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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员。(附许青生人设图)

      这段时日里,她们接触便仅有课上,课下宋清驹总是不在,见着的机会便愈发愈少了。
    她们班内批作文都是古时先生用的法子,偶尔听闻有人拿了红圈,许青生便围过去看。
    说是引古代习俗,宋清驹批阅周记,却都不改文,只批红圈与点。
    点便是尚且,尚好之意。圈便是更好,有人一章周记或作文有许多圈圈点点,有人一篇周记则连点也无。
    许青生听见有人拿圈,回寝室便带着她的日记本查手机,问红圈是什么意思,点又是什么意思?
    查阅后,又满怀期待地掀了日记本。
    那个精致的本上面,上头罕有点。红圈她翻许多页,也并未找见,一个也无。
    是她写差么?
    “阿沉,你来看看,我有写的很差么?”
    由前向后大致地看过一遍,许青生尚还满意,便扬声讲。
    阿沉是许青生舍友之中其中之一,本姓是沉,许青生便总叫她阿沉。如今她同许青生亲昵,便也纵容着她这样叫法。
    “什么?周记么?”
    阿沉还在背英语,此时回头,便窜过来。
    舍内仅有许青生的班里记周记,其余人班里惯常都是记作文。
    而一般时她们记作文又不在舍内记,便许多人都不晓得许青生是个优雅的文盲,看表面知识分子,实际连秀气的造句也不会。
    阿沉好张罗,一声嗓,说周记二字。
    “来,我们来翻阅一下团员许青生的日记,看看有没有坏思想根除。”
    “好!排长!”
    听周记二字,好几个人便都围上来,几个alpha头顶着头翻阅许青生的周记,便似是红卫兵一般,刚开始还互相讨论……
    “……”
    过了片刻,一页也未翻过,她们几个便沉默。
    尤其是阿沉,阿沉连话也说不出,翻过了许青生的周记,便只好将这本周记塞回给她。
    其余的几个舍友亦是,连话也不晓得怎么说了,似乎遭雷斩过,不言不语地便回床上。
    “等一下、你们还没说怎样呢……”见她们走,许青生便抓紧踏下去抓住阿沉的衣袖问想法。
    其余人未回头,被抓住的阿沉无法,是回头的。
    她只是讲:“小生。你表面看起来,不是很知识分子么?听说你还入党……”
    剩下的,她作为挚友,再说严重便不好了。余下的便仅能其他人补充。
    偏生有一人头也不回,分外无奈地便补充:“共产党听见你这么记流水账,一定连收都不收你。”
    有这么差么?许青生又回去了,抬手便又翻一翻自己的周记。
    当视线落至第一行,一时,许青生竟也将日记本忙不迭地甩出去了。
    因上面明晃晃的一句“今天太阳很大”。
    ……这是小学生代写么?
    少女原先去要红圈的计划,还未实施便泡汤了。
    因女人连给她红点都是施舍。
    不然去多讨些红叉?天色暗了,月隐了,许青生这样又将自己缩进被褥里,想。
    红叉并不吉利,讨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该变好些,至少不要写今日太阳很大……于是她拿手机,悄悄地看写作的各类手法,看到零点,困倦了,再支撑不住了,便睡下了。
    结果是一点用也无,次日起来还挂上了黑的眼圈。互相都见着了,阿沉便似乎疼惜地问她:“我昨夜话说很过分么?”
    四周舍友都还睡眠充足,仅有许青生还轻轻地打着瞌睡,一旁打着瞌睡,一旁又垂着头迷糊地穿衣。
    她听见阿沉讲话,又将被褥里的手机举出来示意。
    “我昨夜……看了写作手法。”
    是有伤到她么?
    “别抱我,好么?”
