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恒的庞总人到中年，成熟稳重，和江溪其他客户比起来也相对正直。
    他不会对江溪动手动脚。
    董力和江溪认识这么久，和江溪在一起之前也没用对江溪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人品相当，才能做朋友。
    豪华包厢的大桌子上摆着不算特别丰盛的餐品，席间就只有江溪和另外二位男士。
    庞总给江溪介绍完瑞昌的董总，邀请她入座。
    全程董力都没有盯着她多看一眼，就好像真的是陌生人，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庞总对RG的产品略有耳闻，市面上同类型的产品性能也都差不多，要不要把单子给江溪，完全得看她自己能不能搞定对方。
    江溪猜今晚的应酬原本是庞总和董力约的，这位庞总只是顺便见见她。
    因为席间庞总大多时候都在和董力聊天，江溪一个人坐在那显得有些多余。
    直到董力把视线转向她：“江小姐，我们几年前谈过生意，你可能忘记了。”
    江溪：“……”
    这时候庞总看过来，“噢？董总也用过RG？”
    董力淡笑着，烟灰点在烟灰缸，“RG不只有电力系统配置，还有其他相关服务，庞总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稍微了解一下。这家公司可能历史没有其他家久，但是售后我可以打满分。”
    董力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要帮江溪是一回事，RG业务做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
    江溪微笑着对董力说：“我认识董总，就怕董总不记得我。”
    董力眯眼抽了口烟：“我对美女印象都很深刻。”
    “哈哈哈！”
    庞总知道他在开玩笑，庞总不只认识董力，还认识他父母，说起来董力还得叫他一声叔。这位叔知道董力不乱搞男女关系，更不会调戏女销售。
    江溪心想董力平时在人前保持那副正直的形象惯了，谁能知道他竟然搞一个有夫之妇。
    玩笑开过了，庞总也开始重视江溪了，江溪终于有机会给他介绍公司产品。
    一顿饭下来，单子也谈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庞总为人严谨，提出让江溪带上公司专业组到富恒做一次系统的项目报告。
    晚上江溪送庞总上车，目送他的车走了，才准备回家。
    一辆黑色奥迪停过来，在她的跟前。是董力的车。
    董力喝了酒，开车的是向姚。
    江溪没有上车，董力就下来。指尖夹着根烟，酒后一张脸通红。
    人都说，酒精上脸的人心好。江溪想，其实董力，也是个好人。
    “上车啊。”董力走近了。
    江溪说，小风的爸爸回来了。
    她和他直视，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从法律角度看，沉策，才是她丈夫。
    这一刻，她得回那个所谓的家。
    董力没有不高兴，但看脸色也算不上高兴，他低声问江溪：“要和他做爱吗？”
    江溪摇头：“董总别笑话我了，您不是早打听过我，知道我和他感情不好。”
    他抬起手，又停在半空犹豫，最后落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离了吧。”
    江溪没吭声，只笑。
    “笑什么？”董力捏她下巴。
    “没事。”
    江溪摇摇头，笑说，“您还不回去？”
    董力也笑：“我赶在今天处理完外面的事，就是想回来找你。”
    江溪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听见他低不可闻地叹气，“算了。”
    他回头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我看着你打车。”
    江溪一直沉默，和他并肩站在酒店外的路肩下等出租。
    江溪好像很少和沉策这样站在一起过，到这时候她才恍然，她理论上做了沉策六年老婆，实际上从来没感受过为人妻应该怎么样。
    董力对她太好了，好到令人觉得像做梦一样，不敢太当真，也不敢太拿自己当回事。
    董力是真的陪着她等车来，然后给她开车门，直到出租车开走，他才上自己的车。
    连司机都问江溪：“小姑娘，你男朋友看起来对你很好啊？”
    江溪笑着回：“我不是小姑娘了。”
    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一次比一次不清醒，所以江溪告诉自己，不要再错第叁次。
    回到家，江溪看沉策在床头坐着刷快手小视频。
    沉策喜欢看嫩模，偶尔还会在江溪面前说哪个网红身材好，他的爱好很屌丝。
    以前江溪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沉策拿下身去蹭江溪，“老婆，大姨妈完了没？”
    江溪根本没来大姨妈，而且他喊老婆让她瘆得慌，“没完。”
    “我明天就走了，你用嘴给我弄出来。”
    “下次回来再做吧，我累了，明天一早要见客户。”
    江溪不知道沉策会不会对她越来越不满，反正他怎么想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以前她求着他不要离婚，而现在她在等，她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带着小风彻底离开这个没有温度的家。
    ……
    八月尾小风暑假班最后一堂英语课，江溪请假去观摩学习成果汇报。
    董力最近一直出差，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
    汇报课结束，时间尚早，江溪带小风回县城老家去看她妈妈。
    ————
    你们肿么不说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