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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别再说你没有名字,有人问起,便道怡禾,知道么?」
无垠看了看暮樱,她为阿禾起字命名,想的是她年纪正好,起了个怡字,道予她哥哥,虽还未登门提亲,先算做留下了人。
夏怡禾腼腆一笑,点了点头,道:「谢谢夫人。」
她初来辰家,不知什么月盟,只觉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待她甚好。
有时夫人会让她在廊下或膳房帮些小活儿,又能得些铜板。她瞧着院内那几位少爷练武,刀剑武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尤其那洛翎飞,武艺超群,神姿英武。辰颺同他父亲一般心眼儿多,见她总爱看着洛翎飞,查觉出她自己都还懵懂的情意,却瞧不起她。
她不知道这三个青年,日后在乌尔地位,能呼风,能唤雨。
山家兄妹不时来同他们处在一块儿,活泼多事,反倒爱同她说话,又特爱寻她开心。
当时,她还十四岁,一回来了辰家,山城安见她抱着一束白棠花,故意向她道:「阿禾,近来洛阿飞心情不太好,你不如送朵花给他,包管他开心。」
她天真的信了他,还拣了朵开得最好看的花枝,让山青宁推着,送到洛翎飞面前。
她其实没想着说情道爱,只希望他真能开心一些。
山青宁却在旁嗲着声,唱歌似的道:「好哥哥,送你花儿一朵,似阿禾花儿一朵,只等你攀了花枝,那爱不成的女郎,莫要执着。」
她觉得她永远不会忘记,洛翎飞那张脸沉得多难看。
他转了身便走,辰颺在旁瞪了她一眼,道:「妳生来也只这张脸皮,还不爱惜么?」
山家兄妹吐了吐舌,溜之大吉。
她头一遭觉得心头让什么刺着,眼泪滚了满眶。
后来她知道了,那是羞辱,又是心碎。
后来,又听他们在说,原来洛翎飞爱上了一位青川公主,却是不能爱的人,正逢情伤。
她渐渐明白,贵贱尊卑,门当户对,再也不敢盯着他们瞧,这些少爷喜欢的,自不会是她这等卑微的农家姑娘。
只是,辰光却例外。
「阿禾!」又一青年进了堂,方才并不与那些练剑的少主们一块儿。他长发飘逸,一身白衫青带,承自辰家的面相不差,显得俊俏潇洒。他眉开眼笑瞧着阿禾,上来牵了她手便往后堂带。
「二少爷。」她依礼屈了屈膝,应了声,极轻地抽回了手。
这二少爷辰光不觉得如何,只认为她羞怯,又一笑,道:「娘,我能带阿禾去走走么?要读书习字,我能教的。」
暮樱似是无奈,笑道:「你得问人家阿禾。」
辰昕瞧了瞧夏怡禾,见她不太肯,出了声道:「阿禾,你同辰光去走走吧,我想和无垠聊聊。」
夏怡禾见辰昕开了口,低下头,只好应了。
辰光一笑,牵起她,便往后堂走了出去。
第八章 少主辰光
辰光携夏怡禾离了大堂,走进后院,越往府邸深处走,仆役少了许多,大树鸣蝉,衬得回廊与院落更显幽静。
但和辰光同处,她实不怎么喜欢这逼人的幽静。
辰光说来相貌堂堂,允文允武,预接防卫队副长一职。他性子叛逆,特立独行,瞧不上暮樱替他安排的几门亲事,就偏爱这常来他家的小姑娘。他觉得她气质若仙,那些名家闺秀,还比不过她俯身折朵花儿似画,水渠边浣个衣如诗。暮樱乐见其成,也就顺着他。
他爱这夏怡禾爱得热烈,向兄弟们也不避讳,自然让辰颺与山家兄妹拿来生乱。
一回夏怡禾来辰家,山城安递了个酒杯上来,说要请她喝酒。她没喝过什么酒,还想推拒,辰颺却笑道,辰光十六岁生辰的酒,她怎有理由不喝,就连后边的洛翎飞不说话,却也看着她。
她只好接过了,让山青宁捏着鼻,灌下了一杯。山青宁见杯空了,喜上眉梢,又将她推着,进了一处房,同她话长说短,胡乱聊着。片刻,见她醉红了脸,又扶她到床边,要她歇歇。
她不知道那处是谁的房,只见搁了些弓矢刀剑,笔砚墨宝,几幅浓淡有致的山水画,挂在墙上。
山青宁要她歇,她却一点歇不了,不知怎么的,一阵头晕目眩,莫名心慌,身子打里头着火似的燥热不堪,她无法多想,褪了外衣,仍浑身烧得滚烫。
管不了这处似个男子的房间,她一件件除光了上衣,掀上抹胸,攀在凉凉的床缘喘息,身子软得似一滩泥巴。
她缩在床边,意识迷乱,甚且不觉房门开了又关,昏昏中一袭白衣靠近,一双手过来扶她。
触着了他身上凉凉缎面的衣裳,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