宋家的时候,又会产生一种病态的高兴——或许爹爹和阿娘是真的很爱她的,都这样了也没有赶她走。
她就这样用极端地方式,想和系统斗争,证明爹娘的爱意,直到遇见了根正苗红的社会好青年贺昭,才渐渐收敛了一些。
贺昭的爱很热烈,他把喜欢明晃晃摆在那里,非她不可,恰好宋姣姣也同样炽热地爱慕着他,他们像是一样的人。
……
宋姣姣始终很平静,慢慢地走到了茶妃身前,蹲下去,一片一片地将玉捡起来。
她很肉疼,看着这么好的白玉碎掉了。
明明宋有财富甲一方,她却带着穷酸气,贪财得要命,对什么贵重物件都很敬畏,甚至每一年生辰都要许愿变得有钱,只有钱才是保障。
她经常摸着这块白玉想,如果阿爹阿娘活着就好了,就算贫穷至死,但是他们兴许会真正地爱她。
只要活着,一家三口会慢慢挣到银子,日子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握着最后一块玉的指节微微泛白,宋姣姣眼眶里涌出眼泪,却因着不想叫她们太得意,硬生生忍了回去,这着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小姐……”春花秋月想去搀扶。
众人只见宋姣姣蹲在那里呆住了,手中拿着一片碎玉。
红色的血从掌心淌出来,顺着手臂蜿蜒,濡湿了厚实的袖子。
“小姐!”春花惊呼了一声抱住了她,秋月力气大,硬生生掰开宋姣姣的手指夺过了玉。
“娘娘,我家小主与鹅感情深厚,还请娘娘网开一面……”黄嬷嬷跪着朝作妃求情,心中焦急万分。
作妃见着刺目的血滴在自己的鞋上,惊了惊,看宋姣姣红着眼悲痛欲绝的模样,嘀咕道:“你不是说就一块破玉吗……”
“哈……”宋姣姣莫名笑了一声,“是,一块破玉。”
她离作妃很近,泛红的眼像地狱里的困兽,叫人又害怕又同情。
宋姣姣没能忍住怒气,推搡了茶妃一把,解开厚重的斗篷:“打一架吧,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揍飞。”
作妃被她揪住了头发,尖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说着,她便也忍不住,伸出指甲往宋姣姣手上划去。
……
可爱宫闹成一团。
地上散落着一片后宫日报,上面《囚爱》的标题异常明显。
茶妃被吓坏了,劝架时被误伤到,手臂上有道长长的划痕。
而宋姣姣与作妃显然是刚打过架,作妃头发少了一片,正嚎啕大哭,宋姣姣也打得没力气了,手上淌着血,白皙的脸上也被抓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御妃和莲妃协理六宫,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谁先动手的?”莲妃问。
答案似乎很明显,她已经看向了宋姣姣,后者也自觉地举了手。
“作妃偷窃了我的玉,还摔碎了。”宋姣姣坐着,任由秋月替她挽发,春花帮她处理脸上的伤口。
作妃头上突突地疼,还很凉爽,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赔你就是了!你干嘛要打人!”
“那你为什么要先欺负我?”宋姣姣还要起身,被黄嬷嬷拦下了,免生事端。
眼见着场面又要失控,御妃重重地拍了拍桌案,大力嬷嬷挡在她们俩身前。
“作妃欺负你,你可以与纠纷府说,也可以来找本宫,但打架就是触犯了宫规。”御妃铁面无私,冷冷地看着宋姣姣。
宋姣姣原本有一肚子的控诉,还当寻到一个可以讲公道的人,却硬生生忍了回去。
这屋子里的四位妃子,惺惺相惜,没有人会对她好一些的。
让她入宫的唯一意义贺昭,此时正远在天边,而她只能如困兽般被囚在弱肉强食的笼子里,每天都很不高兴。
“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我找过你。”
那时茶妃无端说宋姣姣害她下水,但凡她们将宋姣姣平等对待,也不至于让她在后宫到处树敌。
就连贺昭,那时也并不帮着她,宋姣姣只能靠自己那些荒诞的把戏,来应对她们的敌意。
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宋姣姣并不想知道,早就神游开外去了。
她到哪里都是个外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羡鱼苑,春花秋月不停地说着笑话逗她,宋姣姣却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继续写那封信。
“今天我心情很好,昭哥怎么样呢?”
她紧抿着唇,写得很用力,纸似乎都被划破了。
“糟糕了,今天还没有给花浇水,种的玉米也没有施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