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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交叉的情况,特别是大客户。客户自己是不在乎业务交给哪个事业部的,肯定是价格越低廉越好。
周湘有点犹豫,心里的天平衡量来、衡量去,难以决定。
事业部的老大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矛盾和压力往往升级后、集中到关钊这里。
两边都是业务线上的大将,地位举足轻重,但吵起来寸步不让、毫厘必争,最是让人脑仁疼。前一阵子关钊烦不胜烦,索性要求他们谁也别找他来说,先交书面提案上来。
她已经能想象,这两个提案到老板那里,会引起的腥风血雨了。
“怎么办,师傅?交给老板,恐怕老板也没法拍板啊。”
周湘把文件又翻了一边,两个提案确实太相似了。
就这样把议案上交到老板,十有八九也是搁置,要么就被打回来。
她脑子有对这个客户有个模糊的印象,说:“我记得去年,韵总出差到外省时,让华南万总陪着去参加过这个客户的年会。等我先问问万总,看上次韵总和他谈到什么深度。”
田婧是个个性有点含糊的女孩,工作才一年,但胜在手脚勤快麻利。周湘对她要求一直不高,总觉得很多事情手把手带她,盯紧一点,应该出不了大问题。
当晚,周湘打电话给华南事业部的老大万总。她心知这些公司大佬都是人精,便没有提这次的分歧,只询问去年的情况。
如果去年关韵已经明确过,把这个新客户交给华南去打理,这次就不必关钊再评判两个事业部的分歧,结果显而易见了。
万总年纪四十开外,接到她的电话,有点意外她还记得去年关韵临时起意的一个行程。
他先是不着边际的恭维了周湘一番,转而却没有明确的答复,只说当时好像关韵签过一个关于这件客户的文件,他要再找找。
周湘心里起疑,但又没琢磨透彻。万总素来是个狡猾的角色,怕是还有后面的招数。
隔了两天,周湘这几天一直外出联系季度的高管餐会安排,才回公司,就见华北区的老大怒气冲冲的出了电梯。
华北区的老大也是个刺儿头,等闲不肯让一步的风格。只见他不顾冯嘉玮的阻拦,嚷嚷着就进了关钊的办公室。
周湘心里咯噔一下。事业部的老大在关钊的强压之下,现在已经很少直接来总部现场,更别说像这样硬闯老板的办公室。
她连忙把田婧叫过来,细问:“怎么回事?这两天老板都见了谁?”
田婧被吓得脸都白了,这才支支吾吾的说:“昨天下午,华南的万总突然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见老板。冯助临时给老板加了个议程,他们谈了也就不到一刻钟。”
周湘问:“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
“你没在公司,我以为你上次已经和万总谈好了。”
“那你怎么也不和冯助说?”周湘恨铁不成钢的反问,“上次新客户的分歧两个事业部的提案同时到的,怎么能让一方先去找老板?那不乱了套了。“
田婧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畏缩的说:“我又犯傻了,冯助问万总有什么事,万总只说是人员扩编的事,我就没多想。新客户的事,我以为他不会和老板提。”
周湘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以为你以为,这是你能自己做主的事吗?明明是只老狐狸,你倒以为他真的无害得和小绵羊一样了。”
周湘知道,自己是中了万总的缓兵之计了。
也许是从公司内部,也许是从客户那里,万总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两个事业部同步在抢A客户。她私下一问他,他的计策马上跟上,找个由头就搪塞着拖了两天。
然后趁着年底总经办人少,出其不意的跑来见老板,事先连行程都没有预约。
借着见关钊的机会,万总必是瞒着华北也在争取客户订单的情况,好言好语的请关钊先把提案批了。
他时间掐的又快又准,步步为营,看来早就计算好了。事业部这些大佬,为了能到手的业绩,还管什么面子里子?客户的资源,关系着他们的切身利益。你争我抢,随口扯谎,东边搪塞西边忽悠,真是不计代价。
想来想去,只能怪她自己,心慈面软,她当时应该狠心下个决断的。
犹犹豫豫、非要再确认个什么劲? 直接打回去,让他们争个头破血流就好。
田婧年纪小头脑太简单,再多的责备,她也说不出口了,其实也没必要说。
无可厚非,这里面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湘心乱如麻,自责又懊恼不已,心里已经撞了好几次南墙了。
下午,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果然被关钊叫进了办公室。
冯嘉玮也在场,当着老板不好说话,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关钊气势迫人的端坐着,叫进人来也不理,也不叫坐下,只管签他自己的文件。
足足晾了她十分钟,他才带着冰碴子问:“说说,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周湘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到尾学舌了一遍,最后轻声说:“老板,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妥当,我很抱歉。”
她板板正正的垂首立在他桌前,青青葱葱的双手交叉,说一会儿就换个手指动一下,显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