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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角一带待了长达两周的时间。
晚上,一个老客户徐总给他们接风,选了一家以地道的私房菜馆。
餐厅的地理位置很优越,客人从包厢连接的小阳台上直接就可以近看江景,还能偶尔听到江船驶过的呜呜汽笛声。
酒桌上,当地事业部的一个销售副总也一同陪客,大肆渲染了一番前阵子老板住院的病情,客户体恤关钊远道而来,听闻后给他倒扣了酒杯,同意他不用喝酒。
其他人当然没那么容易逃脱,徐总热情的大手一挥:“来,服务员,把在座各位的酒杯全满上,今晚上势必要喝个尽兴!”
关钊看看下手边的冯嘉玮和周湘,和徐总轻描淡写的推拒道:“既然是我们事业部的主场,让他今晚多尽尽心。助理就算了,不用喝,一会留下来善后。”
徐总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应酬场面见多了,慧眼如炬的多问了一句:“关总真是照顾下属,你的意思是——所有的助理都不用喝,还是只有这位小周助理不用喝?”
言语中带着酒桌上男人之间的调笑,不算是不正经的话,但还是说的周湘耳朵一红。
徐总看关钊不说话,又笑说:“难得见一回,不喝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大家随意点,能喝多少喝多少,怎么样?”
周湘以前陪关韵出差的时候,和这个徐总也一起吃过几次饭,从来都是陪着一道喝酒。关韵的风格是客户劝酒就大方的喝,但喝一些、意思到了就适可而止,只和客户闲唠家常,以情动人,而不是以酒服人。
况且,对方客户几个人都满了杯,周湘觉得在这个状况下硬是推却不喝不合适,她就没推辞:“没事的,关总。太久没见了,我一定得多敬徐总几杯酒。”
本是一句想讨巧的话,谁料自家老板完全不接话,好像还白了她一眼,带着点她这人傻里傻气似的嫌弃。
周湘心里一紧,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露了怯。心说他脾气喜怒无常的,会不会嫌她场面话说的不漂亮,所以生气了?
客户这边为了照顾在场的女士,专门叫了两瓶红酒。其实她喝红酒的酒量还可以,和着热茶应付两圈肯定没问题。
周湘一晚上给客户敬酒的时候,架势拿的足足的,话也说的圆滑有趣。客户方不熟悉的人以为她是沙场老将,更不轻易放过。
尤其是对方有两位年轻单身的男士,特意绕着桌子走过来单独敬她酒,和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个人情况。
她客客气气的周旋,话不敢多说,酒却喝了不少。
走的时候,周湘半晕不晕的头脑还算清明。冯嘉玮还和她打眼色,意思是辛苦了,总算保得老板全身而退,宾主尽欢。
事业部派了辆七座的商务车来接,稳稳的停在餐厅门口。
两方人马依依告别。周湘个子比他们男士都矮,迈步要上车先去后座。
谁知好好的平地上,关钊的脚不知怎的也跟着伸了出来,她一下子绊住,身体前倾,眼看就要摔个最难堪的狗吃屎……
谁知好好的平地上,关钊的脚不知怎的也跟着伸了出来,她一下子绊住,身体前倾,眼看就要摔个最难堪的狗吃屎……
他的胳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猛地一拉,稳住了她趔趄的身形。
等她后怕的定定神,回身和他道完谢,冯嘉玮和事业部的副总早上了车。
周湘只能和关钊坐在同一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冯嘉玮喝了不少酒,才在在后排坐下,就半躺着休息了。
当地的司机不了解老板的习惯,车里放着流行歌曲的碟片,女歌手哀哀戚戚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车里回响。
车子拐了个弯,周湘拿眼角偷偷去瞄他。偏偏他也正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撞个正着。
他用森冷冷的语调从牙缝中挤了一句:“我的话,不管用了?”
周湘直觉否认:“不是,当然不是……”
她没明白他指的什么,愣愣的说不下去了。
“那不让你喝酒,你怎么还喝?”
周湘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不知怎么表忠心才好:“他们都喝呢……我有分寸……”
她自然不知道他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心,以为他是纯粹的怪她忤逆。
她喝了酒有点头疼,心说这是什么阴晴不定的老板,她还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客户?面上就有点勉强起来。
“所以,就可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周湘领会的意思是,他应该是在敲打自己,今晚的表现服从性不够、执行力不强。不听领导指挥,那成什么了?
她急着辩解:“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他还在那揪着不放:“那你为什么不听?”
周湘越心急越嘴拙:“我,我没多想就喝了……”
“这还用想?我说的不够明白?”
她挺直了身子,心头涌上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郁闷,对着老板无措之极。
车子经过城中心步行街的减速带,司机车速降的不够低,车身忽然颠簸了几下。
周湘坐得本就靠在车窗一侧,离关钊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时脑袋随着车子歪了一下,磕在玻璃上结结实实的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