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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陆温瑜。
    萧煜呼出一口气,狂乱的心跳慢慢平息。
    还好……
    还好阿瑜没有暴露,他还有时间解决。
    以后,要竭力克制自己,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只会给阿瑜招来祸事。
    阴谋诡计,他一人应对就好。
    刀山火海,他一人踏过就好。
    只要陪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21)
    翌日清晨,金都城门口站满了送行的百姓,黑压压的大军已在城外集齐完毕,就等主将下令出发。
    然而,皇宫门前,本该君臣和睦惜别的画面并未出现,反而一派庄严肃穆。
    孔尚启跪在庆和帝面前,声音悲怆:“皇上,不能裁军啊,天下形势并未完全安定,北有敕胡,南有蛮寇,我朝不能只图眼前一时和平啊。”
    庆和帝:“朕深悉孔爱卿的忧虑,朕也不想做个目光短浅的皇帝,只是眼下北疆五大洲亟需重整,流民需要安置,百业又待复兴,既然现下安稳无战事,裁军既能恢复生产又能减少负担,可谓两全其美,孔爱卿就不必忧虑了。”
    孔尚启:“皇上体恤百姓,实乃幸事。只是,若战事突发,只怕我军势单力薄,抵挡不住,到时再征兵也鞭长莫及啊,皇上。”
    庆和帝不满:“孔侯爷思虑过多,敕胡已和,蛮寇渐退,形势一片大好,何来战事?”
    孔尚启:“皇上……”
    李太师插话打断:“侯爷若在不出发,怕要误了时辰,耽搁军务了。”
    孔尚启不再言语,心中一片凄凉,他明白裁军已成定局。圣上在此刻才颁发裁军圣旨,就是为了绝了他的反对心思,避免争执,若是他走后再颁布,难免不会落得个不尊忠良的嫌疑。
    孔尚启沉默片刻,沉声说道:“皇上,此去一别,天阔路远,望龙体安康,我大齐千秋万代。臣孔尚启,就此告退。”
    庆和帝:“孔爱卿,一路保重。”
    话毕,孔尚启翻身上马,回首看了他从青葱年少到艾发衰颜守卫了一生的皇城一眼,继而怆然驾马离去。
    曾经他也意气风发,誓抛一腔热血撒头颅。
    而今,鬓已星星,垂垂老矣,只有枯守北疆,以全残志了。
    那边陆温瑜和孔飞白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百姓。
    陆温瑜打着哈欠,开口问孔飞白:“你怎不去城门口跟孔将军告别?”
    孔飞白笑道:“我爹最烦大男子叽叽歪歪,这等酸不溜秋的告别还是罢了。”
    陆温瑜叹道:“唉,也是。”
    接着又问:“那个谁……怎么没来?他不是最爱凑热闹吗?”
    孔飞白纳闷:“谁?”
    “就……萧煜啊。”陆温瑜心想,萧煜的嘴怕是开过光的,昨夜分别时打趣的话语竟成了真,他真梦到了萧煜,虽然都是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梦,但梦一晚上也很扰眠了,导致他今早醒来跟没睡似的,困的不行。
    “他啊,一早就去见了我爹,说公务繁忙,不去城门送行了,所以便没来。”
    “哦。”陆温瑜应了声。
    不多时,孔尚启便到了城门口,下令出发。
    号角一吹,乌泱泱的大军缓缓而动。孔尚启走在前方,回头看了看城墙上的人影,毅然决然奔赴北疆去了。
    那日后,朝廷颁布裁军令,军队重新编排整饬。这次裁军,人数从八万削减到六十万,老弱病残全都被遣还回乡,只剩些年轻力壮的士兵和官家子弟。
    至此,大齐军除了孔尚启带走的二十万大军,和各地驻扎的军队外,基本都留在了金都。
    因要整饬军队,萧煜和孔飞白十分忙碌,再加上北疆五大州需要拨款筹建,陆温瑜也忙的晕头转向,时常深夜才归。
    自敕胡三皇子陷害陆温瑜的事被宣告后,关于陆温瑜的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而破。
    李元良之前的工夫都打了水漂,不能再从破坏陆温瑜名声下手,毕竟刚澄清后又有谣言,世人定然不信。他气得牙痒痒,摔了好些珍贵物件,纥骨尔木也被他打入了“冷宫”,任他如何奉承,都对他爱搭不理的。
    转眼半个月过去,陆温瑜忙完最后一项事宜,赶在天黑前离了宫门。
    “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陆温瑜无事一身轻,到食天居打包了一份白玉团几道小菜和一壶酒,遛着马,来到了柳湖尽头的桂花树下。
    他几下便上了树,随便找了根枝桠坐了下来。他哼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小曲,曲音轻快,节奏明朗,倒是动听。一曲尽了,他才打开酒,就这波光粼粼的湖面,喝了起来。
    晚风微拂,湖波荡漾,陆温瑜不知何时靠在树枝上睡着了,直到月上桂梢,他才被脚步声惊醒。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22)
    此等良辰美景,多半是男女私会。
    陆温瑜正想跳下树离开,却发现那两个身影十分熟悉,高瘦的那个,正是萧煜,而身肥体圆的那个,不是李元良吗?!
    他俩怎么会在这儿?
    总不可能来约会吧?
    依李元良的性子,倒是很可能。
    萧煜……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吧?
    除非眼睛出了毛病!
    两人停在桂花树下,陆温瑜屏住呼吸,准备做个“树上君子”,凝神偷听。
    李元良说:“没想到萧兄近日能应我的邀,还陪我散步,我真是倍感欣喜。往日,萧兄都拒了,我还以为萧兄嫌弃我呢。”
    萧煜一笑,说:“李兄乃当朝太师长子,我怎会嫌弃?”
    李元良顿时得意:“那是,谁敢嫌弃我,我砍了他。萧兄,我在天山有处温泉山庄,不知萧兄能否前去,与我共赏美景?”
    萧煜最近频频和他见面,态度温柔,还处处迁就他,不禁欣喜若狂,但看得着吃不着不是他李元良的行事风格,所以想着借此机会邀他去温泉独处,到时你侬我侬,嘿嘿,自然……
    萧煜说:“听闻天山多浓雾,雾到浓时,还有瘴气,温泉虽好,但也容易迷路,还是罢了。”
    李元良哪肯放弃,顿时透了底:“这点萧兄莫担心,只要到了天山,我自有办法清除雾障,还请萧兄务必承情前往。”
    萧煜:“既然如此,萧某乐意之至。”
    ……
    我呸,什么狗屁温泉,什么乐意之至,李元良不安好心,萧煜也……
    他果然是逗我玩的,亏我还以为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原来是来会相好的,还相约泡温泉!陆温瑜啊陆温瑜,就你傻得把他当朋友,还送他白玉团!
    真是浪费!
    可惜!
    可耻!
    陆温瑜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又后悔,怎么都不是滋味,恨不得跳下去把萧煜拳打脚踢一顿泄愤。
    萧煜丝毫不知道树上有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