    听这话,阿沉紧忙地便抱住许青生,生怕她生闷气,半哄半不哄地便讲到:“乖青生,乖青生,我们不要在意这种事……”
    alpha都有主动的气味排斥,许青生像omega多些,舍友便多亲昵她。
    但她也会下意识竖起寒毛排斥alpha的,过于强势的,她便似是一只护主的犬,将萨摩耶的凶都展现出来。
    “味道好重,我不要抱你,你下去。”alpha的气味很重,重得呛了鼻,许青生便如此轻声地讲。
    自她身上的alpha信息素是什么气味?柠檬么?好淡的香,自一团alpha之中是难以分辨出的,在这一群alpha之中,似乎仅有许青生的信息素最为明显。
    是好生幽的梧桐花。
    “什么?你不要我抱你?”
    阿沉一听,这可不好,紧忙回脸,绷着一副面:“姐妹兄弟们!”
    “姐妹兄弟们”示威似的喝一声。
    “小青生不让我抱她,怎么办?”
    “姐妹兄弟们”又喝一声:“杀!”
    其余的alpha便蜂拥而上,来欺负欺负这只不识相的。
    好浓重的气味,几只alpha纷纷来由各方匆忙地压着许青生,各个都是抽着时间的,边压着许青生,又边穿着衣服或是擦着脸。
    笑得过了劲头,她们闹。
    不知觉,时间也便过去,她们紧紧忙忙地闹了好久,有些连穿衣也忘,她们都已闹起来,许青生踹了好几个人,又被好几个人拽走了穿好的鞋袜,几个衣衫还不整的,开玩笑地便笑,手上好重的力道,都要将许青生的裤子扒下来了。
    许青生紧紧地拉住自己的校服,而后便往后踹:“饶了我罢?好阿沉。”
    少女便似是一条好容易欺负的虫子,被欺负了,只好蜷缩紧,做成一副已然故去的样子。
    她求饶,可阿沉却正是欺负她最凶的那一,此时便掰着少女的手,压稳了许青生低声笑:“由不得你了。”
    这时下头学生已在晨跑,一二一地喊。
    宋清驹已下了楼,便去一旁看着,看着。
    目光不自觉便落自人群之中,要去找那一惯常披着发的少女,却未在其间寻到许青生。
    怎么?她偷懒么?去何处?
    看了片刻后,确认人群中确无少女,她便又回宿舍,去寻许青生。
    许青生的寝室是406,若叁楼是beta住区,四楼便尽是alpha。
    这处尽是十足浓重的alpha气味,或香或淡的,宋清驹淡淡地踏过这些,去寻。
    寻过一会,自走廊深处,终于见到406。
    女人自门前站片刻,听见期间有声响便推门而入,寻去其内。
    “你们寝,怎么这时也吵?”
    内里声响还很大呢,门外骤然传了声响,这般一看,许青生正转过头,被好几只alpha压着,拉着裤子蹬着腿。
    她裤子都扒下来了,情势正紧急,那只软的萨摩耶见着主人了,便似乎摇尾巴:“阿清!救我!”
    几个舍友见老师来,便都摸着鼻子规矩地站一边。余下许青生一个好温软地侧过身提裤子。
    “你们,闹什么?”
    无人回应。
    女人便将乌黑的眸凝过去,将眸光分寸地扫过去,又入室内将房门关上。
    “不晓得要做晨跑?”
    谁都晓得高一七的班主任怕声音,管青生管得严,几个alpha便笑开,同宋清驹挤眉弄眼着,紧忙穿衣下了楼,谁都并未出声。
    似乎很尊重女人。
    不多时,便仅有许青生一个还整理着凌乱的衣。
    “你甘愿被他们欺负么?”
    许青生脸上还有未褪的笑,她整理一会衣服,又抬起首讲话:“她们是我朋友,朋友之间,玩笑而已……”
    寻常alpha也许会生气,也许会伤心,但许青生却并未有动怒,她的性子似乎很漂亮了,那双比之她性子还要漂亮的手将长裤拉上,少女便起身:“老师终于肯见我么?”
    她们便又似是归了以往,一旁走,一旁许青生便又谈:“老师,别人都有好多红圈,为什么我便一个也没有?不要鼓励我么……?”
