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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的语冰闻言更是跌倒在地,身体一点点向后挪着,说不出一句话。空灵的女声再次传来,低冷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害怕见我?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语冰泪水终于决堤,连连摇头,“我没想过小姐会因此而丧生……我真的从未想过害小姐的命……”
“果真是你!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谁、是谁指使的你!”
被帷幔隔着的温卿月指尖不由得动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躺在榻上不能动弹?为何有个极像她的女声于她头顶处说着令她莫名其妙的话?更是为何,语冰要这么害怕地跟她说对不起?
“我……”
语冰犹豫着,曹舒则耐心地等待而不再开言。她知道这场心理战,她赢了。
岂料她未等到语冰的答案,一声惨烈的“啊——”便划破了静寂的夜空,梁上的顾温文急跳下地,却已是来不及……
第10章 又死一个
一柄刀完美插入了语冰的喉咙,顺着刀身血水涔涔往外冒着。
语冰手脚胡乱挥动着,瞳孔骤然放大,神情极是痛苦。
曹舒急着从里间跑出时,见到的便是这可怖的一幕,甚至让她想起儿时在乡下看农妇杀鸭的场景——一把剪刀简单干脆地绞断了鸭的喉咙后,将它放入在窄口深身的木桶里任它“扑棱棱”直至血尽而死。它虽未能当即毙命,却亦是活不了,多活的那几十分钟不过是享受痛苦为它摆下的盛宴。
那柄刀由外镖入,时下外头一片漆黑,并看不清是谁人所为。顾温文跃窗追去,却只见到微风扬起了刺客衣襟的一角,他眼神锐利地瞧见了衣衫内里的一个“寒”字的图标,不由得一怔。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刺客已不见了踪迹,来者轻功绝非在他之下。
顾温文只得无奈折返,至齐卓梁跟前微一躬身道,“属下失职,令刺客逃走了。”
此次变故令曹舒再次双脚一软,她借助着齐卓的力气才能将将站稳身子,但这次反应已比第一次见到车夫倒下时好了太多,因为齐卓梁就在她身边,然而身旁还是不免有着些呕吐物。
语冰则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余一口气苟延吊着。
“可有看到刺客的面容或者标识?”
齐卓梁一手撑着曹舒,一手抚着她的背,目光沉沉看向顾温文。他的面色此时亦是不好。如果可以,他也想窝到曹舒怀里嘤嘤嘤。
“未曾。”
下意识地,顾温文隐下了所看到的那个“寒”字。
虽说他失去了过去十多年的记忆,但却很明确那是属于寒衣门才有的独特符号,就好似失了记忆仍会说话一般,有些东西好似生来便刻在了骨子里的。是以在这件事未明朗之前,他并不想将整个寒衣门拖下水。
顾温文神情波动不大,曹舒这半吊子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将腹内翻滚倾倒出来的她情绪稍稍平复,回望了被微风拂动的幔帐一眼对顾温文道,“也罢,这件事再慢慢调查,你先帮温侧妃将穴道解开吧。”
“是。”
温卿月身上的穴道骤然被解,适才她尚迫切地想冲开穴道,而今只是愣愣地躺在榻上望着为她解开穴道的顾温文。她好似已经知道的一切,但又好似身处一片混沌之中,明明此刻撩开幔帐便能看到想要知道的一切,她却迟迟不敢有动作。
“刚才的声音想必你也听到了,语冰快不行了。若你要看她最后一面,我不拦你,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此时齐卓梁亦撩开了幔帐,理性地与温卿月说道。
温卿月背过了身子,片刻之后却还是往外走去。只是轻盈如她,脚步却是分外沉重。
鲜血已染深了语冰的素白色衣裙,她侧倒在地,望着烛火下温卿月的影子,唇角勾了勾,却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温卿月已是泪流满面,在走到离语冰五步之外再也迈不开腿,语冰朝她吃力地抬起了手,不过须臾便又放下。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同小姐一起在县衙的那段时光,她这才看到了受利益熏陶之下的本心,可如今却再也无法对着小姐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是、是不是……你?”温卿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是哑得厉害。
语冰无声地点点头,这对被刀横插在脖颈的她来说却是最艰辛的一个动作。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末了只够拿沾着血迹的手在地上缓缓写下个“又”字,手便永久地垂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温卿月忽然如疯了一般冲上前,使劲摇着语冰的身子,“说啊!你给我交代清楚!凭什么我还痛苦地活着,你就可以这么痛快地死去!到底是谁,是谁啊——你到底在帮谁做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地上那人却无法再给她回答……
齐卓梁生怕温卿月拔下语冰脖颈上的刀做出傻事,与顾温文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此事本王会尽力给你个交代,稍后我