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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涂姮的□□之下添加树枝,她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涂姮已是不下数回解释过自身与姒昭的关系,旁人以此做文章也罢了,她这个妻子也不甚信任是否有点过了?
她偷看此刻聚精会神烤制兔肉与鸟肉的夫君,薄唇紧闭也无损那对酒窝的迷人,火光之下的娇颜尽显男人独有的刚毅。他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她从不怀疑他能否打赢沐蝴蝶,只是作为妻子到底也是有所担心的。待得他把烤肉悉数分好,涂山诗这才敢吐话:“其实……其实姮哥你当真要个沐蝴蝶来个对决?”
“诗诗很是担心我么?”涂姮被她这一问,本是转动食物的动作蓦地顿了顿,随即烤好的肉放在架子上待用。“坐以待毙并非我本性,我素来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奈何这蝴蝶一心要行飞蛾扑火之举,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我总感觉沐蝴蝶怕是会孤注一掷,闹得青丘满城风雨方可罢休。此事姮哥也无需逞强,我料想着天族也容不得他沐蝴蝶闹事。”按照涂姮的说辞,当年的青丘之战便是出自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今日的青丘不过是刚重拾太平。
“你且放心,我自有打算。”涂姮伸手搂着她的肩,涂山诗忧心的事儿也正是他所忧心的,沐蝴蝶并不难对付,难对付的乃是他那条巧舌如簧的舌头。
“以身做饵算是何种打算?若不以我为饵,好让他自露马脚?”涂山诗自他臂弯处抬首,那双桃花眼此刻乃是难得的坚定,既然沐蝴蝶对她有倾慕之意,那何不来个招君入瓮之计?
“不妥,我涂姮堂堂八尺男儿,岂有让家妻身陷险境之理?”涂姮摇头否决了她的提议,“他是天狼族,若论速度你岂是他的动手?若要做饵,不若我亲自前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你到底是个男儿身,若是我去作饵,想必他并无拒绝之理。他思慕我,自是不会过于警惕,世间男子对付思慕之女皆是逃不过‘蒙汗药’或是‘□□’之类俗物,我且答应于你,我必不会碰他递来之物。”涂山诗难得央求着他,“又或是你扮作侍卫陪伴于我,可好?”
“你若要犯险,我岂有不去之理?”只是如何遮掩这身金光闪闪的仙气却又是一桩难事,“若不我到东北海君处借三青骓一匹,此骓在水中乃是行云流水无人能与之相比,你我引天狼王到东北海岸之境,如何?”
涂山卿在涂姮夫妻两人商榷之时,悠然地坐了下来取过木架上的兔子肉咀嚼。“他不会去的,师兄曾言过,有生之年若能一见天族豢养的夔龙之皮,着实乃此生之荣幸,只可惜他不熟水性,是以不曾到过东北海境。”
“这天地间的夔龙悉数尽收天族之下,这夔龙之皮……近日东北海君正要把一匹夔龙之皮送去天族以作鼓皮。”这夔龙之皮昔日在黄帝手中做鼓,加以雷兽之骨做橛乃是鼓声威震五百里,陆之走兽皆受其鼓声而瘫倒在地。
“以师兄之贪念,岂有不去劫走之理?”涂山卿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险些把手中的兔肉也浪费了。“只是我青丘与东北海君尚无交情,冒然过去怕也说不过去。”
“我倒是与东北海君有些交情,五万年前我曾与玄水真君以天族之名到东北海君处护送过一匹夔龙之皮。”这鼓皮最近替换的一次便是两万年前,天兵神将的作战之鼓皆是夔龙之皮所制,就连刑罚之用的鼓也是。
“我师从蓬莱仙岛修的也是地煞七十二变,加之九尾仙狐本就善长变化之术,我化作师兄的模样去迷惑天族未尝不可。”如此一来何须卸下一身修为,“诗儿的骑术本就颇为了得,只要能引他至海边便可。”
“难得太子主动投诚,小神不胜惶恐。”涂姮挑眉轻笑,“我诗诗的骑术固然了得,只是这美人计着实让我颇为抵触。若是旁人还好,如今却是我妻,你这个兄长曾心大得把亲妹送羊入虎口,你且叫我如何相信你。”
“从前是大哥掉以轻心,如今大哥已有悔改之意,姮哥也莫再刁难大哥。”涂山诗没好气地扯着涂姮,能见识到他这般护着自己着实让她欣喜,一个是亲大哥,一个是亲夫君,他们这般争吵下去让她颇有为难之色。
“也罢,我下战书于他,相约三日后在空桑之山一决高下。”沐蝴蝶怕早已不欲再遮掩,他也不妨直接挑明与其搏斗,这空桑之山北临食水,东望沮吴,南望沙陵,西望涮湣泽,食水之处乃是天族过境必经之地。
“好,狡兔三屈,纵然一计不成,本太子定必另起一计,势必借天族之手砍杀他。”沐蝴蝶多番冒犯青丘,已然是势与他青丘不戴共天。青丘无端招来横祸只因出了这么一位野心勃勃的神仙,若说他作恶多端也未尝太看轻他了。
他不喜欢涂姮上神更多的乃是因着沐蝴蝶的游说,相处下来他倒是觉得涂姮并非如传闻那般是个脑有反骨之人,对于旁人对他的猜度,他素来便是不痛不痒般云淡风生。不会急着去辨析,不会在乎旁人待他的看法,权欲熏心之事似乎并不能勾起他的兴致。
这涂姮不过是八万岁之龄,不过是比他稍大了一万岁罢了,几时他才能修得这般性情呢?那张比女人还要娇俏的脸庞,乍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