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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上都这么演呢。
    “谢然?我进来了。”凌致在门外敲了敲门。
    “嗯。”
    凌致下压把手,果然又没锁门。
    “阿姨给你熬了点粥。你哪里不舒服吗?”这才八点半,谢然居然真的已经脱了衣服睡觉了,而且这个躺着的姿势看起来相当别扭。似乎他下意识想蜷缩但又努力把让自己躺的板板正正。
    “就是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你趁热把粥喝了吧,喝完了吃点药?”
    “嗯。”
    凌致把药和粥一起放在谢然床头柜上,毕竟他有手有脚,自己总不能喂他,也就做到这一步了。
    见凌致离开,谢然蜷缩起来,头痛到恶心根本不想喝粥,摸过药吃了,继续缩在被子里。
    凌致下楼处理文件,片刻后又觉得少点什么,不太习惯,以前谢然总是坐在桌子那一头,一起无声的处理各自的文件,突然不在还挺不习惯的。
    谢然身体很好,感冒发烧都少了屈指可数,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谢总这段时间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主要是记性变差了好多,喝咖啡找不到方糖,想用洗碗机没找到电插孔。哎,所以我就说嘛,你们这些年轻人少熬夜,少喝酒,你看看,记忆力都不如我这个老太婆了。”
    保姆阿姨的话在凌致脑海中转了一圈,谢然最近怎么了?真的喝酒喝的傻了?他才不到三十,不至于吧?再说他平时无论是熬夜还是喝酒,都挺有节制的,比他不在乎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也好好的没傻啊。
    凌致左思右想,恰好前段时间看了一部双胞胎兄弟换人了的故事,总觉得谢然会不会不是原本的人了。
    主要是这个那个故事不是换人那么简单,最后这个换了的人设计意外杀了原主的妻子,迫害原主的孩子,又侵吞了原主的家产过上快乐的日子,虽然最后结局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无辜的人都已经死了,怪吓人的。
    凌致越想越觉得坐立不安。
    发信息给丁容:
    凌致:哎,你看没看过前段时间柠檬台热播的电视剧?晚上八点那部丁容:啊?你说那个双胞胎兄弟那个?
    凌致:嗯丁容:我没看,我家那位看了,被她各种安利,剧情我都知道了,怎么了,你看上哪个明星了?给你弄过来?
    凌致:滚蛋,说正事丁容:行行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家那位肯定不是,生活又不是拍悬疑剧凌致:……艺术源于生活丁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心?
    凌致:你想个办法丁容:那这样吧,要不查个DNA吧,我记得之前燃辰宣传公益的时候他献过血,好像留了一份血样凌致:好主意,这事拜托你了,明天我去找你,吃个饭,我悄悄拽他两根头发好使吗?
    丁容:可以的,上次那谁不就是靠儿子的几根头发验出自己被老婆绿了第二天起床,谢然无奈的选择了油腻到炸的牛排,当他想喝杯牛奶的时候,发觉原主似乎不喜欢喝奶,算了,那他只能不喝了,要再挣扎一下维持原人设的。
    “谢然,咱俩的戒指之前不是要换新的了吗?那个问要刻什么字。”
    系统提醒道【刻的是图案,甜筒上是火焰】
    “嗯?还按照原来的吧,火焰甜筒。”
    这什么?还挺可爱的。
    凌致似乎放心了一些,戒指内刻了什么知道的人非常少。
    “嗯,你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谢然想到他刚才居然开始试探自己了,就郁闷非常,于是轻声道“疼。”
    “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吧,丁容前段时间刚投资了一个私人医院,设备全是德国先进货。”
    “不用。”
    “哦。”
    这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么终止了。谢然仍一筹莫展,该怎么攻略,这段感情已经走进死胡同了。
    下午凌致去找丁容吃饭,顺便把谢然的头发带给他,他当然不敢直接让谢然坐在那里揪他头发,只是悄悄从他枕边收集了一点。
    谢然则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他当然不会去凌致提的那个他发小投资的医院,得悄悄的检查,再说他自己也不是没赞助过医院,不过赞助的没那么多罢了。
    “谢先生,”医生拿着化验单“您有家属陪您一起吗?”
    谢然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嗯……”
    “您说吧,我能接受。”
    “您脑部这块阴影,有很大概率是恶性肿瘤,并且情况已经不太好控制了,建议您把这个检查也做了。”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谢然拿着诊断书,在医生复杂的目光中平静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医生这时候并不想感慨“这个小伙子真是我见过的最看淡生死的人”——他只是很担心谢然根本没有理解脑癌中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谢然实在是太平静了,就好像自己只是告诉他“你扁桃体发炎了,回去喝点药。”这种平常事似的。即使是看淡生死,也不至于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哪怕是朋友得了脑癌,很多人都会震惊非常,何况这事落在自己身上。
    “您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不化疗,保守治疗。”
    医生推了推眼镜,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这个人,年轻的著名企业家,游戏领域的龙头老大。
    越是这种人,越是格外惜命,他当医生这么久,没他有钱的都能一掷千金用无数方法求自己多活几年,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喊着“钱我有的是,求求你治好我行不行!”
    这人怎么这么……不一样?
    “谢先生,您还年轻,恢复力也还很好,如果化疗的话,还是有一定几率延长……”
    “谢谢医生,不用了,保守治疗,并且请替我保密。”
    谢然回来的时候凌致还没到家。
    把药塞到包里,躲过保姆阿姨的视线溜进房间。谢然进屋后就锁上门,把报告书锁到房间抽屉里,把药一粒粒掰下来放到刚才买的药盒里。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真的完全没人知道。
    “喂?吕简?”
    “火儿?哎你可是又联系我了?一起出去玩吧?最近他们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妞特好看。”
    “不玩。”谢然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
    “不是我说,阿凌,要是我对象有这种细节变化,我肯定不在意。”
    “他会有什么瞒着我呢?”
    丁容想了想,认真分析道“都说世上三样东西最好,钱、权、命。权吧,咱们这些经商的,离得不够近。命吧,生死有命,也抢不走别人的——咱们这个圈子因为钱反目成仇的兄弟,夫妻有的是。其实你心里最担心的不也是这个吗?我不了解他,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个这样卑鄙的人吧。”
    凌致沉默不语,片刻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