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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包盒与书包一起拿下来,和小宋道别,返回宿舍。
    因为白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许涵昌又不在,卓闻很快就躺在床上玩手机等着睡觉。
    他最近压力很大,这一觉睡得不好,迷迷糊糊地一会儿做梦一会儿惊醒,到天快亮了才能睡踏实点。
    “梆梆梆。”一阵由小到大持续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卓闻烦躁地把被子一脚蹬开,闭着眼问:“谁啊?”
    许涵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是我。”
    卓闻猛地睁开眼睛,连鞋子都没顾上穿,惊喜地蹦起来就去开门,打算把许涵昌直接抱上床。
    “吱呀”一声,门开了。许涵昌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
    “你是不是还在睡觉啊。”许涵昌小心翼翼地问。
    卓闻看着他端着的大纸箱子,问:“这是什么?”
    许涵昌走进屋里,把手里抱着的箱子放在地上。
    卓闻把门锁好,跟着他走进来,好奇地蹲在地上看。
    这个箱子上绑着几层尼龙绳固定,许涵昌从书桌上找出剪子来拆箱。
    “这是我给你和你家里人带的一点东西。”许涵昌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晚上摘的,都是自己家里种的。”
    卓闻愣愣地看着许涵昌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给他看:“这是苹果,这是柿子,然后是萝卜、洋葱、大白菜......这个是我屋后种的甘蔗,没种太多,我都截好啦,你想吃吗,我给你削皮。”
    “许哥。”卓闻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握在自己手里,指腹轻轻擦过上面的薄茧。
    他的手掌因为搬着这么重的东西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磨得发红了。
    “许哥。”卓闻低下头,把脑袋搁在许涵昌的肩膀上。
    “吃吗?”许涵昌问。
    “嗯,当然要吃。”卓闻边说边把许涵昌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卧槽。”许涵昌本身就高,一下被卓闻抱起来,后脑勺撞到了屋顶上华丽吊灯的水晶配饰。
    卓闻轻轻地把许涵昌放在床边,然后非常温柔,却又不容反抗地慢慢把他压倒在床单上面。
    许涵昌穿着一件六成新的白色高领毛衣,脸红红的,但是也不躲。
    “许哥。”卓闻觉得许涵昌的眼睛生得特别好,超乎寻常地干净澄澈,忍不住去亲他。
    许涵昌本来就抗拒不了卓闻,现在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谁能抵御一个刚刚睡醒的慵懒美男趴在自己身上,穿着睡衣露出大片胸膛,委屈巴巴地说:“我好想你。”
    许涵昌现在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君王不早朝,他要是古代皇帝,要是有卓闻这样的妃子,直接亡国算了。
    但他不是皇帝,只能在情浓之时强行打断:“卓、卓闻,我还有事要出去的,你别往脖子上咬啊。”
    卓闻无辜地松开许涵昌的毛衣:“这么一挡不就看不出来了吗?”
    许涵昌摸了摸,好像的确如此,领子正好挡住。
    “那也不能再闹了,我有事。”许涵昌坐起来,开始收拾书包。
    “你回家吗,能搬动吗,我把菜送到你家去吧。”许涵昌指着他从家里带来的农副产品展箱。
    卓闻摇摇头:“中午有人来送饭,我让他们带回去就好。”
    许涵昌点点头:“水果你要吃就留一点,菜也不值钱,就是一点心意,谢谢你家里送饭给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卓闻本来坐在床边,闻言抱住他的腰,“你是我们家儿婿,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许涵昌忍不住脸红:“咳咳咳咳咳咳!”
    “许哥,你这么急着干什么去?”卓闻不满地说,“刚回来,也不多陪我一会儿。”
    许涵昌犹豫了一下:“嗯,有点事,是......是我叔叔那边。”不是很想详谈的样子。
    卓闻了然:“嗯,那就是家事咯。那许哥要早点回来。”
    许涵昌点点头,弯下腰主动在卓闻脸上亲了一口,飞快地离开了宿舍。
    卓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涵昌已经没影了,他摸着自己的侧脸,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许涵昌撒谎真的不怎么在行。
    “您好,宋同学。”许涵昌走出校门,跟自己做家教那家的学生打电话,“请问有地址吗?”
    “嗯嗯,好,我马上过去,九点之前一定到。”许涵昌连连点头,放下电话。
    他循着对方发过来的地址问路,发现倒是不需要转公交,直接就能到。
    这个地址是一家酒店,看起来还挺豪华。他窘迫地走过光鲜气派的大堂,靠窗有几个人在低声谈话,他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恨不得自己缩小变透明。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前台有人拦住了他,非常客气地问。
    “您好,我是许涵昌,去1132房间。”许涵昌紧张地说。
    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姐翻看预约表,许涵昌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嗯,许涵昌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1132房间已预约。”她拿起电话说,“请把这位先生带到1132去。”
    许涵昌被服务生引导着,上了电梯,那人把他带到房间门口,并敲响:“您好,许涵昌先生到了。”
    过了会儿,门在里面打开。
    一个头发乱糟糟染成奇怪颜色的男生出现在门口,睡眼朦胧地盯着许涵昌看了半天:“进来吧。”
    许涵昌局促不安地走进去,抓住了书包上垂下来的带子。
    “你好,我叫罗攀。”那年轻男生抓了抓头发,“你先坐一下,我去洗把脸,我们上课。”
    许涵昌觉得他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罗攀一边叫酒店早餐一边说:“都是剑北的,怎么也见过吧。”尼玛离谱,这么帅的脸见过两次,在车棚还推了我一把,竟然不记得?
    “宋盛阳说你是他的朋友,嗯,没想到咱们还是校友呢。”许涵昌尴尬地接话。
    这个家教是第一个学生介绍给他的,价钱也一样,但是只上数学和英语。“如果好的话就长期”,之前他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许涵昌很需要钱,他被穷怕了。他不光需要生活费,还想给爷爷存看病的钱、提前赚上大学的钱。
    这么好的机会是很难得的,他当然同意。
    起码给同年级的学生做家教,同时自己也是可以巩固知识点的,比去端盘子打工不知道强了几百倍。
    但过了一个小时,许涵昌就不这么想了。
    这个罗攀在他讲课的过程中一直问各种令他不愉快的问题。
    “你现在打几份工啊?”
    “那你爸妈呢,不给你生活费吗?”
    “真可怜,那你以后上大学了也接着打工吗?”
    “那你想不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