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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并非存心冒犯!”
“话是我说的,关大哥何事?”林惊琼甩开他的手,直直看着秦卫:“要打要杀,冲我一人就是。”
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眼下见了他,她心中火气控制不住的往上窜。
先前他的侍卫一窝蜂地冒出来,林惊琼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这预感成真了。他连顿酒都不能让她喝痛快么。
“犯什么混!”然冯家志一把将她笔直的脊背按倒:“凤侯喝多酒了,求卫相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我没喝多……”林惊琼还待挣扎,冯家志怒瞪了她:“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林惊琼无奈闭嘴。
“请两位君侯起身吧。”秦卫淡淡地道,喜怒难辨。
辰宿和暮天忙将他们扶起。
“金陵城人多口杂,诸位初来乍到贤愚难辨,为流言蜚语所蒙蔽也在所难免。”秦卫越过他们,走到主座上坐下:“倒是本相的疏漏,这金陵的风气不整饬一番是不行了。沧宇,记下,明日叫人传谕朝堂内外,命大小官员躬省自身、谨言慎行、明德立礼。且要将自省所得付诸笔墨,报送丞相府。胆敢有敷衍不从者,削薪降职。”
“是……主公,在场诸位,也要写么”沧宇问道。
“自然要写。”秦卫点点头。
这,这是个什么路数?林惊琼目瞪口呆。
“多谢卫相。”冯家志只以为是秦卫给他们留情面,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别都站着了,请落座,继续喝,莫要因本相来扰了你们的兴致。”秦卫示意他们。
“是呢是呢,诸位将军莫要拘束,卫相最喜与咱们同饮同乐呢。”跟着秦卫来到的沧宇忙道:“卫相还特特叫带了新酿得的水天碧,来给大伙儿助兴。这可是咱们卫相亲手酿的,世间少有的佳酿,诸位尝尝。”说着将怀中抱着的酒坛置于桌上。
心眼宽大的金州诸将闻言又欢喜起来。“能喝到卫相亲手酿的酒,是咱们的福气。”“是托诸位统领的福了。”他们你争我抢地要尝一尝那酒,席间复热烈喧闹。
秦卫正好坐了林惊琼的座位,林惊琼拔腿就想离开。然冯家志一把抓住了她,赶了人、把她按到秦卫身边座位,自己也挨着坐了。“凤儿,快,快为卫相斟酒,敬卫相一杯,谢卫相不怪罪之恩。”他还把酒壶往林惊琼手里塞。
知道违逆大哥不得,林惊琼只得忍气吞声斟了酒举杯道:“多谢卫相。”
“无事。”秦卫与她碰了下杯,一饮而尽:“城中有关本相的流言数不胜数,以后凤侯听了,尽可当面质问,不必客气。”
“卫相果真宽容大度!”冯家志赶紧恭维他。
林惊琼却冷笑起来,目光灼灼盯了他道:“末将当真还听到另一个流言,说是卫相未婚,那是因为有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强抢个良家女子圈囿于府中日夜玩弄,若敢不从便杀她全家什么的——不知这等流言,当真不当真啊?”
“凤儿放肆!”冯家志又给骇了一跳:这点酒也不至于就醉了啊,凤儿素日里也不是这般口无遮拦的性子啊!
“无妨,本相都说了尽可问的。”秦卫倒丝毫不见气恼,从容道:“这等流言诚然好不让人着恼。听的多了,有时候本相也会想,让这流言成真、从了那散播之人所愿,似乎也不错。哈哈哈。”
林惊琼一缩脖子,说不出话来了。欺软怕硬真没骨气,她在心里骂自己。
“卫相说笑了说笑了。”冯家志忙打圆场:“凤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先前在金州,我等对她多有容让。倒是纵的她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后她在京城任职,还请卫相多多包涵。”
不曾想秦卫站起取过酒壶,亲自给他斟酒:“冯侯忠厚长者,本相敬冯侯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冯家志吃了一惊,忙站起双手扶了酒杯。心中想他怎如此谦逊宽厚,完全不是传闻中冷绝无情的样子啊,果真流言误人么?
“本相却也好奇,数年前凤侯年纪尚小,如何就落草为寇了?冯侯英雄了得,又如何肯接纳她这一小小女子?”放下了酒杯,秦卫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呀呀,卫相别看她那时才十四岁一小小女子,身手已然了不得了!”冯家志给他引起了谈兴,滔滔不绝说起陈年往事。
然林惊琼满心警觉:这等心机深沉之人打探她的过往作甚?莫不是还想探寻几个她的把柄拿捏于她?
于是她寻机暗暗撺掇诸将去灌秦卫酒,打断他们的话。
不曾想秦卫这般单薄文弱的人,看着不像个善饮酒的,然陪饮的冯家志已露了醉态了他还什么事儿没有。
“听闻卫相喜与人做媒?我们凤侯,这年纪已是二十又二,终身尚无着落,真真是好不让人着急。”冯家志酒一多又开始絮叨这心中大事了。
“唔,冯侯放心,此事包本相身上便是。”秦卫一派大方地点头。
“多谢卫相!”冯家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