    晨跑已然结束了,许青生翘了晨跑,似乎遭了学生会记名,其余的几个学生亦是如此。
    “你翘晨跑,扣我工资。如今又要我赏你红圈?”
    同许青生并肩的是宋清驹,她伫立着。自食堂内排队,站了学生通道。
    许青生排她身后,便闻得见她似乎愉悦的牛奶香。
    她发现了,老师一旦放松,身上便会有这类好柔软的香:“一分是扣多少钱?”
    许青生轻言着问。
    宋清驹并未将头回,仅是随着队伍行进而走动,后而则在排到她时将许青生的餐盘也拿走了,一并打饭。
    “十块。”
    许青生自她身侧,垫了脚尖,揽上女人单薄的肩:“我赔偿老师,老师便多给我些红圈,好么?”
    她贼心不死,即使晓得自己写差,又要要求着红圈。
    隔着一面玻璃墙,玻璃后的老人似乎笑,岁月的斑斓都弯了腰,悄悄地便背过手自暗处为许青生比大拇指。
    高一七班班主任的严厉是出名的,教的好也是出名的。所有班都晓得高一七班批改作文都要用红圈、红点,也纷纷效仿。
    不过最难拿到红圈的,还是许青生这班。
    许青生已想到宋清驹的回复是什么。
    “你以为十块便收买我?不好。”
    果真,便是如此低的声,这嗓的主人墨眸微垂,乌黑的发丝似乎也倾过去些。
    一双白的,她的手将餐盘托过去。
    饭堂的老人每日都见宋清驹漂亮,在她排学生通道时便会悄悄地多给她打些。
    宋清驹察觉,每次排学生位便也会无声地将买饭多下来的钱悄然地递给老人,充作是小费。
    她们的交易似乎无声息,女人只是寡淡地看着老人忙前忙后地跑饭,而后自饭打到过后付整个的二十块。
    她缺钱么?
    许青生家中富养她,叫她对花钱便也无那般多概念。
    宋清驹呢?从小是如何养?才能成就如此淡漠性子。
    “先生,求你了。赏我些红圈罢?…没有红圈,她们都讲我不是正规的党员。”
    拿到了饭,许青生好柔软,便将肉都细致地夹出去,温雅地夹给女人讨好地讲:“赏我罢?毛主席的党员,没有红圈会死掉的。”
    她那般漂亮,常人都该心软。
    偏生女人不看她,视若无睹,似乎还很面无表情地用饭。
    这是昔日经验么?许青生看她。
    宋清驹坐得比常人都端正,脊背太挺直。
    她待人太有方寸,又淡雅些。如今动筷也是并未太过言语,仅是食不言寝不语。
    直至她用过了唇中的,才擦唇,静然地道:“党员?”
    许青生一看女人落套,便将肉又挑出去,给宋清驹堆成一个小的山:“初中时我便已是党员了……”
    “会死掉?”女人捡肉吃,收了许青生的贿赂,似懂非懂地颔首,而后又好整以暇地擦又擦手。
    “会寂寞落魄死掉的,像是好可怜的小狐狸。”
    不一会,肉已然空了。
    宋清驹低垂着眼,敛住盘旋眉间的淡笑,道:“你来正好,班内缺一党书记,你便去做罢。”
    贿赂成功了么?党书记?
    许青生听人讲过,这官很累,好多人都辞职不干了。
    还说是这活天天要做好多,好麻烦的事,征文……手抄报……
    倘若天天都要写这些,她会如何?萨摩耶的笑也会收走了。
    “我不是毛主席的党员!”于是她急忙反驳:“我不是!”
    女人已然整理完毕,似乎已用过餐。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她。
    许青生这才有反应过来她紧张过度,似乎窘了:“……老师。”
    宋清驹开了保温杯,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欺上骗下。青生,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是好?”
    ——以下是作话。
    明天过节,请个假好好过节。
    看书的各位,中秋节快乐。
    例外,中秋节有到,不来夸一夸党员许青生么?
    更新了一下许青生的人设图,十分好看,我非常喜欢。不久之后宋清驹也会过来与青生搭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