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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帝姬也不过是区区神女罢了。”涂姮上前作揖,勾陈帝君于术法上乃是天赋异禀,玄水真君若以术法与其争斗只会落得中乘,若是硬碰硬虽是上乘之计,奈何勾陈帝君也未必会如愿中计。
    “老子就是——我去和藩便是了,何须这般认真。”玄水真君话音尚未落下,这里三层的仙障也被勾陈帝君无声无息地卸下了,他化作青烟飞了出来,一脸不爽地瞪着比自身矮半个个头的勾陈帝君,这老小子便是这般不可爱。
    这场闹剧终是这般落幕了,涂姮自觉元安阳能这般没谱儿诚然也少不了玄水真君的潜移默化所致,相亲之事虽是尴尬却也非全然不能接受的。玄水真君这般,显然是不欲承了勾陈帝君的恩情,更不欲被元安阳这般戏弄。
    “师傅,你又何必这般装腔作势呢?”待得勾陈帝君与天帝离开,涂姮这才不甚客气地摇着绸骨扇,就着眼前黯然的彼岸花道。
    “黄毛小儿懂个屁,本座乃是堂堂八尺男儿岂有和藩之理?加之,如今不是硬塞美人而是生生逼本座去成亲。”玄水真君自觉他那美人计用得颇有道理,成不成事全看郎情妾意,而非他们这般生生撮合。
    勾陈帝君这老小儿乃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这般作为一则不过是为了惩罚姬灵上神多管闲事,二则是把他牢牢锁在北极真皇座下让他动弹不得,三则让他生生世世留在北荒之境好生当个老天柱。
    “同为美人相赠,反倒师傅落了个下乘之法。”涂姮失笑地看着玄水真君,当年玄水真君乃是鬼鬼祟祟硬塞过去,因着涂姬与其帝后性情相近,是以玄水真君才想赠予他勾陈帝君权作替代之物,奈何他原非钟情于类卿之人罢了。
    “可谓‘下乘之法’?曾几何时本座乃是双手把美人奉上于他,这般多年可曾见他谢过我半句。”如今人家乃是揽爱妻于天宫之上,何其逍遥快活,反倒是他玄水真君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要说得这般笃定,人家不曾喜欢过你半分,何来双手捧上之说。加之,我不觉师傅你待人家诚心诚意。”堂堂元凤族与天龙族血脉的天族贵胄,被他一句“山鸡”便贬得如落地凤凰般粗坯,若是他涂姮诚然也未必能这样的气度搭理他。
    “你这小子几时与勾陈帝君那般可恶?”玄水真君撇撇唇,感情之事并非行军打仗,加之强扭的瓜素来不甜之。“也罢,本座瞧你等成了亲似乎也如独身那般逍遥。”
    “从前你时常教导我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如今你能从迷障中醒悟我也甚是舒心。”涂姮收起绸骨扇,闲闲动身准备回去青丘陪他的诗诗。
    涂姮这般急切地奔回青丘,只因他的爱妻还在为新婚之夜他的出言不逊而置气中,自那日搬到姬儿的院落处留宿后,隔三岔五地往姬儿的院落处跑去,似乎越发觉得不与他腻在一起甚是舒心。
    涂姮今日特意搬来一张矮桌坐在满园的果桃树下一边对账一边竖起狐狸耳朵细听姬儿的院落处可有欢声笑语,直到日落西山之时方才见涂山诗进门,只见她手中拎着一个油纸包,他嗅了嗅竟是那夜他吃的那家摊子的油糕。
    入夜,夫妻两人难得腻在院子里就着果酒与点心细看璀璨星河,她偎依在涂姮的臂弯处听他绵绵细语。她眺望星空含笑一抿,一坛果酒下肚,她眼神难免迷离,神绪有点涣散,若非她身后的壮硕胸膛让她靠着,她必定瘫在地上。
    “从前阿爹的物业颇多,而我独独属意‘雁庭苑’,二弟降生前,我与爹娘便是生活在此地。”他替涂山诗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此地的果桃树,我皆是攀爬过,有次贪嘴从树上摔了下来,因着骨折惹得阿娘哭哭啼啼,阿爹揍得我屁股开花。”
    涂家兄妹七人,他涂姮跟父母相处最久的,记忆中的阿娘是位温柔恭顺的女仙,他阿爹终日皆是一身铠甲的硬朗,只有回到家中才显得温柔。当年阿爹被九尾金狐仙帝暗算而亡,他涂姮拼死也要保住此地便是因着此处是他心中的软肋。
    “若我孩儿也是这般顽劣,诚然我也会揍他。”她知道涂姮这一生比旁仙要艰苦多了,更知道玄水真君于他而言乃是亦兄亦父。“话说,今日姮哥这般匆忙赶往九重天宫,可是玄水真君要身归混沌?”
    “非也,不过几位真皇欲要他成家立室罢了。”涂姮喷笑道,他也私下觉得玄水真君这一万年来皆如脱缰野马般,若是他从不沾染“情”字,兴许几位真皇也不会这般,奈何他又非石头般无情。
    “为何这般突然?”她不解地一问。
    “只怪师傅终日过于清闲,没少在九重天宫惹是生非。”涂姮淡然地又把一坛果酒喝尽,都已是一把年岁之人却终日如老顽童般与老天帝臭味相投。
    涂山诗有点失笑,玄水真君此人她不过是匆匆见过几回,着实谈不上熟悉,“听姬儿说他乃是个小气神尊,可听帝后娘娘之言,他乃是个颇有担当之人。”
    “帝后娘娘?诗诗几时与她元安阳相较甚笃?”涂姮略为不满,元安阳这般闹腾的性子与心思若是把他的诗诗带歪了,又该如何是好?
    关于这位天族表姑奶奶的双亲之事早已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