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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那松鼠地仙翻了个身子好让背部的毛发也能晒晒太阳。当他八尺有余的身姿在地上变成长长的影子,那松鼠地仙这才慵懒地爬起来。“不知殿下莅临,小仙有所怠慢,还望殿下恕罪。”
“你我何须这般客套,今日前来不过是我替你招来一位上好的主子罢了。”涂山诗笑意盈盈地给两人介绍着,对于那松鼠地仙的有意怠慢并未放在心上。
那松鼠地仙在地上一转便化出一个模样颇为俊朗的少年郎,虽说原身是只松鼠可化出人形后也比涂山诗高出半个个头。涂姮蹙眉一笑,这般年轻瞧上去也不出五万岁,竟会是涂山诗口中酿酒颇为了得之人?
“青浦的阿爹原是九尾金仙狐帝时期的宫廷酿酒师,青浦打小就闻着酒香长大,若论酿酒也没谁能比得过他。”在涂山诗的赞美之下,青浦的脸蛋不时红一红,跟王母的蟠桃似的,那模样就如被自家夫君称赞不已的小媳妇一般。
涂姮但笑不语,这位小地仙许是待涂山诗存了一份爱慕之心,他就如涂婧那般虽是存了这心思奈何却始终不肯迈出那一步。
第十章
青浦在涂山诗的一顿赞美之下拿着耒耜在一颗树下拨弄了一番,一坛封存得很好的桃花酒将将见了天日。晶莹的酒液泛着整整酒香,涂姮嗅了嗅便知是个珍品,他径自到屋中取来一对琉璃所制的桃花酒盏盛着,这一动作倒让青浦一双眸子发亮。
涂姮把盛了桃花酒的酒盏推至涂山诗的手边,她捧着桃花酒盏喝了一口,那醇厚的酒香让她止不住想要抖动身后的九条尾巴。涂姮虽是目光远眺这蔚蓝的晴空,却不曾错过她适才那副嗜酒的娇俏模样,“殿下的媚惑之术着实修得不错。”
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让涂山诗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只好埋首于眼前的酒浆之中。虽说狐族的媚惑之术乃是个下乘之法,但凡是个狐族便可修习,她虽也修过此术却不曾待他人身上胡乱使用。若他不喜欢,烦请不要看她便是了。
酒过三巡,涂姮不过是薄有酒意,涂山诗却已有劲头上来的意味,那身子忍不住倒在他的身侧,青浦上前欲要搀扶她,却在他凌厉的眼神之下止住了动作。懒理青浦那张一阵青白的脸容,他只知自身待涂山诗也是存了男女之间的思慕之意。
涂姮一手搂紧她的身子,他挑眉抬手揉着她的小脸,纵然他百般告诫自身莫要对她存念想,可这颗心却总是不自觉地对她起了心思。他定是哪儿不对劲了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酣睡,更不对劲的是他似乎不欲旁仙细看她这副酣睡的模样。他小心翼翼地从她脖子处撩出那枚虎形玉环,修长的手指抚上某处隐蔽,圆润的凹凸显露着他不愿承认的秘密。
难怪他第一眼见她便记住了,原是她便是他的诗诗。此刻,他也不急着带她回去王宫,倒是闲闲变出一张毯子让她枕着他的大腿熟睡,他脱下玄色的罩衣盖在她身上。他手中幻化出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眼神倒是不自觉地锁在她的脸上不愿移开,他与她又纠缠在一起了。
涂山诗醒来之时灵台尚且迷糊,但隐约间觉得自己枕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待她一只柔荑攀上那只肌肉贲张的大腿时吓得猛然坐起。“……小仙好歹也是静待闺中,上神岂能让小仙这般不知廉耻地睡在上神的腿上?”
“莫非你想如花街柳巷中买醉的男儿般瘫在地上?”涂姮像是恍然大悟般,一双琥珀般晶亮的眸子染上一抹讥笑之意。
“你!”此人既不欢喜她,那又何需惺惺作态地恶言相向?!涂山诗急忙把身子往后移开几步,这涂姮上神果真如阿哥所言那般是个危险至极的上神。“奇怪,往常里我来青浦处喝酒也不曾醉过,何以今日不过三巡便上了头。诚然上神无需牺牲贵腿,我若是醉了休息一回便醒。”
涂姮戏谑的眺望着此刻忙碌的青浦,薄唇不以为然地溢出让涂山诗险些要撞树而亡的句子:“他竟是个连禽兽都不如的男仙,适才算是我谬赞了。”
本是在忙碌的青浦自觉鼻子发痒打了一个颇为惊天动地的喷嚏,涂山诗这才猛然醒悟涂姮此话乃是戏谑她毫无九尾狐仙的妖媚魅力。她算是头一回见识了这位貌若女娇娥的上神乃是何等的毒舌,何等的腹黑,何等的不懂怜香惜肉!
“上神此番言辞,不会又误以为小仙有意勾起上神的注意吧?”想起那日涂姮张嘴便是伤人,她难免心生闷气,如今又不知在谋划着什么了。
“涂姮。”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瞪着他,她当然知晓他叫涂姮,他是涂婧与涂姬的大哥嘛。他蓦地让她直呼其名?不妥,她不能被眼前的错觉迷惑了,加之阿哥已千叮万嘱了她莫要去招惹这位骁勇善战的狐族战神。
“殿下以后唤我‘涂姮’便是,无需终日以尊称相称,着实过于生分。”涂姮神色自若地看着她。他思索过,他何必委屈自己拱手把她相让他人,师傅与元安阳也千叮万嘱过他莫再强求凡间的一切。
“罢了,小仙无德无才,不敢与上神套近乎。”他每次面对她涂山诗皆是这般恶劣,不知前生可是互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