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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溢了出来。
案几上全是奏表,谢淑慎不得已,只能将糕点拿出来放在孙权身边。
“这是玫瑰蜜酥。现下正是芒种时节。俗话说芒种三候,玫瑰可弥,这盘子糕点,算是应景。”谢淑慎笑意盈盈道。孙权已然取了一块尝着,赞不绝口。
甜而不腻,口齿生香,加上玫瑰的香气不绝,确实让人沉醉。
谢淑慎忙不迭地端起茶水,“吃多了怕是会腻,再吃些茶汤缓缓吧。”
待吃喝完,她才进入主题:“徐氏妹妹要入府了,主公打算作何安排?”
“你是主母,这些事自然是你做主,你安排完了告诉孤就行。”孙权毫不在意,这几天来他忙得头脚倒悬,从未踏进后院,府上的流言也不敢流进他的书房。
“对了,苏护院之事,孤只查到了他的名字和他的胞妹。他叫苏玄朗,被逐出府后再无消息了。”孙权像是想起了什么,才开口道。
“妾身听身边妈妈说当年他就是为了给妹妹诊病才会卖身入府,至于妹妹,”谢淑慎沉思了一会,才想起来,“叫阿妙。”
“苏玄妙……”孙权怎么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熟悉呢?
见孙权不再言语,谢淑慎识趣地起身告退。
“淑慎,”孙权带着些许歉意地开口,“迎接徐氏入府之前没有告知你,这事荒唐了点。也只能怪师叔催促得紧,军务又太多,委屈你了。”
听着孙权这般言语,谢淑慎觉得自己过于小气了。
“妾身有主公,不觉得委屈。”她亦是真心。
孙权宽慰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就又开始埋头看文书。等谢淑慎走远,他才开口唤乔陌进来。
乔陌神色倦怠:“主公”
孙权见她面色苍白,关切道:“你怎么了?”
“属下昨夜轮值,没休息罢了。”
“轮值?不是有赵天肃在负责,你怎么也?”孙权不解,关于暗卫的事虽然最近听了不少,但于他而言,还是如同一张白纸。
“就是守夜,在屋顶上。”乔陌言简意赅。
怪不得她每次上屋顶都那么利索。孙权想了想她在屋顶睡觉的场景,不禁笑出声,开口打趣道:“是么,怪不得昨夜里孤总听见有异样的声音。”见乔陌瞌睡连连,孙权也不逗她了。“刚才孤与谢夫人的对话,你可曾听了去?”
乔陌立刻否认,“没有。”她都快睡着了,哪还有心思听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私语。况且她是暗卫,又不是专职扒墙根的。
“方才夫人提到了一对兄妹,我觉得与你甚是相像。连什么卖身入府,拯救胞妹都是一模一样啊。”孙权说话时,特别注意乔陌的反应。
乔陌也不是很在意,在当今世道,卖儿卖女都很常见。但她还是开口,存着侥幸,“那敢问主公,那兄长如何称呼?”
“苏玄朗,可是你的胞兄?”
乔陌有些失神,记忆中的男子,她确实叫他朗哥哥的,但岁月已久,她当年又小,已然记不住名字了。“那名妹妹,叫阿妙吗?”她哑声问道。
“对啊,听夫人身边的妈妈说,哥哥总是会独自言语,轻声唤‘阿妙’。”孙权觉得他的猜想成立了,乔陌就是苏玄妙。
“属下像是多了一个名字。”乔陌自嘲地笑笑,很快便收起情绪。
孙权倒挺好奇,“你怎么不问问孤,苏玄朗更多的事情?”乔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足够了,属下已经知道了自己原本的名字,知道了兄长的名字,已经足够。”
“谢夫人托孤寻他,不若这事交给你吧。”孙权试探性地开口,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叩头谢恩,却不料乔陌只是拒绝。
“何必找寻呢?说不定兄长过得很好,我不必去打扰他的生活。若是他过得不好,我也无法帮忙照拂,那样岂不是更让人心痛?若是,已经故去,”她眼里噙着泪水,努力憋着,“若是已经故去,倒才是最好的,才可以守着墓碑牌位寄托哀思。”
她低下头,眼泪泻出眼眶,像是证明什么一样开口:“我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孙权不知如何开口劝慰。诚然,乔陌的话不无道理,暗卫长自然不能处处交心结交。一别多年,谁知道那位兄长端着什么心态?是敌是友尚不明晰,是友自然皆大欢喜,兄妹相认,若是敌,乔陌如何自处?
怀揣着满腔希望去赌一个不明确的未来,届时希望破灭,心神俱灭。
孙权起身走过去,带着就义一样的表情道:“呐,衣袖给你擦眼泪。”
乔陌破涕为笑,慢慢止住泪水。
“主公卧房旁边,有个叫在水一方的小院,你可知道?”孙权等她不哭了,才开始说正题。
“主公打算将在水一方如何处理?”
“打扫出来,腾给暗卫住。眼下事务繁杂,你安排点得力的人住进去,这样孤有吩咐时也不用你跑来跑去,两相便宜。”云纨负责的采薇楼最近甚是热闹,每日所得消息都是半夜才汇整好送来;梓晞在办正事之余还得想戏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