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质疑甄清溪的。
    清溪大概还有下步计划吧，她想着，又给甄清溪拨了视频。
    还是法则接起的，面向甄清溪对着摄像头。
    甄清溪已经揣测到了她的想法，不过她这一回并没有拿着笔，而是坐在椅子上，有风吹进来，衣袖翩飞间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国师。
    她说道：“网络造势还没有完呢。”
    时秋吟感觉自己的心上就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挠，但是她也知道甄清溪不想直接说的东西，她不管怎么问，甄清溪都不会说的。
    她没有问，默默地等着。
    很快，又有一条名字奇怪的新闻爬上了热搜——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竟然还是一条关于神神鬼鬼的新闻。
    这还是时秋吟第一次看到非科学的热搜，一般非科学的新闻都会被特殊部门和宣传部门压下来。
    时秋吟下意识就想，这个是不是也是甄清溪所谓造势的一部分。
    时秋吟拨通了今天给甄清溪的第三通电话。
    “清溪，那个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非宣传类热搜，是造势的一部分吗？”
    所谓非宣传类热搜，通常说的是社会新闻热搜，而宣传类热搜，即娱乐圈热搜。
    甄清溪点了点头，她这时候没有坐在书房里，而是在亭子里咸鱼。
    那确实是，网络造势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增加袁老爷子的信仰，二是增加大家对神灵的信仰。
    “接下来做什么？”
    甄清溪摇摇千里江山扇，语气笃定：“待会特殊部门的人应该会到店里，你把他留下来，和他说生祠的事情，重点是立生祠的钱要由国家出。”
    时秋吟颔首：“这么巧合的吗？”
    “巧合。”甄清溪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在天道面前，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
    不过都是法则天意安排的。
    时秋吟肃然起敬，又觉得汗毛竖起，她微微点头：“拦下他，告诉他要为袁老爷子立生祠的事情，让国家出钱出材料出队伍？”
    甄清溪颔首：“我会给生祠的图纸，让国家基建的人照着建，一定要建在江西或者首都。”
    江西是袁老爷子的户籍地，而首都是袁老爷子的出生地。
    时秋吟一一记下来。
    等到快接近傍晚的时候，她果然在店里见到了特殊部门魔都分部的成员，她将甄清溪的话转告给苏高，苏高当场转告特殊部门部长。
    生祠的现实筹备工作就这样徐徐地展开了。
    时间悠悠过去，等到生祠筹备完毕，已经是半月以后。
    特殊部门又从甄清溪这里购买了好几个科技类产品，人工降雨云也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毫无出错。
    财大气粗的领导们最终在征询了甄清溪的意见之后，打算在江西和首都郊区各立一座生祠。
    这样的工程消息自然不可能瞒下所有人。
    三月二十五。
    甄清溪换了一身时秋吟没有见过的广袖长裙，戴了抹额和面纱，这是时秋吟见过的甄清溪最郑重的一套装束。
    按着甄清溪的意思，生祠竣工全程直播。
    “给袁爷爷立生祠？”
    甘雅佳的粉丝本来是带着看玩笑的想法点进甘雅佳转发的宣传视频的，她们还以为是剧的宣传呢。
    没想到眨眼间就见各大官媒齐齐转发了这条宣传博。
    吃瓜的粉丝和网友们：当时我们都惊呆了！
    国家终于承认这个世界有不科学的地方了吗？！
    点进视频的甘雅佳没有看到自家姐姐，摄像机被远远立在一旁，她们只看到甄清溪和其他人的背影。
    “中间那个小姐姐穿的好繁复啊，不会真的是天上来的仙女吧。”
    “那衣服看着就不是淘宝店里能做出来的工艺。”
    “我看到袁爷爷的背影了，还有几个眼熟的大领导。”
    “开始了吗？”
    “地址呢生祠的地址呢？真的立成了我一定去。”
    第一次竣工的生祠是位于首都郊外的生祠。
    在视频外吃瓜网友震惊的视线中，甄清溪轻点脚尖，这一回她没有张开翅膀，而是直接飞起。
    繁复的羽衣随风而动，饰品们却稳当当地没有发出声音。
    “真飞了！”
    “妈妈我出息了，我有生之年真的见到了神仙！”
    她飞到生祠的正上方，手一挥，剪裁的彩带断开，门应声而开，以最快速度雕刻而成的雕塑栩栩如生地立在生祠的最中央。
    一个生祠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少。
    之后是同样流程的江西生祠。
    时秋吟立在江西生祠的门口，轻声问神色挡在面纱下看不清的甄清溪：“清溪，立生祠是为了做什么？”
    甄清溪垂眸，嘴角笑意清浅，她回道：“听说过人仙吗？”
    “妈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